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的皇帝扶额叹息,大殿之上的大臣噤若寒蝉,这场由四皇子发起的朝堂对峙却由不得他说结束了,主动权已经来到了夜凌渊的手中,今天注定不能让惠妃母子就这么轻易地脱身了!
夜凌渊狭长的眼眸对着一旁的宫人微微一挑;宫人会意,拿出了惠妃谋害皇后的铁证,是一份认罪文书。
那里面详细记载了惠妃是如何叫人将毒针放到慕卿宁要送给皇后的衣服里面,以及惠妃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并且还拿出了之前放在衣服里面的毒针,这个毒针之前慕卿宁可是完全的保存了下来!
既然他们胆敢借刀杀人耍阴谋诡计,那就别怪他用这把刀来还施彼身了!
此刻惠妃也听说了朝堂上的事情,吓得连自己手中的佛珠落在地上都不知道,四皇子检举夜凌渊一事根本没有跟他的母妃商量,这下可真是措手不及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镇定下来,吩咐人给她穿上了最朴素的衣服,来到了大殿之外求见皇帝。
“臣妾教子不善,特来请罪,还请陛下容臣妾入内!”
她深知后宫妇人不得干政,但现在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今天不来那么以后就算想来也没机会了,能救儿子的只有自己了!
皇帝遥遥看去,惠妃一副脱簪请罪诚惶诚恐的模样,分外楚楚可怜,心下不忍:“进来吧!”
惠妃闻言立刻进殿下拜,连头都不抬,泣涕涟涟:“臣妾闻听老四让陛下忧心,心中郁郁特来向寒王殿下叩首请罪,还请寒王殿下念及手足之情,原谅我的孩子吧!”
一个嫔妃向一个皇子磕头已经是闻所未闻,还哭诉一番更是见所未见,这一切不过都是惠妃的手段!
他的儿子谋害别人的时候心好狠手辣冷酷无情,现在却求着旁人念及骨肉亲情,更是当众流泪,分明就是胁迫了!
“孤从来未曾怪过四弟,只是想卸下身上的权柄,以免再遭兄弟阋墙之祸!但惠妃娘娘陷害孤王妃一事,断不可轻易放过,敢问,惠妃娘娘可认识此人?”夜凌渊冷冷地开口道。
惠妃这才抬头看了那婢女一眼,然后一脸诧异的说:“本宫依稀记得这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不知道寒王用意为何?”
她觉得自己派去的杀手肯定天衣无缝,就算被寒王侥幸救活了,又能有什么真凭实据呢?
夜凌渊听到惠妃的话,微微冷笑,嘴角一挑,也不开口,只是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惠妃,惠妃看到夜凌渊的眼神,立马向一旁看,逃避开夜凌渊的眼神。
而这时婢女立马跪在惠妃面前:“惠妃娘娘,您不认识奴婢了吗?可是奴婢可认识惠妃娘娘啊!这不是娘娘的金钗吗!”
惠妃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派去杀人灭口的人,不但没把人杀掉,还把自己赏赐的金钗遗落给了这个宫女!
宫女本就痛恨惠妃,不是慕卿宁她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于是便将惠妃谋害皇后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惠妃想不认罪都很难,结果惠妃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用手指着宫女脸上满是狠毒,恨不得立马将她处之而后快!
“惠妃娘娘,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话说!”夜凌渊冷冷的开口道。
惠妃看着一旁的人,身体慢慢滑下,摔倒在地上,仰头大笑,也不知道惠妃是在笑什么,失去了往日的风光,本就简朴的妆容也凌乱不堪,一脸狠毒的看着夜凌渊。
“不愧是寒王!”惠妃看着夜凌渊道。
然后立马跪着走到皇帝面前,看着坐在的皇帝跪着开口道:“陛下,臣妾只是因为害怕失去您的宠爱,更害怕四儿失去您的欢心,才一时的鬼迷心窍才去毒害皇后,还请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
泪水一颗一颗顺着惠妃精致的面庞上流落下来。
“皇上,臣妾都是为了咱们的四儿!真的是一时糊涂才会去毒害皇后娘娘,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面前的惠妃,虽然只是素面朝天素服加身,但那一股子娇弱无力的气质还是有的,心里面也是有一些动容。
而四皇子看着这些证据,也没有办法狡辩,就算想狡辩也没有办法狡辩了,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就连她的母妃也只能俯首认罪了!
“惠妃,就算你爱子情深,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怎么能干出这样的糊涂事呢!”但皇帝还是将那一刻的动容藏在心里面,冷眼的看着惠妃。
而惠妃不敢辩驳一句,只是坚称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才会去毒害皇后。
“来人,将惠妃打入冷宫软禁,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见惠妃!”皇帝说话的语气里面对惠妃充满的失望,但只是语气里面,而心里面还是对惠妃存有心软的。
而惠妃在听见皇帝说的话立马开口道:“皇上,那些都只是臣妾鬼迷心窍,被奸人蒙蔽怂恿的,一时听信了奸人的话,一时糊涂,还请皇上饶了臣妾,皇上!”
皇帝看着惠妃的样子还是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的嫔妃,之前惠妃一心向佛,平时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毕竟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得要一个交代!
再加上惠妃一直在认错,还算得上知错就改,便开口道:“将惠妃关押在她平时所在的佛堂,让她去忏悔!”
一旁的夜凌渊看着皇帝的样子,并未打算开口说话,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偏心!
关押佛堂就是留有余地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