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六分钟的样子,julia办公室安静了,人们失去注意力,渐渐自己忙碌起来。
赵慕慈百思不得其解,不晓得办公室里发生什么事情。正疑惑间,julia打来电话了:
“a,你来一趟。”
赵慕慈赶紧答应着,心中却莫名打起鼓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到julia办公室,轻轻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赵慕慈推门进去,顺手捡起门口和地面上的散落的文件纸张,人们又往这边看过来。
不同于从外面的声音产生的种种支离破碎的凌乱场面的想象,julia办公室和往日没什么分别,不知道她是如何发泄的。
julia坐在桌子后面,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发泄不存在一样。看见赵慕慈进来了,用下巴指指前面的椅子:“坐。”
赵慕慈答应一声坐下,看着julia,发现她正注视着她的行动,便对她试探着笑一下。
笑容还未歇,julia开口了:“cindy最近接的那两个案子你看了吗?”
赵慕慈:“还没有拿到卷,只在系统中稍微看了下信息。”
julia没有做声。向来cindy好大喜功,她想自己先研究一下案件,在和赵慕慈沟通的时候占个先机也是有的。
她又问道:“这两个案子,你之前听谁提起过吗?”
赵慕慈一脸茫然:“没有。”
julia脸上露出笑容,但很显然笑容并未到达眼底:“frank说他跟你提过,所以来兴师问罪。”
赵慕慈诧异:“没有啊!他为什么要跟我提……这个?”
话语停顿的瞬间,她想到了一件事,那是某一个周五的下午,代替julia和frank去一家公司做演讲完毕,他曾同她讨论过一个案子,并且表现出很大的顾虑来。可当时他只说是郑志雄的案子,并未提到两家公司的名称,更何况系统中的联系人她完全没有印象,案情简介更是寥寥几个字而已,看不出什么端倪。
julia没有错失她脸上怔忡的瞬间,盯着她继续问:“想起什么了吗?”
赵慕慈抬眼触及她的目光,很快便垂下眼。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兴师问罪?难道这是就是frank提到的案子?可为什么问到她身上?又为什么是cindy接的案子?她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
一瞬间众多念头电光火石,竟也理不出所以然来。再次抬起眼来,看着julia等待她答复的目光,自忖并未有什么过失,又想到frank已提过此事,便坦然开口:
“貌似有提过。但他只说是一位叫郑志雄郑总的案子,系统中记载的当事人和联系人都没有提到,所以我一时想不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
“就那次他邀请你去他哥的客户单位做演讲那次,我替你去的。”
“为什么要跟你提这个?”
轮到赵慕慈疑惑了:“我也不知道,他顺口就说了,我也顺口说几句。”
“说什么了?”
赵慕慈觉得自己像受到审讯了一般,心里不免升起一些不悦。但一想到方才julia发了那么大火,心想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于是耐着性子将那天下午与frank关于这两个案子的讨论与她大致描述一遍。
julia听了,心中暗忖:“怪不得他说难打,原来确实有顾虑之处。”
转而对赵慕慈讲:“找你问这些主要想了解下情况,免得大家产生误会。”
赵慕慈点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却升起许多疑惑,只是不便问出口。
julia心想,既然frank肯主动和她聊这个案子,说明他对indy,或许a对此案的了解程度比她方才向她陈述的更多。这案子务必要让她参与其中。
于是打电话让cindy也进来。
cindy很快来到办公室,julia跟她交代说,这个案子要多跟a讨论,多听取她的意见,算是微妙的表明了态度。
cindy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自己实力摆在那里,加上julia的倾向性比较明显,于是勉强笑着答应。
julia自然明白她不甘人后的想法,想到她单枪匹马拿下案子也是非常值得赞许的,又想到a早就从frank那里知道了消息,却藏的严严实实,既不报告也不作为,只知道一板一眼的做案子,远不及cindy有客户意识。又加上刚才被frank气的不轻,一时瞧着a,往日的那种器重和喜爱倒去了好几分,心里有些不悦,口中便讲出来:
“cindy这次独立拿下两个案子,非常优秀!a,往日我只叫她向你学习,这次你却要向她学习。”
赵慕慈听了,便答:“是。”
julia:“你说你还比她先知道这两个案子的消息的,竟然无动于衷,毫无作为,连回来报告一声都不会。要不是frank今天讲出来我问了,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讲出来了?”
赵慕慈心想正是,这不是人家在跟的案子嘛。但听着julia语气不善,大约是借了她在撒气,于是从善如流,垂了脸保持沉默。
julia本来只想稍微训斥几句,提点一下她,也平衡一下cindy的心态便罢了,此刻瞧见a对她的问话默不作声,似乎更像是一种沉默的对抗,一时想到frank方才的嚣张模样,以及a与他似乎更为亲厚的关系,刚压下去的怒火似乎又被点燃了,她开口了,这次要激烈许多:
“a,我没发现,你在客户意识方面很迟钝啊!原先觉得你还是很不错的,这不比不知道,这么大的案源消息到了你这里,你是无动于衷毫无作为啊!这不就是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