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了牌位之上的字迹后,熠彤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是先皇皇后的牌位,原来先皇的皇后姓王,正当熠彤恍然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之时,眸光一敛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不对,熠彤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疑问,先皇的皇后不应该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吗?怎会另有其人?当今的太后娘娘姓张,怎会姓王?

这是从哪凭空冒出的王皇后,熠彤疑惑万分,若先皇的皇后不是当今的太后娘娘,那如今的皇上应该就不是锦夜昭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年的王皇后一直无所出,才立了当年的锦夜昭为太子?或是锦夜昭根本就不是当今太后所出,当年王皇后生下锦夜昭之后便故去,将锦夜昭过继给了当今的太后?

都不对,都不对,这些都不像是事实,罢了罢了,她自长乐坊醒来之后一想多了便会觉得隐隐的头疼,当年之事,上一辈之间的恩怨与她何干,现在锦夜昭不是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之上吗,她不也马上就会成为能在他身边名正言顺能辅佐他并且伴他左右一生的人了么,那便没必要去想,没必要去问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了。

“来,熠彤。”接着,二人在牌位面前站定后,锦夜昭从身边的随从手中拿过几支点燃的香,再分出几支递给熠彤,嘴角勾起一个毫无心机由心而发的弧度,“上过香之后,你便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熠彤也对他报以一个暖心的笑容,这是一句多么让人安心的话,谁能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且不说他后宫佳丽三千,嫔妃良人个个貌美如花,试问这自古的帝王哪有一个能对一个丑妃许下如此诺言,不在乎容貌不在乎身世,也就只有他锦夜昭,会伴她身侧不离不弃,只专*一人,只封她为后。

带着浓浓的笑意接过他手中的檀香,只觉得这宫中*的檀香比寻常的要好闻许多,二人默契的在牌位前拜了三拜,将手中的檀香供在了牌位前,接着双双走到另一个牌位前,再拜三拜,与之前一样供上了牌位,二人在安清殿内转了一圈,向所有的先皇祖宗都请过了安,也与先前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将檀香进供,身后的一众宫人紧跟在他们身后,为他们一支一支的递上檀香。

将所有先皇与他们皇后的牌位拜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二人与殿中所有人都极其默契的没有说话,安清殿是历朝先皇安息的地方,容不得半点的嘈杂的声音,除了皇上每个月都会前来拜祭,这里每天几乎都是清静无比,连一根绣花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楚万分。

皇上每个月都会定期来祭拜先祖,但这一次却显得尤为庄重。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携熠彤之手前来拜见他的祖宗,熠彤她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皇后的身份了,他日后便可以不再有所顾忌称她为妻,作为一个男人,他最希望给予自己女人的便是天下人羡慕的眼光,他希望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就如同这皇后的宝座,还有诸多锦衣玉帛稀世奇珍,日后他都会一样一样的替她寻来,这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待拜祭完了所有的祖宗先灵,他便做到了。

不是是否是他的错觉,锦夜昭不知为何,总隐隐的听见离安清殿几里以外的地方发出了阵阵的嘈杂声,练武之人的耳朵本就比较敏锐,他似乎听见了远方兵戎的声音,但却不太确定,心中有一丝不安,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因为自己今天太过于兴奋而从脑中蹦出的错觉,上完最后一炷香这所有的礼数就算成了,他似乎不该再去顾忌别的,想罢,再与与熠彤一起拜了三拜跟前的灵位。

安清殿外。

若霜抱着在她怀中安稳本分的雪儿正在来回踱步,她不时偷偷望进安清殿,欲要看清里面的事物,不时又望向另一边,那十里宫门外,这熠彤的封后大典即刻便要举行完毕,可为何她心中此刻却生出了几分不安与担忧的念头。

看着安清殿内忽明忽暗的火光,若霜尤为焦急,可这祭拜先祖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若不然她定会陪伴在熠彤身边,她的灵感向来准确,平日自己心中从不会如此焦躁不安,今日突然有此种莫名的感觉,难道今晚这安清殿会发生什么......越想,若霜的眉头越发紧蹙了,在殿门外不断徘徊的步子也越发加快了。

殿中也许听不见什么,可她在殿外却听的真切,那宫门外似乎响起了一阵一阵兵戎相撞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铁质的兵器不断碰撞而发出的刺耳响声,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兵器碰撞出的响声,若霜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天色全暗已是戌时,这夜半时分,那兵戎相撞的声音总不至于会是宫中巡夜的侍卫所发出的声响吧。

若霜不知宫外为何会响起此般声音,但就是觉得心中不安,胸口烦闷的很,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只隐隐觉得,今夜也许会有大事发生,眉头依然紧蹙,若霜在不断徘徊的脚步中抚了抚怀中雪儿的毛发,对它轻声叙说道,“雪儿啊,熠彤是你最好的伙伴,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愿,她能安全顺利的度过这次的册封大典......”

语调柔和,话中透出了深深的无奈,她一介女流帮不上熠彤什么,若今夜真当要出大事,她也只能伴随着雪儿一起为她祈愿,愿天下间所有的菩萨都能降下祥瑞,佑她平安。

安清殿中。

锦夜昭与熠彤二人在所有灵位前祭拜完,烧完了最后一炷香,终于舒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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