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欧阳敬轩摇头,皱着眉说:“以前是您没有显露出来,现在,已经藏不住了。”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隐瞒住瑟儿?”
“有倒是有,”欧阳敬轩点头,从药包中掏出一个瓷瓶,道:“这个可以暂时解决您的问题。”
就在快要给到对方手里的时候,像是触电一般,他突然又把手收了回去。
云锦禹接了个空,顿时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说:“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敬轩也傻眼了,可随即想到云锦瑟失望的表情,立马坚定地说:“不行,大殿下敬轩不能给你,姐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看着欧阳敬轩那表情,云锦禹斟酌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对瑟儿是真心相待,可是,我这也不是大问题,你何必让瑟儿无端担心呢?”
“大殿下,敬轩虽然不是最聪明的,可敬轩懂医,您刚才的心跳声代表什么,是瞒不过我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的心跳声代表什么?”
“您的身体里有蛊虫,所以才会在闻到血腥味后,心脏不正常的跳动,”顿了顿,欧阳敬轩继续说道:“如果敬轩没说错的话,这种情况至少有十年之久了!”
云锦禹沉默了,因为欧阳敬轩说得是对的,他这种情况确实已经十年之久。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云锦禹看着他,突然眯起眼睛说:“那么,如果我求你呢?你是否可以把药给我?”
他长着一副温文儒雅的面孔,和云锦瑟那么相似的神情,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这个表情由他做出来,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大殿下,就算您瞒得了一时,也不可能瞒得了一世啊,倒不如让姐知道这件事,大家一起想办法!”
欧阳敬轩这么说也有他的理由,若是一般的蛊虫,他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解决。
可是,云锦禹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太长时间了,除非是下蛊的人,否则再厉害的人,想要解蛊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云锦禹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是无名的蛊虫,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告诉瑟儿,让她知道这件事吗?”
听到无名这两个字,欧阳敬轩就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如果说刚才他还在想着怎么帮云锦禹解蛊毒的话,那他现在就已经打了退堂鼓。
没有人知道无名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没有人知道无名活了多少年,更没有人知道无名到底都会些什么。
就算是他,当年也只是一个孩子,虽然服用了香血,才得以青春永驻,可无名不是。
“大殿下,您就没有从……从他那打探过吗?”
“打探什么?解药吗?”
云锦禹找了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才看着欧阳敬轩说:“你也是知道无名的,你觉得他会露出一点线索让我知道吗?”
“那大殿下,你是怎么发现自己中了蛊的?”
“就像你说得一样,我是在六岁时,第一次知道自己中了蛊。”
随后地那些年,云锦禹才慢慢地开始对无名戒备起来,可却又不能直接从他身边离开。
因为云锦禹知道,这个男人最终的目标,是他的妹妹云锦瑟。
“大殿下,你知不知道,一旦蛊虫在你的体内没有药物控制,就会和你融为一体,再想分开就是不可能的了!”
“生死由命,况且,”云锦禹一笑,道:“我现在只想保护瑟儿,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他的笑容太过明媚,让欧阳敬轩一时之间愣在那里,好半晌都没动一下。
“大殿下……”
欧阳敬轩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把手里的瓷瓶再次递了过去,道:“大殿下,这件事敬轩会保密……”
看着接过瓷瓶的云锦禹,坚定地说:“但是,一旦有合适的机会,敬轩还是会告诉姐的。”
云锦禹倒了一粒药送进嘴里,直到彻底咽下去以后,这才看着他说:“好。”
他们两个人达成了协议,而村子里的两个人则是互相瞪着彼此。
“我不管,我一定要进去!”
“为夫说不行,瑟儿你为何这么不听话?”
“血腥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我们不进去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墨宸皱着眉头,看着云锦瑟指着的义庄说:“这里无非是死人,你进去又能做什么?”
“至少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她虽然听不见呼吸声,可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总要进去看一眼,万一,万一有幸存者呢!
最终,楚墨宸还是没能扭过她,只能陪着她一起走进去看个究竟。
紧闭的门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腐烂的味道传了出来,云锦瑟差点就吐出来。
楚墨宸的眉头也皱紧,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云锦瑟,示意她捂住口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往里走,当走近内堂的时候,就算是楚墨宸也不由得缩小了瞳孔。
内堂不大,可里面却挤满了“人”,或站着,或躺着,每个人的表情都栩栩如生,可也只是一张脸犹如生者。
身体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腐烂,云锦瑟甚至梦看见,那些腐肉正在不停地往下掉落。
看着这场景,云锦瑟第一次爆了粗口:“我**……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时间太久了,已经看不出什么线索了。”
楚墨宸让她留在原地,自己走上前仔细探查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