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照相都给穿上黑色大衣礼帽,带上白色围巾,嘴里咬一根道具雪茄,坐在黄包车上,车后面站着两个照相馆工作人员扮成的小弟,拿着斧头扛着枪,墙上是旧上海风格的胡同照片。五十块钱三张。
赵慕慈想,或许这中年男子也怀着这样一个旧上海的英雄梦,所以才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如果他知道有这样一个照相的地方,恐怕是很乐意去拍几张的。
一个远方的城市在不同的人的世界里所承载的梦想和期待是不同的。对于这名男子而言,上海显然代表着十里洋场和帮派英雄梦。
而对于她而言,上海代表了很多美好的期待,却唯独不是如今这样孤独而忙碌,终日不得停歇的状态。
不管他们有多不同,但在对城市的期待上面,他们注定都是失落的。那想象中的美好期待,注定只是一场设想过,但不曾成为现实的幻梦而已。
漫无目的的走着逛着,may打电话过来了。赵慕慈回复说马上到了,收起思绪下了台阶,等待绿灯过马路,向外滩五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