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回越,吃了餐美食,学了手艺,还捞了幅价值2个亿的画,陆小鱼觉得人生真是圆满了。今天之前,哪想到自己会成了这世上最大的锦鲤呢?
心里很是得意,穿过那道门离开时,她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要是再多留个几天,是不是还能学到更多?
“是还想再求一幅画吧?”
身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陆小鱼觉得被戳心了。要不要这么耿直?这么拿刀子刮人面皮?回头看一眼祝融,她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还说教我?哪儿教过我东西了?骗子!”
“你说什么?”祝融回过头,盯着陆小鱼。
陆小鱼怂怂地别过脸去,不和他对视,嘴里却还是咕喃了句什么。
祝融嘴角勾起,却没有笑,只是深深望了陆小鱼一眼,然后手一翻,手上竟是平空出现了一只毛笔,在空中虚划而过,下一秒,空中现出一张金色的纸。
纸上黑迹还新,但字太小,陆小鱼一时看不大清楚,她不自觉地把头往前探了探,下意识地觉得和她有什么关系似的。
“是——什么……?”她愣愣地问,祝融却根本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回过头,竟是对她微微一笑。
下一秒,祝融手边出现了一对瓶罐——不,不该说是一对,瓶子细瓶颈,通体玉白,应该是只玉瓶,而那罐子却是粗笨朴拙,棕褐色的中间粗胖,看起来像是一只瓦罐。
祝融看着陆小鱼,手却是一招,把那张金色的纸拈在手上然后松开。
陆小鱼傻愣愣地看着那张金纸落进瓦罐中,还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不过是陆小鱼眨了下眼的功夫,就听得一声巨响,“哈欠”,这把陆小鱼吓了一跳的巨响,竟只是一声喷嚏,随着喷嚏声,瓦罐振了两振,一道金光从罐口喷了出来。
“大胆!”祝融一声怒喝,周身火焰爆燃。
那只瓦罐竟似害怕似地发抖,突然就化身成一个胖乎乎的少年,苦着张脸,怯生生地看着祝融,哭道:“神君恕罪,实在是我吃得太多了,真的吃不下了——这种小罪……”他看了眼正傻愣愣看他的陆小鱼,涩声道:“就、就免了吧!”
“免了?诋毁神君是重罪,怎么能免?”祝融冷哼一声,瞥了眼陆小鱼,嫌弃地挑眉:“就她这副傻样,你也要为她求情?”
被说到的陆小鱼忙合拢了嘴,下意识地抹了下嘴巴,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什么罪?我、我做错什么了?刚才你做什么了?那张纸?”
祝融眼睛一抬,根本懒得理会陆小鱼,还是胖少年帮忙释疑:“姑娘,你不该诋毁神君,那可是重罪哦!你看,你把神君气到了,都要把你的恶行记录在恶罐里了,这要是等神君上了天庭,可是要定你的罪让你受罚的。”
想起来了,对了,灶神还有个职责,就是上天言好事恶事,每年灶神回天庭述职时都会把当年所见上报天庭,所以才会有腊月二十三送灶神时给灶神嘴巴抹糖的风俗,家家户户都希望灶神能说几句好句,祭祀可是不敢马虎的。
想通这一节,陆小鱼看祝融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古怪:你是神君耶,要不要这么小气巴拉的?我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你是骗子吗?就这么一句话就要定我的罪!还要记小本本是吧?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她心里所想,祝融周身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分,看陆小鱼的眼神也凌厉几分。
忙扭过头去,陆小鱼强笑着,点了点胖少年:“那你就是恶罐了?谢谢你啊!虽然,好像、大概暂时神君大人也没什么地儿能告状去,但还是谢谢你这么明白事理……”看看,人一个罐子都知道这么点小事不值得一提,你个神君还要这样斤斤计较。
陆小鱼撇着嘴角,还想再说点,可看到胖少年瑟瑟发抖地看着自己身后,就敏锐地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忙求生意志很强地生改地话题:“那你旁边这个就是善瓶了?看起来……”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善瓶竟是动了动,瞬间化作一个少年。
比起恶罐,善瓶就瘦了很多,个子也比恶罐高些,眉清目秀,看起来很是斯文,一现身就对着陆小鱼一笑:“陆姑娘好。”
被这温善的笑容感染,陆小鱼深觉果然神仙界也是有善恶的,瞧人善瓶多和善,哪像背后那位神君那么吓人。
“不要叫陆姑娘了,现在不流行那么称呼了,你们叫我姐姐啊!”
善瓶恶罐一对视,谁都没说话,还是祝融凉凉地道:“他们两个化身器灵都已经上万年,你让他们叫你姐姐?”
“上万年?”陆小鱼一惊,心道可真是看不出,明明是可爱的小少年嘛!又奇怪地看祝融:“神君,你看地上干什么?丢东西了?”
“嗯,你丢东西了,我帮你找找。”
“我丢东西了?什么啊?没有啊,我的画还抱着呢!”
祝融抬头,一本正经地道:“你的脸呢?不是已经丢了吗?”
眉毛一竖,陆小鱼嘴一张想说点什么,但对上祝融的眼神,她指出的手指僵在半空,半晌才勾了起来,强笑道:“呵呵,没想到神君你还是个段子手……呵呵,真好笑!”
还是不要和某些神说话,以免气死都没人收尸。
转向善瓶恶罐,陆小鱼笑道:“是这样的,现在呢,人间界它是不看年纪,只看脸的——你们应该听说过颜粉、颜狗这样的词吧?你看,现在光看脸,肯定是我比你们大啊,所以你们叫我姐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