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夜昭如此忘情的呐喊,熠彤抑制不住她由心而发的喜悦,她第一次看见锦夜昭发泄的样子,她也学锦夜昭的模样,向遥远的地方呐喊,回应,“喜欢————”
不知喊了多久,二人疲了,累了,坐在地上,双双靠在了护栏上,锦夜昭将头转到熠彤这边,冲她指了指身下这一整座亭台,“以后,这里就只属于你与朕两个人的了。”
熠彤也转头看向他,满脸的幸福之色,她其实不需要金山银山,不需要他为她费那么多心思,只要偶尔能与他来这里坐坐,偶尔能与他谈谈心事,让她知道他是在乎他的,便别无所求,“给它起个名字吧。”
锦夜昭嘟起嘴思索了片刻,看着熠彤,灵光一现,“既然它是为你而造的,就叫它————望彤台吧。”
“好。”熠彤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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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熠彤与锦夜昭聊完,已经入夜了,锦夜昭说着说着就有了一丝困意,将头靠在熠彤的大腿上,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天南聊到了地北,从天涯料到海角,最后,两人竟在那天台之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熠彤还是心有余悸,他们在天台之上睡了*,还好,二人都没有受凉。
自那日过后,熠彤只觉得两人感情迅速升温,接连几天,熠彤再未提及锦逸枫的事,但她没有忘记此事,今日,就是他遵循锦夜昭的旨意去江都封地的日子了。
锦逸枫身为逸王,战功赫赫整个北燕都是闻名的,流落民间的将士们谁人不认得逸王身披战甲,在马背上英勇杀敌的模样,逸王在他们心中就如战神一般,只要是他出马的战场,最后的胜利必然是属于北燕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战功,皇宫中无论官员或是后妃,都可以为之相送。
若霜早早的就到熠彤殿中,唤起还在*.榻上的她,拉起她就去了宫门处,此时,宫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后妃,将偌大的宫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若霜拉起熠彤,挤身到了前面,这样视野才能开阔。
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熠彤刚挤身到宫门前,就看到了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这边行来,声势浩大,宫外的百姓亦是围在两边,锦逸枫骑在他的坐骑上,走在队伍最前端。
身后紧跟着一辆浅色的马车,里面坐的,想必就是他的侧妃,柳嫣儿了。
锦逸枫对周围的百姓不断招手,阵势完全不亚于上次天子回朝,想来也是,他在北燕子民心目中的形象,应该也不低于锦夜昭吧,甚至比锦夜昭更加深得民心,一支浩荡队伍在宫门处停下了,锦逸枫将马骑到宫门处相送的嫔妃面前,一群女人走在一起,自然不会少了对锦逸枫的评头论足。
但熠彤没有听到任何他的坏话,可见他就连在后宫嫔妃的心目中都是完美的。
当锦逸枫将马停在她们前面时,大家都没了声音,没有人再去声讨评论什么,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锦逸枫,那是她们心目中完美的战神,那是她们心目中一个高高在上堪比皇上的男人。
宫中的嫔妃们欲要拥到锦逸枫跟前,无奈却被在宫门前站着的几个侍卫拦下,侍卫没好气的将佩剑拦在她们跟前,嫔妃们见他们亮出了刀刃,这才悻悻的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直到锦逸枫踏马上前来,示意侍卫们退下,他们才放下刀剑退至两侧,而现在,嫔妃们又是安分许多了。
扫视了一眼众位嫔妃,锦逸枫在前排的嫔妃中找到了熠彤的身影,将马更靠近了些,横起停在熠彤面前,锦逸枫侧看着她,向她伸出一只手来,“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熠彤看着那只大手,迟迟没有将手伸向他,眼神只有半刻的犹豫,便将手俏皮的板与身后,她察觉到身边若霜对她报以质问的眼神,不止若霜,现在在此处所有的嫔妃们都对她抱以质问的眼神,熠彤看了看身后满是欲将她杀之而后快的目光,冲身边的若霜尴尬一笑,“逸王在与我开玩笑呢。”
又是愣神半刻,锦逸枫收回了手,将方才所有的尴尬化为一阵温暖的笑意,“锦夫人还是如此,一点儿都没变。”
这才将手从背后放回原处,锦逸枫骑在马上有些高度,她不得不抬头看他,锦逸枫此时愉快的将话变成了叙旧一般,熠彤自然不会拆他的台,她深知拆了他的台跟拆了自己的台并没有什么不同,熠彤冲他笑了笑,“逸王也是。”
此刻他们从让人怀疑的关系变成了单纯的老相识,看着锦逸枫身骑战马年轻的面容上略带了一丝沧桑的样子,熠彤好像又从一个新的层次上认识了他,她记得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只静静的在长乐坊上看着她,从不与她说话,那时,熠彤怎么会知道如此温和谦卑的男子竟会打仗,并且攻打外敌为北燕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身下的坐骑不安分的动了动,锦逸枫拉着缰绳控制,但视线还是望着熠彤未曾离开过,身后的侍卫已经开始催促了,锦逸枫回过头来,依然云淡风轻,“就快要走了,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熠彤点头。
“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仍然想不出个结果,如今我就要离开了,这个问题,也只有你能回答了。”锦逸枫收起了那抹熠彤久违的温暖笑容,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我曾经与你说过,那白玉与黄玉的事由,现在我想问问你,如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