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都回来以后,frank自觉的与a退回到了正常社交距离。表面看上去是职业需要,实际上是因为,他刚刚升起的一点心动的小火苗还未来得及茁壮,便遭遇到现实状况的无情淋浇。a呆在她的壳子里不肯出来本身就比较难搞了,显然她还有一个名叫“肖远”的亲密朋友。这样一来,他就显得比较无趣了。
烦躁几日之后,便决定将心思深深埋葬。正如a曾经说过的话:天涯何处无芳草。
虽然理智上准备妥当了,毕竟燕过也留痕。心中既然起过涟漪,也没法一时半会便忘了。与julia还有一些合作,时不时的与a也会打交道。每每这个时候,他似乎比之前总要多上几分耐心和柔软。a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多数时候总是得体又温柔的回应。
就像一首古诗中所描述的那样:“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共饮一江水。”像隔着一条河流一般保持着距离,虽有距离却也有一种无形却令人愉悦的连接感。
这大概就是一种唤作暧昧的艺术。都市中的职场男女,理性往往在感性之上。吸引产生了,来不及进一步的生发便匆匆止步。吸引裹在冷冷的理智面孔下,最多也就是若有似无,两两相望罢了。
这一天周六早晨,太阳已将窗帘染成一片明亮,frank犹在酣睡之中,做着模糊不清的梦。耳边传来熟悉又温暖的说话声:“立泽,起来了。”
顾立泽猛的惊醒,心想他怎么听见母亲的声音,看来太久不回家产生幻觉了。正待又睡,母亲的手从身后抚上耳边鬓发:“起来了儿子,你爸爸在等你吃饭。”
顾立泽回身瞧去,母亲笑吟吟的脸映入眼帘,他方意识到自己确实在家里,接着想起昨天驱车回家了。
他答应一声,坐了起来,母亲离去。在床上怔忪片刻,起床梳洗,到客厅和父母一起用早餐。
这是一个四口之家。顾爸爸是高校教师,顾妈妈是企业职工,二老现今均已退休。顾立泽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哥哥。哥哥作为家中长子,从小便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和品行双优秀,经济学博士毕业后,和父亲一样进入高校从事经济理论研究。加上相貌堂堂,和研究生阶段的师妹喜结连理,如今已有一双儿女。
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哥哥在,顾立泽自出生起便面临着较大的生存压力。虽然他也聪明伶俐,学习也好,但在父母那里,似乎总越不过哥哥去。比起哥哥,他要达到“优秀”的标准其实要高得多。因为哥哥只需要考过他们班或他们年级的小孩子就可以秒杀一众小孩获得父母和街坊四邻的夸赞,而他除了要考过他们班上或年级的其他小孩子外,还要考过哥哥才算。
可以说他获得夸赞或达到优秀的标准其实是要比哥哥高的,而这种不公平的原因仅仅在与哥哥比他出生早。因此对于哥哥,他总是怀着一种不服气和憋屈,每每在哥哥赢了他的时候感觉更强烈。偏生顾爸爸精英意识比较强,喜欢在两个儿子中间宣传奥林匹克精神搞竞赛,所以自小到大他跟哥哥你追我赶,就像两个拼命要冲到终点拿第一的马拉松选手一般不肯罢休。
顾爸爸乐得看着两个优秀的儿子能良性竞争,变得越来越强。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顾立泽作为老二先天优势尽失,经过一段时间的磕磕绊绊和自暴自弃之后,忽然奋发图强,不再和街头巷尾的小哥们上房下河逃课游逛,凭借一股先天灵气和后天毅力,在高三短短一年时间内奋发图强,竟然考到一所985高校。
考上大学的顾二彻底扬眉吐气,决心脱离老爸的摆布和控制。他谢绝了老爸和老哥一个要他读物理一个要他读经济的建议,听从内心tvb律政剧的影响和召唤,毅然决然的选了法学院。不再和哥哥在一个学校也不学一个专业,这样老爸也没办法将他们按在所谓的“同一”地平线上摩擦摆弄。
加上后面他出国留学,回国进一线大所做律师,事业顺风顺水,收入高出在大学任教的哥哥一大截。很长一段时间内至少他觉得自己至少不用再掉进老爸的陷阱中和哥哥进行“不公平”的比赛了。因为看起来至少他在事业和收入这个项目上是赢过哥哥了。
但这样的舒适局面随着他和未婚妻的婚约解除渐渐消失了。订婚之时,顾爸顾妈就见过未婚妻的,对她的容貌和乖巧可人很是喜欢,订婚之后又来过两三次。顾妈妈生了两个儿子,遇上小鸟依人的未婚妻,当真就像待女儿一般。期间和顾爸爸聊起来,也有过一些诸如是不是太娇弱啦以后担不担的起家事之类的顾虑,但架不住二老真心喜欢,加上与二儿感情也好,于是想着他们自己年纪尚可,帮衬着些渐渐也就可以了。
谁知横生变故,短短一个月两人关系急剧恶化,顾二在律所貌似也不太顺意,那段时间回来过一次,神情萎靡倒头就睡,就连身上衬衫脸上胡须都是顾妈妈强行扒拉下来给洗了,再看着刮掉的。对于两人的婚约顾二不愿多谈,顾爸顾妈也没辙,致电未来亲家想见面谈一谈,也被婉拒了。及至到了女方家正式通知解除婚约,虽然看着二儿沉默难受,终究是没法子了。
那段时间,家里对顾二可是前所未有的好。连着大哥也不时打电话给他,不是要他来家里吃饭,就是要给他介绍他们学院的温婉女老师认识。顾爸顾妈更不用说,每周一个电话问回家不,一旦回家,变着法儿做好吃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