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系到朝堂诸多事务,没有这么简单,为何锦夜昭突然立自己为后,他是否早已有所准备,或只是随自己心中所想,胡乱处事,熠彤柳眉微蹙,心中突然有些杂乱无章。

整个景仁宫只有张惜月依然跪在原地,听到离允宣读的圣旨后,面色霎时苍白,在原地跪着没有了任何动作,直到她宫中宫女在旁扶她,她才摇摇晃晃的随之起身,身子微颤好似连站也站不稳了。

她怎能料到这圣旨来的如此之快,谁都不曾料想到这立后圣旨是颁给锦熠彤的,是在自己景仁宫颁给她锦熠彤的!自己把持后宫多年,从未生出过什么事端,后宫中谁不以为她张惜月是必然能坐上皇后之位的,可这立后的圣旨,到了景仁宫门外,竟告知与她不是颁给自己的!

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却在这节骨眼儿栽了跟头,她不能不登上那个皇后宝座,更不能让锦熠彤登上那个位置,那会让自己堵了自己的活路,她不能......

扶起了自家主子后,所有宫女都退至一旁,立后之说一出,她们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若霜疑惑的看着熠彤微蹙的眉头,她不明白如此高兴的事她为何还是愁眉不展,蹭了蹭她的衣袖,冲她向雪儿所在的那个角落望了望,再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的眼睛,熠彤是个聪明人,她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熠彤随之看向了雪儿的那个方向,倏地缓过了神来。

看着张惜月惊愣的神情,熠彤与之没有丝毫笑意,指着关押着雪儿的笼子,冷眼道,“那是我的东西,张贵妃就不要独自霸占在你这景仁宫了,待会儿我便带回去,请张贵妃现在便将笼子打开吧。”

张惜月面色比之更加苍白了,为何,为何此圣旨会颁在这个女人身上,谁都能坐上皇后之位,惟独这个女人不能,张惜月随之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雪儿,这才想起这小狐狸还在自己手中,她如今已经当上了皇后,身居自己品级之上,这小狐狸是自己手中唯一的砝码了,她断然不能将这小狐狸交给她。

“不......不能!”张惜月面色苍白,眼神痴痴的望着雪儿,不住的摇着头,继而将眼神收回,心中暗暗平复了自己的心神,与之皱着眉头冷眼以对,“纵使你已当了皇后,本宫也还是这后宫的贵妃,品级只屈于你之下,连陛下都对我张氏忌惮三分,何况你现今还未行册封大典,无权对我指手画脚!”

说着,张惜月还是挤出一丝逞强的冷笑,“这小狐狸,本宫断然不会让你带走的!”

张惜月拦在雪儿跟前,一派傲然之气,仰头蔑视着熠彤与若霜二人,不让她们靠近雪儿半步,离允本没有察觉到这景仁宫角落里还有一只狐狸的存在,张惜月此动作一出,倒让离允看清了那只小狐狸,这只小狐狸与常年待在熠彤身边那只极其相似,不,看到熠彤看那小狐狸的眼中带着一丝不舍之意,离允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熠彤宫中那只。

“怪不说的,我许久没在飘香殿看见它了。”离允亦走到熠彤跟前,与之一同看着张惜月。

她此刻的动作竟像是狗急跳墙那般生动滑稽,不顾形象拦在雪儿跟前,表情更像是有人欲要靠近,她便咬谁般,怒目圆睁,与寻常百姓中那些泼妇无异,直叫离允看了一阵好笑。

但好笑归好笑,离允还是看到了雪儿前肢上残留的大滩血迹,听方才熠彤与这张惜月的对话,发生了什么事他就了解了个大概,无非是后宫中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张贵妃见熠彤得*便心生妒意,凭着品级比她高上一等夺走了她最心爱的东西,他没来之前,就听见景仁宫如此吵闹,顾忌她们是为了这只狐儿打了起来。

看着雪儿前肢上绑着一块雪白的纱布,纱布之上还透出了不少的血迹,已将大部分雪白的纱布都染成刺目的大红色,离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熠彤不可能将自己爱*关在笼中,亦不可能对它如此残忍,孰是孰非,他自然清楚。

只当离允是一句嘀咕,若霜最爱为熠彤抱不平,看着张惜月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心中更是极其不快!熠彤如今刚接下了立后圣旨,这卷轴还热着呢,她自然有了诸多底气,站到了前头,若霜指着张惜月与之叫骂,“张贵妃,你可还当你是后宫掌权之人?如今后宫已经有了主子,你可别太过分了,熠彤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这点要求你若不满足,那便是忤逆皇后,御史大夫如今就站在这里,你且问问他忤逆皇后该如何处置。”

皇上与皇后本是一体,天下哪个百姓不知,后宫中,只有皇后一人能被帝王称之为妻,其余的,哪怕只是皇后之下的贵妃,都只能被称作妾,这便是后宫嫔妃分等的意义,一等为妻,二等为妾,三等为奴,离允身为御史大夫,朝廷命官,这些自当熟记于心,如今张惜月胆敢忤逆皇后,自当与忤逆天子同罪。

然,还未等离允发话,张惜月便不由分说拍开了若霜指着她的手,斜眼看了一眼熠彤,满脸的不屑,继而收回眼光,与若霜一样回指着她的鼻,愤然道,“什么皇后,什么主子,都莫在本宫面前提起,如今还未行册封大典就已自称皇后,你锦熠彤还真是大胆,你可别忘了,纵使你当了皇后,后宫中还有太后娘娘掌权,哪能轮到尔等在本宫面前叫嚣。”

“哼。”张惜月对其冷哼一声,她此刻全然没有了在旁人面前的温婉如玉,知书达理,俨然一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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