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侧妃呢?你父皇塞过来的人呢?其他大臣塞过来的呢?”
听到慕卿宁这一连串的问题,夜凌渊不禁笑了,“别胡思乱想。”
“如果呢?”
“没有如果。”夜凌渊就不会让这个可能性存在。
多年来都不近女色,谁敢往他这里塞人?
就是南帝,也要先考量考量。
他声音笃定,透着决绝,倒让慕卿宁怔了一怔。
“你真不纳妾啊?可是我看他们好像都娶了好几房。”
得到夜凌渊肯定的回答后,慕卿宁又与他闲扯起来。
先不说名门贵族妻妾满房,皇族中的子弟,没有一个是独守一人的。
夜凌渊无奈,“他们是他们,我与他们不同。”
慕卿宁这才不再追问,而后她似乎又顾虑到了什么,“那我可先说好了,成亲以后,你不许局限我的自由,我还是想自在些,至于家务事……”
若成为当家主母,每日必定琐事缠身,处理不完。
“会有元管家料理。”夜凌渊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就知道你懒。
慕卿宁心虚的笑了笑,虽然赐下婚约,但她以前从未想过成了婚后会是什么样子,如今才认真考量起来,也就难免胡思乱想。
“可是要成为皇家的儿媳,要守的规矩还是太多了。”她无拘无束惯了,想想自己也要成为那些三从四德,成日以夫君为天,以繁育子嗣为任务和本分的后院女子就抗拒发怵。
在她眼里,失了自我,那就和傀儡没什么区别。
莫说皇家,就连普通的世家,女眷们皆是克己守礼,在婚后不得已收敛性情,放弃许多东西。
这不是慕卿宁所愿的。
但她这样在外闯荡,怕是成婚后就要被宫里叫过去训话。
“本王在一天,你便可以做你自己,谁也束缚不了你,以后也一样。”夜凌渊眼中闪过坚定的暗芒,认真而又郑重,他明白慕卿宁的顾虑,所以也一早就做好的打算。
“这么说,有玄幽王殿下这条大腿在,我无法无天都行了?”
慕卿宁顿时撑着下巴开始想入非非,得寸进尺,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正等着给她的猎人挖坑。
夜凌渊唇角勾起,不禁笑了,修长匀称的手执着书卷,轻敲她额头,“祸你尽管闯,出了事本王替你兜着。”
一直到深夜,烛火才被吹熄,接下来便是好几日的跋山涉水。
有了慕卿宁昨晚的规划,众人赶路时事半功倍,比原先预料的日期更早到达。
西域中天气干燥,风沙极大,吹得人几乎快睁不开眼,入了城后方才好些。
街道上熙熙攘攘,十分热闹,来往的人皆是穿着极有本地特色的服饰,显得慕卿宁这行人倒有些格格不入了。
行人议论纷纷,而慕卿宁低头看着那副卷轴,按照地图上标记好的地点,应该就是这里。
他们进了一家药堂,找到本地的巫医。
与东陵国不同的是,这边的医馆和药堂木架上放的不是药材,而是一只只怪异的虫子,被关在瓶罐里面,他们见都没见过。
“这位就是我们的法大夫,几位若要治病,就问他吧。”
慕卿宁这才回过神,见管事的已将大夫带了出来,便带着夜凌渊坐过去。
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夜凌渊伸出手让其把脉。
巫医沉吟半晌,脸色微沉,“几位是外来的吧。”
“您猜得不错,他怎么样了?”
“公子体内的毒,是我们西域特有的空蝉果毒,长此以往,恐有丧命之险。”
慕卿宁有些急切的问道:“可有解法?”
巫医沉重的摇了摇头,“这空蝉果是含有剧毒的空蝉尸裹,而形成的一种剧毒,形式千变万化,而公子体内这种,唯独巫女手上才有。”
“巫女?”
慕卿宁和夜凌渊对视了一眼,又听巫医道:“巫女大人身份尊崇,二位若要拜见,恐怕是难。”
在巫医这能获取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两人离开医馆后慕卿宁便吩咐了暗卫去打听。
西域三足鼎立,各族部落和种姓制度共存。
西域就只有一位地位尊崇的巫女,红莲,也被部落奉为圣女。
而她就拥有最高种姓,也是整个西域最高贵的血统,接受西域百姓的朝拜,甚至是烧香供奉。
但这并不是因为巫女为西域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只是因她手握西域政权,和几个大部落的命脉,行事狠辣无情又素来偏激,这么多年下来打的无人不服,才拥有这么高的地位。
除了这些,暗卫还带回来一条消息,“慕小姐,属下打听到,下午城中心的秦月楼好像会举办一场切磋大会,较量医术和练毒,据说大会上出有一本失传多年的毒经现世,许多人都是奔着那本毒经去的。”
慕卿宁顿时来了兴趣,“哦是吗?那我晚上去看看。”
医毒大会这种地方,人流量大,最是方便更深层次的打听消息。
暗卫只是查到了一些基础信息,那位圣女十分冷傲,极不好相与,要见一面很难。
过了中午,日头正毒,慕卿宁轻装简行赶往城中央。
这场切磋大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还要通过一场初试,两两较量,胜者再进行下一轮,最后筛选出来的,也不过三十人。
慕卿宁混迹其中,虽说已经尽量低调,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能通过初试的都是当地有名的医师,而如今乍然出现这么一张陌生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