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比较安静的咖啡厅,位于某星级酒店之内,与星巴克中的那种喧闹截然不同。
郑志雄在座位上焦灼不安,不时抬眼看着入口处,不时又摸摸两鬓头发,抻抻衣服。
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cindy扶着坤包,摇曳生姿的进来了。
郑志雄眼前一亮,站了起来,颇有礼节的伸出手:“终于见面了,美女。”
cindy莞尔一笑,伸出芊芊手指碰一下对方手,迅即滑出,口中称呼:“郑总好,叫我cindy就可以。”
本想借着握手的机会一亲芳泽,谁知这位美女似泥鳅一般滑溜,没占到半点便宜。郑志雄倒是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她方才的握手方式很有一种欲擒故纵的娇气,于是让道:“请坐。”
cindy坐下来,将额前头发拨到耳后,寒暄两句,便拿出专业态度,询问起对方目前遇到的法律困境来。虽然独自面对潜在客户进行咨询访谈是头一遭,但平时工作中和cindy或a进行客户咨询的工作机会也不少,因此并没有多大障碍。
郑志雄想起自己的确是打着谈案子的旗号才约到这位佳人的。做戏做全套,不然对方只怕会拂袖而去。又想到对方是律师,多一个咨询的机会也不是坏事,于是原原本本,毫无隐瞒的将最近面临的两件纠纷说了出来。
cindy一向精明,听完诉说,立刻想到这是一个有可能引发连环诉讼或产生很多后续法律业务的情形。如果能拿下来,那真是大功一件。a跟着争议解决团队做些诉讼案子算什么,等她拿到这件案子,看谁压过谁。
正暗自思忖着,听到郑志雄问:“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您觉得目前从法律上来说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我的公司的利益?”
cindy当然知道不要轻易下结论,也不要轻易相信当事人单方面陈述这个准则,这是经常会被培训到的内容。但是一来她想立功的想法太强烈了,而来因为自负和对民营公司内部竞争生态缺乏足够了解,以为只是简单的股权争议和侵犯商业秘密案件。略作思考,她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您这两个案子,从事实上来看,是都和这位要离开的股东联系在一起的,两件事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从法律角度来看,它们是两个独立时间,应当分别进行法律评价。我听下来觉得,这两个案子,我们还是有一定的赢面的,具体多大的赢面,还是需要看能提供多少证据来定。如果您有意向委托我,我会尽量为您争取到最好的结果。”
郑志雄一听,忽然想起已经请frank做过案件访谈,目前还在等他的音信;况且之前frank也帮他打过一个案子,为作为被告的他免去了好几百万的经济赔偿责任,对他的能力也是比较信任的;眼前这位cindy美女固然瞧着赏心悦目,但是不是比frank还厉害,倒还不清楚,所以一时嬉笑沉吟起来,不好立刻答应她。
cindy瞧了一会,看出他心中所虑,自我介绍道:“您也知道,我目前是智诚律师事务所上海办公室的六年级律师,智诚所是目前全中国领先的综合性律师事务所,尤其能进上海、北京、深圳办公室的律师都具有很高的准入门槛。我本人本科研究生都毕业于国内一流大学,毕业之后跟随团队从事律师行业多年,具有丰富的实务经验,如今已经独当一面。对于您目前面临的法律困境,我有信心帮您拿到比较乐观的结果。”
郑志雄还是不发言,cindy试探着问:“您是有什么顾虑吗?”
郑志雄知道cindy和frank在一个律所工作,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因此也不方便将与frank已经聊过这个案子的情形讲出来。
cindy这般拿捏着分寸进行着营销,以期这位郑总能够认可她,从而委托她代理,而郑总心中却是另一番考量。他瞧着cindy身段窈窕,一双眼睛带着几分魅惑,每每看向他的时候,仿佛就像被电到了一般;口中却不似他之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一般只懂得献媚讨好,而是用他不懂的专业术语,试图为他提供帮助;听到她介绍自己收到了了良好的教育,毕业于一流大学,又在专业领域耕耘数年,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此人是否能帮他代理案子,而是“长得勾人也就算了,偏偏还这么会读书,工作又这么努力,真是精品啊!”
cindy瞧着郑总脸上变化,很快也洞悉他心中所想。眼瞧着他只是和她虚与委蛇,她也不再主动进攻了。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华灯初上,咖啡厅的灯光柔和中带着几分昏暗,营造出一种略显暧昧的氛围。cindy安静下来,撩了撩肩上头发,慢慢解开黑色小西装的一颗扣子,缓缓的脱掉西装,搭在椅子扶手上,露出酒红色无袖裙没有盖住的一对秀美洁白的臂膀。
觉察到郑总的眼睛一直随着自己的动作滴溜,cindy心中泛起一丝不屑,面上仍是愉悦倩笑着,似是自言自语般讲了一句:“休息一下”,欠身端起咖啡抿一口,随即放下,身子后仰,轻轻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似乎比方才放松不少。
郑志雄仍瞧着她。他一会看看咖啡杯边缘的一抹红色唇印,一会儿看看cindy靠在椅子上,一手抚着归置到一侧胸前的浪漫卷发和放松姿态,心中痴迷,仿佛被勾去了魂一般。
cindy唇边露出自信一笑,很快隐去。方才是她追着他,他不肯松口。既然那条路不对她开放,那她就换跑道,也不要律师对当事人了,直接女人对男人。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