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离允哀嚎的声音拉长了,因为熠彤的步履还未从他的脚上拿开,他以一脸痛苦的表情看向熠彤,“哎呦哎呦,姑奶奶,我是驴,我是驴还不成吗。”
熠彤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这小伙儿,一天正事儿不干,倒来说起自己了,她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一番,日后指不定要翻到了哪一重天上,见离允还是不住的哀嚎,一旁的若霜可真是看不过去了,此刻总算是从熠彤封后的喜悦中回过了神来,上前拍了拍熠彤踩在离允脚上的腿,一脸正色道,“熠彤,你就别戏耍他了,听他的嚎叫可真是恐怖的很。”
此声若放在三更五更的夜晚,那可真是要吓死个人儿了,若霜想到都不由得浑身一震颤栗,不过话说回来,此刻看着他们二人,倒像是在看着两个孩子一般了,方才他们还说自己像个孩子,如今他们不也做出了三岁孩童才会做出的事情来。
还好是若霜过来提醒,熠彤这才觉得身后跟随一大排的宫人们皆以震惊的目光看着自己,熠彤突然收回脚,拍拍衣袖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仪容,她现在可是御封的皇后娘娘,言行举止可不能如往常那般随意了,一举一动皆代表的是整个北燕国,唉,熠彤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圣旨已下,看来这皇后当不当,都由不得自己了。
若此话真从自己口中说出,恐怕有心之人还会将自己说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那熠彤也不想去搅这趟浑水,看了看离允吃痛的轻捂自己脚尖的样子,熠彤强忍着笑意,故作镇定与他说道,“既然若霜发话了,姑奶奶今天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我就将驴皮剥了,让你天天披着它去街上转着。”
听闻此话,离允满脸惊恐,继而故作愤怒的指着熠彤,语气中尽是不满,“你你你......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歹毒!自家的狐狸碰也不能让你碰,将别人家的驴皮剥了眼睛倒是眨都不带眨的,若让你当上了皇后,我北燕子民真是要生在水火之中啊,不行,太歹毒......太歹毒......”
离允不住的摇头,嘴里不住嘟囔的样子很是滑稽,引得熠彤与若霜二人笑开了花,接着熠彤与她又报以不屑的表情,亦是叹息着摇了摇头,“可惜呀可惜,立后圣旨已下,如此歹毒的女人还真就要当这北燕皇后无疑了,你你你————你奈我何呀!”
气氛不知何时在两人的犟嘴中轻松了许多,熠彤只觉得快忘了心中那诸多的疑虑,成日忧心这,忧心那的可真是烦躁的很,现在,不如就将那些全部都暂且抛到一边,不论如何,开心了便好。
“唉......”离允又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看到熠彤没有了先前深沉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那块沉重的转头也算放下了,随即与熠彤笑道,“好了,不与你犟嘴了,你如今已经是皇后了,身份地位都与往日有所不同,不能住在那飘香殿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住处————翊坤宫!”
那飘香殿比起若霜的寝宫来,那的确是好上许多,但若要比起那景仁宫来,却是逊色了许多,后宫的住所是按照妃子的品级来区分的,熠彤一介夫人哪能住上飘香殿这般的居所,那是锦夜昭特意安排吩咐过的,寻常刚入宫的嫔妃何以能分配到如此居所,除非是朝中有名望些的老臣之女,那是可以在后宫将关系疏通一番。
就如同张惜月,那便是高官之女,在后宫横行多年,如今可算被衡至住了,熠彤坐上了皇后之位,她自入宫起便是她常年的宿敌,这次,且看她如何傲的起来。
“翊坤宫?好好好,我也要去看看。”听闻此话若霜倒是比熠彤更先一步回话了,表情又是一阵欣喜,翊坤宫,那是后宫中闲置多年的居所,因为自陛下即位起皇后之位就空闲着,那翊坤宫只有皇后才能居住,所以这宫殿也自然就空闲着。
若霜从未去过那个地方,也不敢擅自进去,只听说曾经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嫔妃擅自去了翊坤宫,想坐一坐那个翊坤宫中的主位,体验一次坐上皇后宝座的感觉,结果被在周边巡逻的护卫发现,呈报给皇上,皇上当日就以觊觎皇后之位的重罪,将那个妃子打入了冷宫,若霜若没有记错的话,此事发生到现在已有三四个年头了,如今,那妃子可还未从冷宫出来呢。
从此,那翊坤宫对后宫众人来说就像是一个禁地,连张贵妃如此掌权之人也不敢擅自进去,当年此事一出,宫中流言四起,有人说皇上无心立后,已将翊坤宫封死,有人说皇上多年无子嗣,现今连翊坤宫也不让人进去,许是......不近女色,有断袖之癖。
诸多的杂音几乎都传到宫中,传到锦夜昭的耳中,可他却没有任何反驳之语,全然不顾外界言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当时若霜还有着许多疑惑呢,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往日的流言蜚语了,现在他们断然不敢传出此等污蔑之言,陛下从前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他为之倾尽一切的人,现在有熠彤在,她是北燕国的国母,是皇上的妻子,自然可以住到翊坤宫去,自然可以将外界的留言全部止于此处。
“翊坤宫有什么好的,若是像景仁宫那样的地方,我可不屑与去住,如此大的寝宫中只有我一人,纵使它再富丽堂皇,倒还不如我的飘香殿住的舒心。”熠彤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丝抱怨的情绪。
若霜闻言拉过了熠彤的衣袖,面色一凛,像教导孩童般正色的看着她,“熠彤,你可快别耍这些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