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宁面色冷淡,细看之下,满是疏离与清冷之态,闻言刘瑶瑶这话,实在没憋住,冷不丁又嗤笑一声。
英雄救美的戏段真是用哪哪都合适,烂桃花一朵接着一朵来。
刘瑶瑶身为镇守之女,自小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这镇中也是金贵的厉害,难得遇上一个自己欢喜的男子,刘瑶瑶如何能放手。
未想,一连两次都被这个比自己不知貌美多少的女子轻笑,刘瑶瑶不禁面热也恼怒起来。
“这位小姐为何要笑?莫不是看不上瑶瑶的身份?我与恩人说话,小姐若是不喜大可不听,可这般笑我做甚!?”
刘瑶瑶轻轻咬唇,眸子竟是快速温热起来,水润润的眸子好似下一刻便能落下泪来。
“你与恩人说话?”慕卿宁仿佛听见什么好笑之事,嘴角上扬弧度,她黑眸冰冷落于刘瑶瑶身上:“救你的人是这位公子,我记得救下姑娘时,你还有意识,可不至于连自己的恩人都认错,刘姑娘,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笑?”
“你!”
刘瑶瑶只感觉一块遮羞布被人扯下,自己当然知道救她之人是位冷面的人,可看着穿戴约莫是随从打扮,即使如此,一个随从若是没有主家命令,又如何敢擅自救人。
理所应当的,刘瑶瑶便认为是夜凌渊吩咐救的她。
夜凌渊面容淡然,他走近慕卿宁身侧,看着那双交叉抱胸慵懒的姿态,不由勾了勾唇,眼底的柔意几乎快要溢出,他抬手,握住细软之手。
十指相扣。
刘瑶瑶眸子随夜凌渊走动,见他此举,双目瞪大,好似只锦鲤的眼睛一般,她上唇蠕动,不敢置信伸手指人:“你……你……”
随在慕卿宁身侧的绿瓶不满撇了撇唇,在京城想要攀附夜凌渊的女子便数不胜数,未料到了这镇上,又引来此女。
绿瓶不满瞪着刘瑶瑶,真是什么人都敢破坏她家小姐与王爷的感情了!
“姑娘落水,旁人看了都会救,而今无事,还请回吧!”绿瓶冷硬上前,挡住了刘瑶瑶欲哭滴泪的眼睛。
刘瑶瑶一僵,她猛掐自己手心,咬牙抬眸,对上了绿瓶不喜的面孔。
这女子分明就是丫鬟打扮,一个丫鬟凭什么这般对待身为镇守之女的她!
刘瑶瑶心中恼怒,偏又爱慕之人就在眼前,她深呼吸了口气,抿唇淡笑,一滴泪正挂在眼帘上,欲落不落:“瑶瑶瞧着这位小姐的发髻,还未挽上,约莫是闺阁之女,即使如此,应当嘱咐,莫要与外男亲昵,旁人看去了只会辱了小姐颜面。”
“今日之恩,瑶瑶必报,公子不愿上门,那待我回家中禀明一切,自当爹爹上门道谢。”刘瑶瑶盈盈一礼,款款离开。
绿瓶瞪着刘瑶瑶背影,上前用力将房门关上。
“小姐,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子,分明知晓救她之人是暗一,可还一个劲对王爷示好。”
“一直提她爹爹做甚?莫不是想告诉我们她爹是镇守,镇守权利大不成!”
“奴婢瞧着她不像是让她爹爹道谢,倒像是让她爹爹是”上门提亲……
暗一一直使眼色,偏生绿瓶恼火的厉害,她陷入为慕卿宁打抱不平情绪中,话越说越没个拦门的,好在最后暗一耸了耸手,她蓦然回神。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绿瓶吓得不轻,面色骤白。
慕卿宁抿抿唇,瞥了眼面目冰冷的夜凌渊:“暗一你带绿瓶下去吧。”
暗一领命,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绿瓶。
“绿瓶此番话说的不中听,但其意还算对。”慕卿宁轻笑走至桌边,自顾自抿着茶水。
夜凌渊心中有怒,源自绿瓶口无遮拦,但听着慕卿宁声音后,顿时泄气。
“罢了罢了,是本王的不对。”夜凌渊走至慕卿宁身侧,他屈膝蹲在她腿边,与她平视。
夜凌渊虽说自己什么也没做,可莫名其妙惹来一个女子仰慕,换做谁也不愿。他眸子含笑,揉捏着慕卿宁白皙手:“我们不休息了,今夜便离开。”
慕卿宁美眸流转,看他却未说话。
镇守府中,刘瑶瑶正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跪在一旁的婢女已被打的浑身是血,她不断求饶:“求小姐救命,您落水之际,奴婢真真是去为您买东西了,奴婢怎敢有害人之心呐!”
刘瑶瑶失踪一上午,只有一婢女被寻回来,爱女心切的镇守只当是婢女生出歹意,这才让人将她打成这般。
刘瑶瑶亦跪的笔挺,她推开婢女求饶的手,抬眸看向镇守:“爹爹,您自小将女儿捧在手心,而今女儿已有仰慕之人,您定要为女儿做主,让其与女儿长相厮守!”
“混账,你一介女子,怎能说这种有**份的话!”镇守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实在不满自己女儿说这种话。
“还有,你是本镇守的女儿,何愁没有男子欢喜,你一回来便与我说的男子明显意不在你,你又为何作践自己?”
镇守气得厉害,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一回来便告知有了喜欢的人,还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出格的事情,他如何能不气。
“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
刘瑶瑶哭哭啼啼,抓着镇守衣摆不松手。
镇守怒极瞪目,作为一方镇守,兢兢业业处事,唯独在这个独女身上娇宠了些,未想她竟是这般不听劝。
怒极,抬手便狠狠打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厅中响起,原来还在求饶的婢女顿时止住了声音,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