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会说不会做,有些人只做不会说,更有些人做了未必会说,慕卿宁这三种人都不是,她如果全心对一个人好,不但会做也会说,让夜凌渊知道自尽付出了什么,更加对自己欲罢不能情根深种,这才是驭夫之道!
夜凌渊拉过慕卿宁的手,把她抱进自己的怀中,让自己雄浑的气息在慕卿宁耳边萦绕:“难道这不都是爱妃的功劳吗?”
眼前之人太好,只有纳入怀中珍藏,方能不算辜负!
慕卿宁安稳地坐在他的膝上,这世上再没有比这里更安稳的所在,她有些羞怯地说:“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要殿下将来坐拥江山,不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忘了我这个糟糠之妻才好!”
你我结发夫妻,我真心待你,望你莫要相负!
夜凌渊拉过慕卿宁的手,轻吻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孤永志不忘,不过这句歌我觉得倒是可以再加上一句,无明,将这副字宣扬到每一个百姓的家里,明日孤要让这句话响彻帝陵城!”
说话间他已经在书桌上用笔,龙凤凤舞地写下了:“好太子真清天,打倒贪官和污吏,百姓口中留美名。太子妃慧又贤,不求物来不求钱,东陵史上永留传!”
活着的时候执手相守举案齐眉,死了之后史册工笔有我就有你,我的名字永远和你写在一处,好浪漫的心思!
夜凌渊的字遒劲有力磅礴大气,慕卿宁细细看过之后感动不已,百姓口口相传的儿歌多是通俗易懂简单纯朴,夜凌渊却丝毫不嫌弃鄙陋,还加上韵脚便于铭记,如何能够不动容!
就在两人温存小意的时候,绿瓶突然拿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鸽子,走进来通报说:“小姐,奴婢截获了郭知府往京中发去的飞鸽传书,还请小姐过目。”
其实慕卿宁使出这一招,也是为了杀鸡骇猴!杀了方为善这只鸡,吓吓郭南亭这只猴!没想到这个郭南亭是如此的沉不住气,这么快就要亮出自己的底牌了!
慕卿宁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鸽子腿上的密信,略一浏览后,递给夜凌渊说:“看来这个郭南亭也并不是没有后招,难怪他那么干净利落的处置了方为善,原来是想着到了京城和四皇子互通有无,再保下这个方家的知县。”
这么看来,郭南亭背后的参天大树,就是四皇子无疑了!
夜凌渊分析道:“这一招确实也不算昏招,大理寺卿曾是四弟的门客,这其中的关系也算的上是千丝万缕。”
郭南亭自然不会那么蠢直接联系四皇子那么鲁莽,但是从纸条的收件人为大理寺卿,还是能有所猜测。
“这样看来只要方家这棵大树不倒,方家的猴子猴孙都会有人出来担待。”慕卿宁将纸条点燃:“绿瓶,将殿下要玉矿公开竞争开采权的消息散布出去,我就不相信帝陵城的世族这次还会任由方家势在必得!”
郭南亭背靠着两棵大树,一棵是京中的四皇子,一棵是帝陵城的方家,既然京城里的那棵暂时鞭长莫及可以放一放,那么眼前这棵碍眼的树就可以好好来动动根基了!
果然夜凌渊宣布要公开竞争玉矿开采权的告示一张贴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在帝陵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矿脉不是被方家收了吗,怎么太子殿下又要公开竞争开采权呢?”
“莫不是方家得罪了太子殿下,这个开采权又回到了朝廷的手里?”
“不会吧!前几日我还看见方家在大量招募工人,看样子是要进行大规模开采的啊,怎么会突然没了开采权?”
……
一时间众说纷纭议论纷纷,但主要的论调都是对方家不利的,猜开采权是不是就要易主了。
蛰伏在人群之中的夜凌渊和慕卿宁,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条消息,方家的人居然在背地里大量招募工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卿宁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方家钱太多发善心给这些人,多半是帝陵底下的玉矿出了问题,而夜凌渊分明已经拒绝了方家的贿赂不给他们开采机会,难道他们还敢在没有准许的情况下做手脚不成?
而且看样子是已经开始做手脚了,慕卿宁勾了勾嘴角,讥讽地说:“方家竟敢私自开采,难道是当殿下是泥捏的吗?”
夜凌渊却不相信方家有这么大的胆子,要知道他这个东宫太子曾经征战多年威名赫赫,方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他看了看汲汲营营的人群,不无怀疑地说:“道听途说总是空穴来风,是真是假,我们去帝陵工地一看便知。”
老百姓嘛听风就是雨,搞不好方家只是招了一些仆从被误传成了工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从古到今,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的事情也不少,没有亲眼看一眼,夜凌渊始终不能确定方家有这么大的狗胆!
很快夜凌渊和慕卿宁就带着人一起来到了帝陵之中,一番详细彻底的检测之后,竟然真的发现了动土痕迹。
慕卿宁抄着手,揶揄夜凌渊道:“看来方家确实是活得太久想要死了,竟然敢头挖山道私自开采,分明是不把我们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啊!”
这帝陵城里敢在太子头上动土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方家了!
夜凌渊看着已经被挖松动的一点玉矿,眉目清冷,脸上尽是寒意:“既然他活腻了,孤也不介意送这一程!”
他接着吩咐道:“来人,命令所有士兵及帝陵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