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此时我和周家主还是少见为妙,毕竟方家耳目众多,小心隔墙有耳才是!”慕卿宁应下,往后边走。
小厮才知道伺候的是个厉害的大人物,又惊又喜傻站在了原地,慕卿宁让人带上他,走入厢房,吩咐道:“我和这个小哥甚是投缘,想跟他闲聊几句询问些风土人情,你们就都下去吧,不用跟着了!”
掌柜内心疑惑,但是表面不露,镇定点了点头,低声警告小厮:“给我好好伺候好太子妃了,要不然有你小子的苦头吃。”
他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慕卿宁又拿出了一锭金子,在手中把玩:“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并且话语不作假,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小厮的紧张荡然无存,满眼只剩下发着光的金子了,他殷勤地给慕卿宁泡了一壶茶,送到她的手边:“瞧你说的,您只管问,小人定然知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毕竟,他不吃不喝十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慕卿宁看他见钱眼开的样子,也不嫌恶,用手支着下巴问了小厮几个在外边不方便问的,她要知道周家和王家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小厮对答如流。
慕卿宁把方家的境况还有周家和王家所做的事,都打探了个遍,确信那两家是真的不遗余力和方家血拼,这才满意而归!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另外一边的方家可不如慕卿宁这边的惬意悠然了,他们在生意遭到两家的联合攻击之后,收益就愈发得少,送去京都的银子一下子缩了水,减到原本的十分之七八。
京城的那位贵人很是不悦,特意写来了信警告方家,信里威逼利诱方家人按照之前的份例给。
方天应把那封信看完,面色黑得像是墨水,他一把把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了一地,奴仆们压根不敢出声,噤若寒蝉。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我方天应就是只生金蛋的金鸡,也得有半日的清闲吧,早晚……”
他并没有再说选取,就算是方天应是气得牙痒痒了,也没底气硬气,方家还要央着七殿下的鼻息度日。
一顿气撒完,方天应喊来了儿子,把金库的钥匙递给了他,语气奇臭无比:“去,在金库里面抽出五千两银子送到京城,此事马虎不得。”
方天应的儿子对生意可是一窍不通,整天就记得吃喝玩乐,此刻瞪大了眼睛:“爹,出什么事了?还得往您的私库里拨银子?!”
方天应被他戳到了痛脚,太阳穴突突得疼,一拍桌子,怒吼:“怎么?我还需要向你要指示?还不快去!”
如此方少爷吓得半个字不敢说,挨完骂就提着钥匙跑出去了。
方家这段日子可算大出血不说,连长老那儿,都要来了几千两的银子。尽管如此,给出的钱还是比之前给出的要少了一大截,以至于郭南亭很是不满,连说了几句嘲讽的话。
方家却没有本事甩袖子就走,腆着笑脸把钱送上,郭知府的人看方家仅仅送来了一担银子,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他打开箱子,见里面放的是白银,而不是金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们方家怎么回事?我给行了那么多方便,拿这点钱做酬谢?这点银两拿来打发叫花子也差不多了!”
方家子嗣听到“你们方家”这四个字,怒上心头。
以往可是知府是如何的笼络方天应,恨不得跟他穿一条裤子,更是常常自称是方家出来的人!
他粗着脖子怪叫:“郭大人可别用人朝前,不用人就朝后!方家给郭大人进贡的银子也不少的,怎么郭大人如今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知府过惯了奢侈,整天被人奉承的日子,可受不了被人冷嘲热讽,当即眼睛一瞪,把箱子掀翻在了地,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巨响。
他冷笑:“错了,本知府翻书可没我翻脸快!你们可要想清楚再说话,现在是你们方家有求于我,就一句话,要是这几日不能奉上十万两白银,你们方家以后在帝陵城可就要小心行事了!”
方家子嗣怒骂他是一只白眼狼,知府脸色没有半分变化,抬起手让门口的手下把他们架起,直接丢在了知府门口。
方家人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用衣袖掩着脸,跑回方家,添油加醋把这件事情一说,迎来的却是一阵怒骂。
“说了多少遍,现下方家形势不好对人客气点,你倒好,直接跟人翻脸了,我们方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
方天应越说越气,脸色青黑,派底下的人把所有办事的人拖出去,揍了一顿才肯罢休。
他把屋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后,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壶茶猛得灌进嘴里,手指颤抖着,脑子里不断想着如今形势。
他们把生意做大,就是因为买通了各种的关系,各地的官员几乎都有接受他们的供奉,所以在做事上会给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待遇。
现如今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没了银子,那些喝人血的官员可不会念着什么旧情,只是觉得他不需要接受庇护了,翻脸不认人。
方家平日做事嚣张无比,惹怒的官员可不止一两个,不过是念在他们送上的孝敬不少,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他们。
出了这事儿,甚至有气不过的官员派人故意扰乱他们的生意。
“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太子殿下了,只要他日玉矿到手,方家又能重整旗鼓重新来过了!”方天应喃喃自语。
他穿上外袍就要去找夜凌渊,刚到门外,迎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