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赵将军给您带话,城外军队已安置妥当,”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给了她“这个您收好,可以随时用此令牌,号令赵家军。”
看着眼前的陈老,云锦瑟的脸上划过一抹笑意“辛苦你了,陈老。”
“长公主言重了,小老儿只不过是悠闲了几日,何来的辛苦。”
陈老摆了摆手,视线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最终又落到了云锦瑟的身上,问道:“长公主,敬轩在哪儿?怎么都没有看见他?”
“他呀,”想起小轩现在得样子,她勾起嘴角笑着说:“他现在沉迷于研制解药,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陈老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唉,这孩子……一旦沉mí_yào理,就许久都不休息,真是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了。”
“陈老,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不知是否可以告知?”
“长公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小老儿知无不言。”
犹豫了一下,云锦瑟这才缓缓问出口道:“不知小轩他,为何……容颜不变?”
“!”乍一听这个问题,陈老也是一愣,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停的摇头叹息。
见他这样子,云锦瑟连忙开口说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不能说,而是小老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还请陈老说上一说,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两个人相继坐下,云锦瑟半侧着身子看着身旁的陈老,目光中的忧虑明显可见。
知她是真的担心欧阳敬轩,陈老也就不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我捡到小轩的时候,正是双十年华,那一日……”
“陈安师兄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正在专心采药的陈安抬起头,说着身旁师弟的指引看了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果然发现那有一个人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安放下手中的银色小弯刀,连忙起身走了过去蹲下来,确认了一下对方还有气息,这才说道:“快把水拿来!”
跟着他一起的小师弟连忙把水递给了他,喂了水后,怀中靠着的人才渐渐有了力气,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隙。
见人悠悠转醒,陈安连忙又喂了一口水,这才问道:“喂,这位小兄弟,你还好吗?”
“二殿下……”
“什么?什么二殿下?”陈安一愣,还以为他是哪国皇子地护卫,可是又打量了一眼,确定他并非护卫。
因为眼前这个少年实在是太瘦小了,而且,看上去就像是孩童一样。
“弟弟……”
又是一声,陈老连忙看向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说:“弟弟?你是和弟弟走散了吗?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像是被他的答案刺激了,怀中的少年情绪明显的低沉了下去,整个人竟然散发出了强烈的死意。
这怎么可以!
陈安家世代行医,怎么可能让这少年死在自己的面前,想了想对他说:“或许,或许他们就在不远,要不就是被人救走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随我回去,待你伤好以后再去寻找他们……”
那少年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依旧神情低迷的看着前方,陈安想要再劝说什么,就听一旁的小师弟说:“你要是死了,你弟弟发现再也找不到你,他该怎么办?”
“弟弟……”少年轻声呢喃,眼中突然绽放出求生的光亮,这让陈安眼前一亮,这个少年能活!
随后,两个人轮流背着少年往回走,一直到天色抹黑,三个人才回到陈安家的药屋。
名为药屋,实则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名医世家,药理传承的家族。
还未进门,陈安就在外边喊了起来“父亲,母亲……”
“安儿,何事如此惊慌,让你大声喊叫!”陈父严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可随即一个温柔地女声也跟着响起“这么凶做甚,那可是你亲儿子!”
“父亲母亲,快出来看看,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四个字让屋内的两个人同时一愣,连忙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而此时,陈安和小师弟也把少年背进院中,轻手轻脚的放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这是怎么回事?可有为他检查?是否有暗伤?”
一见那少年惨白的脸色,陈父立马伸出手探向他的手腕处,脉搏虚弱无力,时长时短,气息微弱间断。
“父亲,检查过了,回来的路上还好好的,可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夫人,快去里面把为夫那红色的药瓶拿来,要快,这孩子怕是快不行了!”
陈母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屋内跑去,只用了五息就跑了回来,手里紧紧地握着红色瓷瓶。
打开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个红的发黑,隐约看去上面竟然还有着丝丝血迹。
“父亲,这是香血!这不行啊,这药他小小年纪受不了的!”
“没办法了,”陈父拿着手中的药丸,咬牙说道:“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他了,成了,改变一生,败了,就此西去。”
“父亲!”
“安儿,你父亲说的对,”陈母把他拉到一边,使劲拽着他说:“这孩子不知受了何等刺激和折磨,心脉受损不说,五脏六腑皆是残破不堪,为今之计,也只有用香血一试了!”
陈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何时,闭目躺着的少年,正抓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我吃……”
“……”陈安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