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王小亮也不嫌人家小气了,端起水杯,先是深深吸了一下茶香,“嗯,这个味道真是香!大红袍,这肯定是大红袍……”作为富二代,王小亮觉得自己最擅长的那就是吃喝玩乐,别的事儿能谦虚,可这吃喝上头的事儿绝不谦虚。
见王小亮只闻茶香就知道是什么茶了,男人就笑得更开心了,“你品品这个味儿……”
王小亮没大口喝,只抿了一小口,眨眨眼,再抿一口,突然就一巴掌拍在吧台上,“妙啊!”
把正盯着人家菜盘子的巩利吓了一跳,“你疯了?”没好气地骂了句。
王小亮也不生气,“是疯了!为这好茶疯了——大叔啊,你可真够意思,这么好的茶也分给我喝了。”直接就改了称呼叫上叔了。
巩利直翻白眼:没出息的东西,就一口茶水还当好东西了。
王小亮可不知道巩利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被鄙视了,他仍处于小兴奋状态:“这是九龙窠那株大红袍母株产的茶叶吧?大叔啊!我爸前几年拍回过一回,就那么二十克,都五十万了!我求了他多少回,他才给我喝了一杯。后来再想喝,他连味儿都不给我闻了……”
男人也是感慨:“是真舍不得!你看,我这十克茶叶啊,自己都舍不得喝,放家里又怕家里不懂茶的小子给我糟塌了。就是放在包里,我也只敢偶尔闻一闻味儿解下馋,生怕开太多次把味儿都散没了……”说着说着就叹上气了。
巩利听得直撇嘴,完全无法理解这是个啥子行为。对于不懂茶不喝茶的人来说,再好的茶也比不上一杯奶茶来得香。
王小亮也咧了下嘴,他倒是能理解,不过他本人就是大叔嘴里那糟塌好茶叶的小子,是被他家老头子嫌弃的那个人。
其实有什么啊!再好的茶叶那也只是茶叶,还不是让人喝的?偏偏这些老头子把茶叶藏得那么深,真是浪费了。
扭过头,和巩利说的话却不是这回事了,“巩哥,你是不知道,九龙窠上那棵大红袍的母株眼看着就要六百年了!一年产的茶那是有数的,拿出来拍卖的那更是少之又有,哪怕有钱你还都未必能买到那茶呢!我说的对不对?大叔。”回头冲着大叔笑了笑,王小亮笑道:“大叔,再分半杯呗!”
男人拧了眉,很是舍不得似的,却还是又要了水,把泡出的第二过茶分了王小亮小半杯。王小亮喝得美啊,又是眯眼又是咂嘴的。
巩利忍不住说怪话:“劲做出怪模样,就是喝个茶,还用得着那样……”
要不是看那大叔也是这个怪模样,他不好意思多说,可就不只是这几句了。
那头大叔终于把茶品完了,临走还多要了一杯水,泡上,这才从钱包里取钱,先是放下一张,想想,又放下一张。
善小咪哪能收钱,“客人,我们这里提供的水是免费的。”
“不成不成,这水又不是平白得来的。说句老实话,我岳宗现在像这样的泉水,大概只有少有人迹的深山老林才能找到了——要是不避忌,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个水是从哪里取的?”
善小咪把两百块钱理好,笑着放回岳宗手里,“我们店里的水是采自昆仑山脉深处的冰川底,岳先生想要去采怕是有些难,那里至今都没有人登上过……”
岳宗有些怅然地叹了一声,那头许敏敏差点笑喷,小声和王崇吐槽:“骗人都不知道把谎编圆了,还至今没人登上过,那这水是怎么取来的?”
可不是嘛!王崇也是这么想的,却很给面子地小声道:“嘘,小点声儿。你管他是从哪取的水呢!反正又没朝咱们要钱。”
那倒是……
许敏敏呶呶嘴,也不说话了。筷子一伸,夹了口刚送上来的银丝牛肉,吃一口就眯起了眼,心满意足地赞道:“真是好吃!那什么,刚才我说的是不对,那个干锅店的味道和这家是没法比——我决定了,以后咱们再改善伙食就到他家来!”
王崇下意识地摸了下裤袋里的钱包:得,他以后怕是钱包就再没鼓的一天了!
许敏敏可不知道男朋友在想什么,美食当前,她眼里也只有吃的了。平常总是矜持着,在哪儿吃饭,吃两口就拿着纸巾粘粘嘴唇,“我吃好了……”
一副窈窕淑女,咱得自控不能多吃的样儿,可是今天,拿起筷子她就再没放下过,一筷子接着一筷子,连王崇都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可她是舍不得放下筷子,又叫了一碗米饭泡在“开水白菜”的汤里吃了。
吃完打了个嗝,满足的、美美地叹气:“真是鲜,这比上星期在‘满味’吃的虾仁捞饭也没有这个汤鲜。”
可不是鲜嘛!也不看看这是怎么熬出来的高汤。
巩利咽了下口水,还从没觉得别人打嗝也这么可爱的。
“我看……你们也吃饱了是吧?一会儿的蜜炙羊腿,要不我帮你们吃了?他家店不是不许人浪费食物的,要是浪费食物,下回就不接待了。”巩利一副好心样子,却不想许敏敏直接就炸了。
“开玩笑——”许敏敏一声尖叫,别人还以为她又要说怪话,却没想到许敏敏居然眨着眼说道:“开什么玩笑啊?这么好吃的饭,谁还舍得剩饭?真是,我连剩那点红油汤都不舍得丢,要不——帅哥,有凉面吗?来份凉面,我拌拌吃了。”
恶小汪阴着一张脸,都不理她,还是善小咪笑盈盈地道:“不好意思,美女,我家没有凉面。”
许敏敏咂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