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了兴趣,拢到一起,看着fiona。
fiona也凑上来,将前几日打听来的八卦悉数抖露。末了一副鄙夷中透着神秘的表情:“看起来系统中立的案子是故意伤害,其实啊,是qiáng_jiān。也不知道她怎样招惹了别人,人客户公司的很多人都瞧见了,在房间里喊救命呢。警察到的时候,那是衣衫不整,凌乱着呢。”
众人听了,觉得震惊又刺激,这个瓜可太大了。
流言传播的速度基本上跟流感差不多。fiona此话一出,人们震惊感叹之余,立刻将这则消息跟身边的人传了出去,如愿以偿的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瞪圆的眼睛和难以置信的夸张表情。
听到这则流言,人们第一反应一般是:“真的假的?”得到肯定之后一般会接着问:“你听谁说的?”人们各有各的消息来处,但最终都会归到fiona那里。
fiona一语惊人,很快成了广播中心、信息源头和信息达人,每天来找她证实这则流言的人络绎不绝。
cindy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人们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古怪。女人们有的欲言又止,有的透着戒备和同情,有的露出明显的鄙视;男人们与她保持距离,或者久久打量着她,或者不肯与她目光接触,转头又像女人一样交头接耳,不知在讲些什么。
cindy本就还在敏感期,看到人们如此,自然想到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她身上的事情,如此想着,心里又愧又急又恨,真是太煎熬了。
渐渐地,她将头低了下来,与人互动减少了,每日在座位上的时间越来越上,连中饭都叫上了外卖,不与同事一起。
有一日中午外卖叫的迟了些,送到的时候午饭时间已经过半了,很多同事都吃完饭在小憩。cindy在前台取了外卖,往回走的路上,眼角瞥到fiona跟一群人站在一起,不由的又抬起了头,像一只天鹅一样优雅又高傲的经过。
fiona也很美,上次又在茶水间故意泼过她水。她昂起头,一半是无形的较量,一半是赌气。
fiona看见她又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忍不住“嘁!”了一声。人群中立刻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cindy脚步一滞,听着他们像是在嘲笑她。她不动声色,转过拐角,实则停在那里,竖起耳朵凝神等着。
果然一人开腔了:“贱人就是矫情。”是fiona的声音。cindy抿了抿嘴,手里已经打开手机录音设备。
人们轰的一声低笑起来,有人又开腔了:“你上次说的她那事是真的吗?”
fiona:“怎么不真?爱信不信。”
有人又说了:“我们也查系统了,那就是故意伤害啊?如果客户比较粗鲁,无理取闹,那她也挺可怜的。”
有人接上了:“你不知道,fiona不辞辛苦,精神可嘉,亲自去那客户公司打听的,据说场面极其麋乱……fiona你跟他们讲讲呗!”
fiona开口了,透着一股不情愿和自得:“我都讲了百八十遍了,真是不想再说了。你们都跑来问我,干脆我录个音给你们群发一下完了,真要累死我。”
另一人接上了:“哪有你说的精彩,大家都好奇,你再说一遍吧!别扫兴。”
人们催促着,fiona终于开口了,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听来的一切,其中不乏加工和想象:据告诉她的那人说,他亲耳所听,cindy在他们老板办公室发出尖叫,喊着救命!杀人了!他亲眼所见,警察破门的一瞬间,他老板把cindy按在地上,正在干那个事,cindy衣衫凌乱,身体暴露,嘴里还塞着破布,别提有多惨了……
围观的人听着,聚精会神,两眼放光,仿佛趴在cindy身上的人不是那姓郑的,倒像是他自己一般。
fiona面有得色。人们为了这个围在她周围,令她有一种社交中心的优越感;人们听到她的讲述,往往露出这样失态的神情,令她又是鄙视又是得意,仿佛被她控制了一般。
这些话全部落进cindy的耳朵。她心中被愤怒灌满了,双手捏着手机捏的生疼。fiona当着众人败坏她的名节,她的讲述中有太多夸张、想象和恶意诋毁的成分。什么叫“干那事?”郑志雄对她固然有伤害和侵犯,但还没到那样丧心病狂的地步,倒是打她发泄愤怒的成分多一些。听她这一番话,倒像是她真的遭遇了qiáng_jiān一般。
cindy有些气糊涂了。她脑袋被一阵阵的气流冲击着。上一秒她还想着少安毋躁,先回去从长计议;下一秒她已将外卖留在地上,转身走到了fiona面前。
众人看到她,都呆住了。fiona不看别人,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fiona。
有人识相,默默的走开溜之大吉了,接着这几个人都散了,看似镇静自若,实则恨不得插上翅膀速速远遁。
fiona脸上也现出惊讶的神情,没想到说八卦倒被正主抓了个现行。她脸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很快镇静下来,脸上现出嘲讽和鄙视的神情,垂下眼准备走开。
cindy挪了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手和脸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人们停住了,回头看过来。
fiona还没反应过来,cindy扬手又是一下:“啪!”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cindy又抬起了手,fiona扭头躲避,身子后退,伸出手乱挥去抵挡。
cindy拿起旁边桌子上一叠文件资料,全部向fiona砸去,哗啦啦,纸片四处飞了起来,fiona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被砸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