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城内。
服用了解药以后,魏仪的伤口有所好转,只是还迟迟未醒。
容赦谨记薛钟楼叮嘱,无论如何,一定是要救治好太子殿下。
又着急忙慌的将郎中给请了过来。
“我家公子吞服了解药,还未苏醒,这可怎么是好。”容赦皱着眉说道。
“别着急,让我先看看症状便是。”郎中应着话。
查看了一下伤势,郎中出声说着:“放心吧,你家公子已经无大碍,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好,多谢了。”
听到这话,容赦像是吃下一枚定心丸一样。
送走郎中后,容赦去熬了一些补药,守在床边等着。
果然如同郎中所说,没一会儿的功夫,魏仪是醒了过来。
“公子,你可终于醒了。”容赦惊喜的说着。
“我这是昏睡了几日,伤已经好了吗?”魏仪迟疑的问着。
“已经两三天了,毒素已经清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弱,需要再补一补。”容赦如实说道。
看了看房间里,只有容赦一人,皱了皱眉,问着:“钟楼和宁娇呢?”
提起这个,容赦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前两日,我是和少夫人去满拉族的底盘给公子您找解药,可不小心是被发现了,少夫人让我先带着解药回来,她被留在了那里,少爷一听,就过去寻他了,一直到今日,都没有消息传来。”
薛钟楼和宁娇深陷敌营,可都是为了救自己。
魏仪沉默着,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内心是感动不已。
身在皇室,很少能体会到这种人情,每一次,都是他们给的。
“必须要想办法救他们才是。”魏仪沉声说着。
“公子说的没错,只不过现在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容赦担忧的说着。
“这样,你先去城中通过百姓打探打探有关满拉族的消息,弄清楚他那儿的兵力如何,我这边多询问一下城主。”魏仪冷静的分析道。
“好。”容赦应着。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两人各行其是。
一边打探消息的同时,容赦也是要照顾着魏仪。
这可是大梁的太子,从衣食住行,尽可能的都要亲力亲为。
厨房的水用完了,容赦是亲自提着桶前去河边打水。
正值深秋,河边几乎没有什么人,容赦打了两桶水,就打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树枝上挂着的衣服碎片是吸引了容赦。
看着极为熟悉,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很快,容赦就想了起来,那日,薛钟楼离开的时候,穿的就是这等样式的衣服。
“难不成这是少爷传递过来的消息?又或者是受伤了?”容赦喃喃道,放下手中的水桶,是走了过去。
捡起衣服碎片,上面没有血迹,容赦是送了一口气。
细细的查看后,发现上面极其隐蔽的写着“伺机”二字。
顿时明白,这想必就是薛钟楼两人要传递的消息。
顾不得其他,容赦明白,必须要尽快的将此事告知魏仪才是。
拿着两桶水,快步走回城主府。
魏仪正在城主的书房里,询问着:“城主,不知道那满拉族族长是什么来头?”
“那人名叫泽格,掌管满拉族的大小事务,他这个人好色,生性暴虐,可是给我们裕昌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褚卫卿应着话,也是觉得很头疼。
“那满拉族上下都听他的?没有不合一说,或者说,没有别的头领?”魏仪问着。
褚卫卿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讲着:“你可不知那满拉族的情况,等级划分严重,基本没有以上犯下的事例,违背者是要接受重罚的。”
“原来是这样。”魏仪点了点头应着。
这么看来,满拉族那边不太好办。
容赦得知魏仪在书房,是急的来回在门口走着。
察觉到容赦的身影,魏仪挑了挑眉,这样着急,肯定是有事要说。
找了个借口,是来到了容赦面前。
“是有什么发现吗?”
“我在河边发现了这个。”容赦将衣服碎片交给魏仪。
魏仪一看,立马是明白了薛钟楼的意思,是让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看着这话碎片,魏仪不由得感叹着:“你家少爷,少夫人还真是聪明,身在敌营,不仅不慌乱,还能想出这等法子来传递情报,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容赦应着,跟在他们身边这么久了,也深有感触。
不过现在虽然不能前去满拉族要人,可是一切都是要准备妥当的。
裕昌的情况不一般,满拉族惹恼了,极有可能会派兵攻打,城内大多是老弱妇孺,根本是无力抵抗。
想到这儿,魏仪倒是吩咐着:“你就留在裕昌,负责点兵布防,务必要守好裕昌的一切。”
看到魏仪神情严肃,容赦自然也不会推脱。
“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将事情办好。”
布防的事情处理好了,可也不能一直让两人待在敌营里。
想起了褚卫卿曾说过,自己和泽格有物资来往,倒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魏仪又重新回到了书房,将事情实情告知褚卫卿。
“城主,不瞒你说,现在薛钟楼和宁娇两人为了寻找解药,是被困在了满拉族。”
“公子你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就是,宁姑娘救了我的夫人,是帮了大忙,我理应帮你们的。”褚卫卿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