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慈在电梯间等待,不一会儿过来一个人,一看是秘书组的fiona。
fiona一身黑色紧身裙直到膝盖上部,少许同色亮片随着动作巧妙的反射出光,黑色的长发直直垂在胸前,白皙的脖颈往下似有沟壑若隐若现。
赵慕慈对着她微笑,fiona开口叫道:
“deara!好巧呀你也在!哇你今天看起来好美哦~这衣服颜色也太衬你了~”
赵慕慈笑容更多了,开口讲:“夸张了。要说好看谁比得过你。”
fiona:“你太谦虚了a,你要承认自己的美。你今天就是很特别的,跟前几天不太一样!”
赵慕慈啼笑皆非,fiona嘴甜她是晓得的,她对每个超过三天没有讲过话的人都是糖衣炮弹伺候,但今天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于是赵慕慈换话题了:
“还是你好看。你这裙子哪儿买的?”
fiona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起这件裙子的身世,是怎样高端的名牌,是怎样的全球限量发行,是怎样托国外的朋友费尽周折买回来,做工是怎样的古朴精致,以及她只穿码才装得下……
赵慕慈默默听着,一遍看着她眉飞色舞,一边对她在衣服上的狂热叹为观止。
电梯来了,两人进去。一会儿到了一层,两人决定去吃海鲜饭。此刻过道里人不是很多,大家应该都在各个餐厅里坐着吃饭或者刷手机、小憩。中午时分,一层偌大的空间内依然开着灯,空气中弥漫着显然喷过量了的空气清新剂,芳香中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刺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似有似无的音乐,舒缓,优美,使人放松。
人行过道两边的店铺依次排开,dior,channel,prada,lv,fendi,givence,burberry,dg,oiffany,bvigarl,coach,swarovski,周大福…
一个个品牌闪着光,光照着货架上陈列的商包,首饰,手表,仿佛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银粉。
导购小姐们身着制服,上身微倾,向她们甜笑着,无声的邀请她们进去。
赵慕慈和fiona,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从这些昂贵的商品和导购小姐甜美的诱惑中穿行着。
一时无话。
fiona忽然说:“你的手链好漂亮啊!”
赵慕慈低头看去,左手手腕的玫瑰金手链在灯光下闪出光彩,是比平时要漂亮许多。
“很贵吧?”fiona亲昵的在耳边说道。
赵慕慈笑笑,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下午要见客户,总得撑撑场面。”
fiona一阵羡慕,暗自想:“要是我每月也能赚很多……想买什么都可以。”
fiona当然以为赵慕慈的手链是很贵的那种。就算不是卡地亚的,至少也是蒂凡尼、宝格丽之类的,毕竟是五年级的律师,工作那么多年;而且马上要升六年级了,那就意味着新一轮的涨薪和更多的奖金……
其实她不知赵慕慈在衣着首饰上并不愿意花费太多,对这些名牌的态度远远称不上狂热。
按照赵慕慈冷静的想法,一线品牌基本都是溢价商品,产品质量和价格远远不对等,大部分都是对商标的出价;与其如此,不如在预算范围内选择性价比更高、款式质地更适合她的品牌;
如果是为了装点门面,那她也是买的。然而对于这种购买行为,赵慕慈更愿意将其看作工作上的“投资”,那这些衣服或首饰就是“战衣”,除非见客户,否则轻易不上身;
如果是为了通过买名牌体现身价和尊严……赵慕慈私心觉得,自己值得骄傲的东西还是很多的,自己的未来也是充满希望的,没有名牌加持依然有价有市。
最隐蔽却最重要的一条……赵慕慈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可以随便买一堆不看价格的阶段。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搬砖的。每天工作到九十点甚至通宵,周末时不时也要加班,赚钱那么辛苦,花起来还有点心疼的。
这些想法,刚刚工作一两年的fiona又怎么会理解呢。
虽然如此……女人的虚荣心是普遍的,华服美饰的诱惑力和杀伤力也还是很强大的。赵慕慈尽管有理性分析和决策,也还是忍不住向一个个店铺瞟去。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定睛一看,原来是cindy。
cindy正在试穿一双鞋子,橘红色的高跟衬着匀称的小腿煞是好看;只见她时而坐下来侧身低头侧过小腿观察,时而站起来在镜子前走两步停住,又回头看一看,看起来很是投入。
从刚才急匆匆出去的情形,结合现在的观察,赵慕慈断定她要买了。
fiona也注意到了,看了看cindy,又看了看店铺,脸上有些鄙视露出来。
那是一个二线品牌,但鞋子做的还不错,就是在设计上有些模仿某一线大牌。这家店貌似在搞折扣回馈,以cindy在购物方面的精明,当然会光顾了。
fiona边走边喃喃的说:“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赵慕慈暗自叹息,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fiona……fiona还沉醉在陆家嘴这繁华的梦里,眼里只看得到最闪亮的星,最灿烂的灯火。
赵慕慈有些后悔碰上fiona。单就中午饭而言,律所里大致是有一种隐性的社交规则,具体来说就是律师们会在一起吃饭,秘书们会在一起吃饭,合伙人们和脾气的会凑到一起,偶尔和团队的律师们吃一吃。
赵慕慈并没有觉得干了什么样的工作就一定会比秘书前台小姐姐高级,因而故意要和她们拉开距离的想法,这种想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