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熠彤好好的躺在*上,锦夜昭自嘲的笑了笑,这一切不是如往常一样吗,熠彤不过是睡过了头,看来是他多心了。
“熠彤,你猜朕给你带回了什么!”
没有注意婧儿脸色的异常,锦逸枫正欲拉开熠彤的*帘,却被婧儿拦住,婧儿急忙跪在锦逸枫跟前,“参见陛下,锦夫人......已经睡下了,夫人就寝时不喜让人打扰,陛下还是晚些再来吧。”
“朕不吵醒她,只看一眼就走。”
“陛下!”锦逸枫不以为然,再次伸手欲将*帘拉开,手伸到半空却又被婧儿截住了,“锦夫人真的睡下了,请陛下......不要为难奴婢。”
注意到婧儿说话间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锦夜昭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倏地拍开婧儿拦住他的手,婧儿一介女流哪里有他的力气大,只被轻轻一推便被推到了一旁,锦夜昭慌忙拉开*帘,见到的却是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
平躺在*榻上的女子右脸上道道骇人的红斑,发丝凌乱,被褥随意的盖在她身上,她身下是已经凝固的大片血液,若不细看,很难看出这个女子竟是熠彤!
锦夜昭瞪大了双眼,仔细的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脑后,再确认了一遍,可结果依然是一样的,她就是熠彤,锦夜昭看着满脸生得骇人疤痕的熠彤,愣在了当地,那个有倾城之姿的锦熠彤,怎么会变成了这幅模样,她身下为何流了那么多的血,为何......他不过离开半月,为何会有如此变故!
“给朕滚过来!”锦夜昭盯着熠彤,双眼因为愤怒充满了血丝。
熠彤还未醒来,殿中再无其他人,婧儿自然知道锦夜昭叫的是她,她不敢想象锦夜昭看到自家夫人后的表情,亦是不敢站起身了,只跪在地上,双膝挪动到锦夜昭跟前,头埋得不能再低了。
“说,这是怎么回事!”锦夜昭抬起头来,掀起*帘往外走了几步,看着婧儿,充红的眼睛如同索命的地狱修罗,让人恐惧万分,婧儿只望了一眼便再次埋下头来,不敢再看他。
“陛下恕罪......昨日......不,是前日,张贵妃来飘香殿带走了夫人的贴身*物,夫人为了要回那只雪狐,不顾外头大雨冲到景仁宫门外跪了*,谁都劝不动,第二日还是逸王爷将夫人带回来的,夫人足足昏睡了一天才醒来,可正当夫人醒来之时,张贵妃送了一张狐狸皮毛来,夫人见到此皮后突然浑身抽搐,与那将此物送来的宫女搏斗起来。”
婧儿一连说了那么多,停下了喘了一口气,说到后面,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恐惧,带了一丝哭腔,“拉扯之时,夫人不小心摔下了*榻,奴婢就喂她喝了沈昭仪一早便送来的安神汤,然后......”
锦夜昭好不容易抑制住心中的怒火,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听到婧儿欲言又止,剑眉又紧紧蹙起,替她接下了后面的话,“然后锦夫人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见婧儿点了点头,锦夜昭冷哼一声,用质问的眼神盯着她,“你叫婧儿?”
“是。”
锦夜昭愤怒的甩了甩衣袖,“亏锦夫人如此信任于你,你却连撒个谎都不会,你家夫人自从怀了身孕,每天的安神药都是由你亲自试药的,为何如今锦夫人成了这样,而你却安然无恙?还是说,你昨夜根本就没有试药?”
“不,不是的......”婧儿神情慌乱,口舌打结,“是沈昭仪吩咐奴婢,只要夫人一醒,务必立刻将这安神汤给夫人服下,而且昨日情急之时,夫人已经疼的在地下打滚,奴婢慌了手脚......忘了给夫人试药。”
“沈昭仪让你将药喂给夫人,你就照做?”锦夜昭越说越脑了。
婧儿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在地上给锦夜昭磕了一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当时陛下不在宫中,沈昭仪又是位高权重,奴婢不敢违逆昭仪娘娘啊......”
"来啊!"锦夜昭此刻谁的话也不想听,脑中轰然全是怒意,话落,飘香殿门外早已候着的侍卫破门而入,大步流星走到锦夜昭跟前冲他单膝跪地,锦夜昭指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婧儿,“此女护主不周,将她压入天牢,待朕查清此事来龙去脉,一并惩处!”
“是!”几个侍卫一齐应声,铿锵有力,紧接着便上前去两个侍卫,不顾婧儿挣扎将她向门外拖走。
婧儿的啼哭声渐渐远去,锦夜昭猛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回*榻边掀开*帘,看着熠彤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锦夜昭拉过她的肩膀不断摇晃,“熠彤,熠彤......快醒醒!”
他竟忘了,熠彤还躺在这里,他与一个小宫女争辩许久,却忘了她还晕在此处!
锦夜昭冲余下的侍卫低吼,“还不快去传太医,把太医署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快!”
侍卫们全都快速出了门去,将殿中最后一个侍卫赶走了,锦夜昭才停止了怒吼,回到*榻边,将熠彤抱起来放入他怀中,此刻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瓷瓶,她不知何时就会碎掉,他怕一放手,她就会永远的离开他了。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锦夜昭紧紧的抱着熠彤,嘴里不断低喃着什么。
早在太医署就听闻因锦夫人出了事,龙颜大怒,太医们动作不敢放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