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边界军中气氛异常低压,立于为首的男人浑身散发冷意,双目冰冷,面容带怒,背于身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王爷……属下、属下并未找到王妃!”
林副将张了张唇,有些许不敢抬眸正式男人,却在压迫之下,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
夜凌渊闻言这个结果,深深闭上眸子,再度睁眼之际,眸中怒火已克制不住。
“自本王入军中,每每强调戒备二字。之前南安国百姓偷渡入军,也是王妃所抓住,然眼下,她在军中不见,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不见!”
夜凌渊怒极反笑,同时生出无比自责之感。
若非他硬要送什么参汤去,慕卿宁喝后又怎会想着来洗漱,不若也不会不见了。
“速速去找!务必找到人!”夜凌渊掐着掌心,待一众将士离开后,取下腰间的信号烟花,拔下插销,烟花入天,迅速炸成一朵明黄色的花朵。
此正是调动暗卫的信号。
慕卿宁不会好端端不见,而今最紧迫的一件事,便就是南安爆发的瘟疫之事。两国从前百年和睦,现如今为了天灾二字,成了对立。
若是论谁最有动机,思索想去,只有南安国。
夜凌渊微垂眼眸,眸中泛着浓厚冷意。
时日一天天过去,东陵对南安的反击愈来愈大。
身在南安军中的慕卿宁,也很快将南安国的这场瘟疫之灾解决。
营帐中,慕卿宁提着医药箱,面无表情看着上首的南宫幽,语气急躁:“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眼下并无人再生瘟疫。你是否应当送我回东陵了。”
南宫幽闻言,淡笑点头,放下了写到一半的书信:“此次你出力最大,虽说你是东陵人,还是被我强掳来的,但此事我会如实禀报陛下,争取化解两国此次生出的渊源。”
二人正说这话,一副将急急忙忙挑开帘子,禀报着前线事情:“殿下,不好了!东陵玄亲王携众将士又攻下我方一座城池!”
慕卿宁斜眼看着南宫幽,不禁勾唇冷笑一二。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她听到夜凌渊攻下南安的第二座城池了。说起来南安之前也曾攻下东陵两座城池,如今倒是扯平了。
“我之前便与你说了,我家王爷何其聪明,他定然猜测到是你们南安掳走的我。我有心阻拦这场战争,让你与王爷报信,你却不听,此刻想想,这场瘟疫我当真就不应该救!”慕卿宁对着南宫幽恶恶翻着白眼。
说来说去,还是她轻信了南宫幽。
一开始说好她救人,南宫幽替自己传信于夜凌渊。因瘟疫一忙活起来,便将此事忘了,可谁知南宫幽也是个精明人,压根没传达这信。
他要是送了,夜凌渊必定会顾及自己在南安军中,不会这么急急反攻。
慕卿宁心中有气,面对南宫幽时,再不如之前那般平和,连带与他说话,都带着刺。
“你且去前线告诉玄亲王,玄亲王妃正在军中,哪哪都好,若是他在进攻,本皇子便不得以保证安全了。”南宫幽未在乎慕卿宁挖苦的话,径直对着副将开口。
待副将离开,慕卿宁眉心紧紧皱在一处,成了一个川字,她不甚理解,瘟疫她都解决了,眼下他方城池又损了,还不送自己回去做什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慕卿宁瞪着南宫幽。
南宫幽看着宛如金鱼一样可爱的慕卿宁,莫名心房扑通一瞬,但旋即他未在意此,只笑笑不出声。
“我告诉你,我救了你南安将士那么多人,怎么着也称得上恩人二字,如此你便是这般对待恩人?”慕卿宁嗤鼻而笑,见南宫幽都这么平静,她也静下许多。
抬手交叉环抱,高昂凝视南宫幽:“我既是能治好瘟疫,那五皇子你信不信,我也有办法让瘟疫再次爆发?”
南宫幽面色微变,诧异抬头看了眼慕卿宁,似乎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她口中说出。
不过此话也是真。手握现代各路各样先进医疗设备的她,要是有心研究一种病毒,并投给南安将士,可是无比容易的一件事。
“罢了。”
南宫幽无奈摇头,一直没用与夜凌渊通信,只是因他存了私心,想要先将一切禀明南安帝。
但眼下看着慕卿宁神色哦,南宫幽心知自己是将人逼急了些。南安国缺少人才,于医理方面的人才更是稀缺,若能留下慕卿宁,对南安国来说,必有所帮助。
南宫幽长叹一口气,只可惜慕卿宁不仅是东陵人,还是东陵玄亲王的王妃。
“为与玄亲王通信,并非我本意。”
看着慕卿宁冷淡的目光,南宫幽又轻叹,无奈说出了心底话,正如他所说那样,慕卿宁第一反应便就是自己身份与国籍,自是不可能同南宫幽所想的那么好一样。
“五皇子好意,我心领了。”慕卿宁淡淡开口,神色不如之前那么不耐,她顿了顿,美目泛着清冷之意继而又道:“东陵与南安目前本就还是对立之国,五皇子有心思在此想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想想应当怎么平息这场战争。”
“我已不顾仇敌身份,医治好了你们南安国的瘟疫,于情于理,这场战争是否都应当由你们南安退兵?”
慕卿宁一开始能答应治疗瘟疫,不仅想了累计积分的事情,更多想的,还是不得一兵一卒化解战争。
南宫幽迟迟没有向夜凌渊说明她在这里,她之前忍着没有发作,也就是想等南安帝传下书信来。
但眼下夜凌渊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