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一惊,忙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黄铜镜中,她细白的脖颈上果然有一团可疑的红痕。
想起昨晚裴清商后来不管不顾地连亲带咬,司邈邈的耳根泛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谢安澜这时要探头过来看,她一巴掌捂住,干笑两声:“山里的蚊子真毒啊,不小心就被咬了。”
“蚊子?春天就有蚊子了吗?那我可要多吃点,不然会被蚊子咬瘦了!”薛明珠大惊失色,她连忙扑到桌子边,抓起司邈邈的早膳汤包就要塞进嘴里。
谢安澜抓住她的手,猪口夺食般按住了薛明珠:“明珠你干吗!刚刚在厨房你都吃很多了,这是给邈邈的早膳。”
薛明珠不满噘嘴:“那……那刚刚我听到你讲鬼故事吓饿我了,吃点怎么了,邈邈不会跟我计较的。”
司邈邈生怕她俩再追问“蚊子”的事,她连忙将粥碗分出来一半给薛明珠,先堵住她的嘴。
见薛明珠吃的高兴,果真忘了继续追问她脖子的事,司邈邈便转而去跟谢安澜说话,想要岔开话题。
“方才听你们说闹鬼是什么事啊?”
谢安澜便眉飞色舞形容:“听说有两个学子昨天半夜遇到鬼了!他们当中那位公子被鬼打的鼻青脸肿,天不亮就仓惶跑下山,听说还因此撞摔了正在晨练的牛夫子。”
说到此处,谢安澜捧腹大笑:“早上你没来,牛夫子他额头上绑了一圈白绷,样子可惨了!”
说完,谢安澜搓手奸笑:“不过多亏了那俩被鬼吓跑的人,我现在有理由正大光明地守在汪公子身边保护他了,万一他也被鬼打了一顿怎么办呢?”
司邈邈低斥:“没出息!”
她转而发现少一人,疑惑问:“小知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松林山院最神秘的章夫子今日来南山了,小知她父亲十分欣赏章夫子的才华,所以这次小知跟一堆人去围着章夫子要他署名的藏书去了。”
对这个章夫子司邈邈略有耳闻,当初打游戏时就写了,章夫子是松林山院的最高创始人之一,也是最神秘从不露面的npc。
每次副本里想要碰到他,都要靠随机偶遇,据说他出现的话就会给玩家一个宝藏地图。
对此,司邈邈自然是没什么兴趣。
她正要说话时,房门被人推开。
司邈邈抬眸看去,裴清商一身玄青宽袍走了进来,他眉眼一如之前的冷情淡然,仿佛昨晚眼底燃烧炙热滚烫之光的人不是他。
薛明珠眼尖地捕捉到裴清商手中握着的小圆盒,她擦了擦嘴惊讶:“裴大人拿的是什么?药膏吗?大人也知道邈邈被蚊子咬了?”
裴清商眼眸狭长睫羽乌黑,一双黑目眉眼色泽幽深,他看向司邈邈,轻问:“蚊子咬了?”
司邈邈触电似的站起身,她连忙跑到裴清商身边,直接握住了他拿药盒的那个手掌,对着薛明珠和谢安澜干笑掩饰:“前天我就跟裴大人说了这里有蚊子,没想到他记在心里了。”
她一边维持着假笑一边暗中推了推裴清商,对着他笑的心虚:“裴丞相,感谢你送药膏来。”
裴清商半挑眉,没有说话。
谢安澜就差鼓掌赞叹:“裴大人的药膏来的真及时,恰好邈邈叫蚊子咬了,在脖子上好大一块呢!唉,何时汪公子也能这般体贴我呢?”
司邈邈浑身一僵,她察觉到裴清商目光向下,落在了她脖子上。
她赶紧将可疑的红痕盖住,一边暗中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仿佛在怨怪他昨夜的放肆。
裴清商沉息,转向薛明珠和谢安澜淡道:“刚才来时,看见厨房在准备午膳,今日珍馐丰盛,别忘记去用膳。”
薛明珠一听有好吃的,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
她一阵旋风似的跑出房间,谢安澜追在后面:“明珠!你跑慢点!”
司邈邈正要跟着一起出门,裴清商已经从旁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薄凉的指腹按在她温软的肌肤上,带起司邈邈心中一颤。
司邈邈鼓起勇气看他:“怎么了?”
裴清商已经打开盒子挑出了一点药膏,他拉下她捂着脖子的手,偏头为司邈邈在脖颈的吻痕上轻柔涂抹。
裴清商脸色淡然,语气也很清冷:“臣下次会轻点。”
司邈邈只顾着脸红,完全没留意到他说的下次,她鼓着粉腮道:“还好明珠和安澜好糊弄,不然我纵欲声色的名声可能要坐稳了!”
裴清商有一声轻笑,司邈邈抬头,气鼓鼓地:“你还笑?”
他薄唇更是牵起:“臣不笑了。”
司邈邈见裴清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分明他眼中有星点的愉悦。
他还敢说没笑!
裴清商为他抹完药膏,又长指一挑,将她衣领拉开,正要为她锁骨上再抹上一点,司邈邈忙捂住:“我自己来。”
但裴清商却意外地强势,他直接将司邈邈的手握住拉开,固执地为她涂上药膏。
还不忘添一句淡淡地话:“殿下身上哪处臣没看?不需拘泥,臣只怕殿下身上痕迹不消,待回宫后无法对桃雪搪塞过去。”
司邈邈听他说的好像有理,而且裴清商眼底并无**。
转念一想裴清商就是个冰块,他能有什么想法,恐怕自己在他眼里跟一块猪肉没有区别!
这样想着司邈邈就释然了。
后来裴清商将门反锁,帮司邈邈在身上每处红肿的位置涂了药,才又帮她穿好衣裳。
这期间,哪怕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