宁娇看着这一幕,拳头都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这究竟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不顾及疾苦,竟然以戏弄百姓为乐。
即便是在京城,也从未有人胆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马车里的究竟是何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魏仪气愤的说着,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人目无王法。
说着,魏仪就要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宁娇忙出手拉住了他,说着:“太子,现在不能冲动行事,毕竟是在裕昌,要从根本解决问题。”
经过宁娇这么一提醒,魏仪也是反应了过来。
刚刚的确是在气头上,被冲昏了头脑,确实不应该这个时候前去问责。
“我们不如悄悄跟上去,看看这马车究竟是何来头。”薛钟楼提议着。
魏仪和宁娇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也顾不得在街道看百姓们纷争了,收拾了东西,就要跟上去。
刚刚喝的茶,还是没有给钱呢。
看到他们要走,老板虽然在街道,瞥见以后,也是隔着大老远喊着:“没给钱不能走。”
容赦一听,丢下了一两碎银,这才作罢。
跟着那马车,是来到了一个大的府邸。
正门的牌匾是清清楚楚写着,这乃是裕昌城主府。
就跟几人所谈论的计策一样,要先从城主这边调查起,而这马车和城主府的渊源,看来也是颇深。
马车缓缓停下,一个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下来,脸上全是笑容。
宁娇皱了皱眉,没想到马车里竟然是一个女子,有这种癖好,真不知道是何心思。
“夫人,你回来了,我这就禀报城主。”门口的侍卫见状,忙上前迎了过来。
“嗯。”胡玉萝应了一声,带着丫鬟抬脚走进了城主府。
从这称呼里,看得出来,这是城主夫人无疑。
“这城主夫人就是这样当的,真是岂有此理。”魏仪沉声说着。
城主夫人,可就等同于一城之母,是城中妇人的榜样,容不得德行有失。
还没等他们想办法去打听。
就看到从城主府中陆续出来了几个下人,似乎是出来采买物品的。
“我们跟上他们,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打听出点什么。”
“好。”
一行人是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那几个人下人是来到了布匹店。
是得了城主的命,要选几个好看的布匹拿回去给夫人做衣服。
聚集在一起,少不了要讨论两句。
“你听说没有,今天夫人又去给百姓扔东西了。”
“真的吗,可真是苦了那些百姓啊。”
“其实夫人也是有苦衷的,我也是偶尔听到城主和医者讨论才知道的。”
“有什么苦衷,快说说便是。”
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那丫鬟才大着胆子将自己听来的话告诉其他人。
“实际上,夫人的情绪异常,似乎是中了邪一样,只有见到百姓打架情绪才能有所缓解。”丫鬟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些话,隔得远一些,百姓是听不到。
可宁娇一行人,多得的内力深厚的,听得是清清楚楚。
魏仪和宁娇是听不到,薛钟楼就将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他们两人。
“竟然会有如此奇怪的事情,难道真是中邪吗?”宁娇诧异的问着。
“我也不清楚,看来这裕昌不仅仅是流寇出没那么简单,还有许多背后的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薛钟楼应着。
“没错,一定要小心行事,暂且不能暴露身份。”魏仪想了想,出声说着。
他贵为太子,若是城主知道他前来,肯定会掩盖真相。
“接下来的几日,你们就以公子来称呼我,不到必要的时候,绝对不能表明身份。”魏仪吩咐着。
“好。”
宁娇很是佩服魏仪的这种行为,和魏重完全不同,不摆架子,总是以大局为重。
“既然她们说城主夫人有病,不如我们就借着治病的由头,刚好进入城主府,你们意下如何?”魏仪询问着。
“好啊,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薛钟楼应着,满是赞同。
决定好了,魏仪就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了那几个下人面前,清了清嗓子,说着:“几位刚刚可是在说家中夫人染了病?”
“没错,你怎么知道?”丫鬟很是警惕,她刚刚说的时候,周围是没有人,隔得再远一些,肯定是听不到的,那面前这人又是从何知晓的。
“我恰巧会对嘴型,就听到了一些。”魏仪笑着说。
“这种事不能外传,还望公子保密。”
看起来一个年龄较长一些的丫鬟说着,拉着其他几个就要离开。
这城主府里的人都不简单,仅仅身为一个下人,都能这般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哪里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魏仪将其拦下,坦言道:“实不相瞒,我刚好精通医术,能够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倒是可以为夫人试上一试。”
听到这话,几个下人才停下脚步,细细去打量魏仪。
面前这公子穿着打扮都不像是一般人,谈吐不俗,虽年轻,但面容也给人一种干练之感,让人莫名能够相信。
而且胡玉萝得病已久,城主是寻了许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要是能够真的带回去一个神医,那肯定是能得到许多奖赏的。
“公子最好还是不要开玩笑,我们夫人的身份不一般。”保险起见,下人还是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