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ce又一次问起赵慕慈事业伙伴佣金的计算和晋升相关的业务的掌握情况。赵慕慈如实回答,还在找机会。
grace自然不高兴,开口讲道:“没有机会,便要创造机会。我说过了,我只要结果。有些话我不明说,我想你应该懂。”
“不就是让我满身泥污,肮脏下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冒着牺牲的危险为你攻下这个碉堡嘛。”赵慕慈微微垂了眼皮,默默的想。
这些话她当然不会叫对方知晓。撇开这个念头,略微顺一下思路,她说道:“我会尽力。尽力创造机会。”
grace略微满意了:“很好。要快。”
赵慕慈为难了:“就算创造机会,也是要有一个恰当的时机的……我会重视这件事,一有机会就会去做。”
grace点点头,并不说话。
赵慕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吗?”
grace面露诧异:“当然!不然我几次三番跟你讲这个做什么?开玩笑吗?我很诧异你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不会是还没有重视起来吧?”
赵慕慈:“当然不是。你说的话我都有放在心上的,只是前两次听你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只听你说,这个是我需要了解并掌握的内容。但实际上……”
说到这里赵慕慈停住了,脸上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仿佛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整理思绪。
grace看了她一眼:“有话直说。”
赵慕慈:“就我入职到现在,laura对我的工作也在不断的调整和重视,从一开始负责合规教育及培训、舆情监控以及合规制度的制定和修改,到负责合规案件小组的日常工作,如今连事业伙伴的入会签约以及签约过程中遇到一些问题也都由susan跟我一起处理,从我个人来说,我在合规小组的职能是在不断扩展的,我也在发挥应有的职责和努力;就laura这边来说,她对我也算是人尽其才吧,是给了我比较充分的做事的空间和支持的。”
grace脸上淡淡的,瞧不出什么表情。听到这里,她抬眼瞧了一眼,说道:“所以?”
赵慕慈:“laura始终没有将佣金计算和会员晋升这一块的业务让除了ura言听计从,跟她相处的时间又比我长很多,可是她似乎也没机会做这些业务。ura关系又特别好,两人又是多年的同事。所以我观察下来,laura应该不会轻易让人插手这部分的业务,除非她愿意。如果从我这里主动去做的话,只怕难度不小。”
grace毫不动容,只是沉默着。
赵慕慈继续:“其实我感觉,laura虽然没有法律训练和实操的经验,像你说的,文书报告这一块也有所短缺,但从处理佣金计算、会员晋升、入会审核这些工作来看,还是比较熟练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有经验,对相关的情况也熟悉。我的想法是,她做这一块工作很熟练,那我就不用越俎代庖了,等她有需要,希望我分担的时候,我再介入,可能会比较自然,也能避免很多的不愉快。”
赵慕慈自然是知道grace想要她取laura而代之的打算。但她装作不知,提出这样的建议,实际上是试图调和grace这边的步调,让她们之间能达成一种新的平衡。
grace却不买账。她眼皮一翻:“等到她有需要?哼,只怕猴年马月了。她根本不希望别人插手这一块的业务,就是在搞垄断。我希望你去掌握这些,就是要打破她的垄断。明白了吗?”
赵慕慈能说什么?她只好说:“明白。只是……”
“没有那么多只是!”grace烦躁的打断:“你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只需要执行我的指令就好,不折不扣,竭尽全力,保质保量。tina跟你的职位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我花这么多钱请你来,就是要完成她做不到的事,所以不用拿她来比较。这一块的知识和技能很重要,关系到你的前途和将来,也关系到你是不是能在这个职位上尽职尽责。所以还是请你拿出十二分的努力,尽可能的去执行。”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用一种很严厉的眼神看着赵慕慈:“我再说一次:我只要结果!”
赵慕慈不好再说,只得应承:“好的。”
回到座位的路上,她不由得想起和phillip的最后一餐。那是他们吃过的仅有的两次饭,另外一次是他刚入职的时候。phillip故作轻松,但还是掩饰不住挫败和失落的心情。他跟赵慕慈聊了许多,临走前的一句令人印象深刻。她记得他当时这样说:
“a,我看得出你也是身怀绝技,想要一展抱负的人。你学历和工作经验都是一流的,想必做起事来也是极出色的。可是我想要劝你:如果要做事情,要么换一家可以做事的公司,要么就忍辱负重,把那些挡你路的人都干掉,你才好做事。要么,你就放弃做事的打算,跟他们同流合污,被他们同化,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否则,你难免要重蹈我的覆辙,因为坚持对公司有利,却对某些人的利益不利的方案或提议,而被莫名其妙的迫害,最终被迫离职。我看你不错才跟你讲这些话,切记。”
人之将去其言也善,phillip与她打交道不过寥寥数次,却肯跟她讲这样的话,倒是难得的好人。像他说的,换一家公司,是他选择和道路,尽管是被迫的;忍辱负重,干掉挡路的人,大约是olivia的道路,如果有关她的那些流言是真的话;同流合污,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是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