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巾并非丝质,司邈邈的肌肤娇嫩,即便裴清商力道不重,但她还是感到背部渐渐升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再加上裴清商为她搓背这件事本就诡异,司邈邈此时只觉得脸颊滚烫的十分难为情。
司邈邈在前头挣扎的幅度不小:“裴大人,本宫觉得男女有别,你还是别擦了。”
裴清商在身后,司邈邈压根不知道他贴的距离有多近,直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司邈邈头皮一炸。
他几乎是弯腰,紧邻司邈邈的耳鬓低哑问:“殿下从何处觉得臣是正人君子的?”
司邈邈身躯一僵,牙齿打颤,就差咬着舌头:“裴大人,你是否太过靠近本宫了?”
裴清商没急着回应,他只好整以暇地用那看似无欲无求的冷情面孔,静静地打量司邈邈近在咫尺的背影。
她肌肤白皙,像是枝头上那最不堪冬风吹破的莹莹若雪。室内的晴光明晦,外间的落日彩霞照进来,将房子四角点出像火一样的色泽。
司邈邈的腰肢像一段不盈一握的春柳,只要裴清商想,便能轻易折断她。
司邈邈无法回头,她脖颈正被裴清商压着,更没法看到裴清商目光中灼灼的眼神。
裴清商将白巾扔去一旁,用温泉的水缓缓扑打在司邈邈莹白的后背上,她登时感到胳膊上起了一层颤栗。
司邈邈被他这般按着擦洗,觉得羞耻的同时又很愤怒:“裴清商,你将本宫当成脱了毛的鸭子来清理吗!”
她跟那些被扒干净了扔下锅等着烫熟的鸡鸭鹅有什么区别!裴清商连皂角都没给她上!
裴清商听言,倒是当真失笑,薄唇勾起耐人寻味的弧度,冲淡眼中的妄欲之情。
接下来他就老实了许多。
“臣只是想告诉殿下,别将所有男人当成不用防备的人。在君臣有道、男女有别之前,臣首先是个体健双全的男人。”
裴清商说完,带着薄薄茧子的修长手掌刮过她肩头:“殿下明白臣的意思了?往后自己泡汤,记得拴上门。”
司邈邈抻着脖子反驳:“是你们进来的突然,还怪起本宫来了!”
随后她借着池子里汤泉的滑腻,猛地缩身躲开裴清商的桎梏。
她从他臂弯的另一边逃脱到一旁,惊喘未定似的,一双水灵的眼眸睁的极大,羞怒地指着门:“本宫泡够了,你先出去。”
裴清商神色从容不迫,他只微微挑眉,似是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随着一声水声哗啦的轻响,裴清商已经站在池子边沿。
司邈邈下意识抬眼看去,又猛地移开目光,她脸色红的像要滴血:“裴清商!你干吗穿那么贴身的裤子?!”
裴清商低头看了看,镇定自若地道:“并非贴身,是经水后服帖在身。”
他不顾司邈邈红着脸的骂骂咧咧声,从屏风架子上拽下来自己的外衣套上。
裴清商整理衣袖,状似不经意问起:“殿下从前那么多面首,竟从未与男子同浴过?仅是与臣共处一室,殿下仿佛要羞的燃火。”
司邈邈瞪着水面,不敢看他,凶巴巴地怒说:“你把本宫想成什么样了?从前就算有面首,也只是欣赏他们的姿色,一直都是远观而没有近玩!”
裴清商饶有兴致地回应了一声:“是么?”
他没来由的愉悦口气让司邈邈不解,只见裴清商绕过屏风,司邈邈连忙自己也爬了出来。
她窸窸窣窣地飞快换好了干净的里衣,抱着木盆匆匆经过屏风正要离开时,却见裴清商正负手而立。
司邈邈吓得一声低呼:“你怎么还没走!”
她刚刚可是以为裴清商离开了,不然她也不会直接更换衣裳。
要是他压根没走,那岂不是透过屏风将她曲线身形的影子看的一清二楚?!
裴清商面色却淡然的很:“只是担心殿下泡了这么久头晕,怕您在池中晕倒,故而在此等待。”
他说的如此正经,连口气也带着不容怀疑的淡定。
司邈邈无从反驳,只觉得心跳加快,她强装恼怒,率先拔掉插销,气冲冲地推门出去。
还没走两步,谢安澜那压抑着的狂笑声就从小路拐角那边传来——
“哦吼吼,汪公子您真会开玩笑,邈邈才不会抛弃我跟裴丞相花前月下呢,她指不定又去哪儿玩了。”
她话音刚落,与汪正直走过拐角,恰见司邈邈抱着木盆,头发滴着水,身后站着看起来就刚泡完温泉的裴清商。
他领口微敞,司邈邈脸色红的极其不正常,水润的眼眸中是闪躲与羞愤。
他俩就差在额头上刻几个大字:我们在约会。
谢安澜的笑容僵在面上,汪正直还温吞地招招手,打了一个招呼。
刚刚还说了邈邈绝不会抛下她和裴清商亲亲我我,这就被她抓住俩人鸳鸯浴?!
司邈邈站在那,下意识就要欲盖弥彰地解释:“安澜,我和裴丞相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刚说完,裴清商就拉住她的手腕:“这里风大,头发还是湿的,晚点再跟她解释。”
裴清商不顾司邈邈的挣扎反抗,众目睽睽下拽着她走了。
谢安澜还愣在原地,嘴巴张的足以放下一个鸡蛋。
不是吧,邈邈居然比她的进度还要快!?她这还没拉上汪正直的小手,邈邈已经跟裴丞相开始共同沐浴了?!
裴清商和司邈邈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红衣公子耿周被粉裙姑娘芙芙拉着来找裴清商麻烦。
见到裴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