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几人对视一眼,谢安澜率先明白过来:“他跟丞相约在珍珠瀑见面?”
那边杨开心已经一脸痛彻心扉的样子:“红红,你怎么能把消息透露给她们!”
谢安澜将燃烧成灰烬的宣纸彻底扑灭,笼子里的八哥仿佛劫后余生般,尖着嗓子学人说话:“笨蛋!笨蛋!”
司邈邈轻笑:“杨大人,今天我们找你的事不可以往外透露,不然我还会再找到你!”
她想到杨开心特别忠诚,生死都不怕,只好改口威胁:“找到你然后训练你的红红天天骂你笨蛋!”
杨开心果然深受打击一般闭眼抽泣。
“等等!”
司邈邈走到门口,身后杨开心却又叫住她们。
她回头,杨开心的鼻涕还挂在人中,哭的眼泪簌簌:“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邈邈摆摆手:“我不会说的,有缘我们再见,不对,还是别见了,总之你不准透露出去我找过你!”
杨开心哭的无奈:“我就算想说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
薛明珠跟着司邈邈一起瞪了他一眼:“知道也不能说,你要是敢告诉裴丞相是长公主找的你,你就死定了!我会把你的鸟拔毛下油锅炸的外酥里嫩!”
她说完这句话后,房间内陷入死寂。
那边笼子里的八哥扑扇翅膀,羽毛纷飞:“是长公主,是长公主。”
谢安澜咬牙指责:“薛明珠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啊!不知道不能透露身份?”
杨开心大惊失色:“长公主?宝阴郡主?”
陆小知在旁边崇拜:“明珠和安澜好厉害,一下子就把我们的身份全部暴露了呢!”
杨开心继而更骇然:“还有谢将军?”
那最后一个姑娘不必猜,就是陆大将军的爱女,陆小知了。
反正她们四人之前就形影不离,坏事做尽。
司邈邈见杨开心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她苦恼回头,问道三人:“现在怎么办?”
谢安澜紧张地捏住剑柄:“这个杨开心是言官,我怕他上奏,到时候我祖母知道了,我一定会被打的皮开肉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把他杀掉。”
薛明珠:“好主意,你处理人,我对付那只鸟!”
司邈邈给了一个白眼:“不行,不准杀人,他要是死了,裴清商怎么会去珍珠瀑拿玉玺的画像,我要当场抓个正着,质问他为什么骗我。”
三人听言,无助地面面相觑:“那怎么办?”
杨开心试探着说:“其实殿下,如果您早就说是您来拷问臣,臣早就招了。”
司邈邈回头望去,惊讶:“你会这么听话?”
“那当然啊,您是殿下,问什么臣都会如实相告!虽然裴丞相曾勒令不准透露玉玺内情,但臣觉得如果是殿下问的话,当然要告知。”
早知如此容易,她司邈邈还排练什么街头绑架!?
司邈邈看了他一会,赶紧吩咐:“快,把他松绑。”
杨开心手脚获得自由,他傻呵呵一乐:“殿下在上,受臣一拜。”
司邈邈叫他免礼:“说来本宫有一事感到奇怪,你只是小小的言官,为什么裴清商要找你单独问此事?”
杨开心抖了抖身上的灰,捧着他的鸟笼看了又看,确定八哥无事以后,才道:“因为当初雕刻玉玺时,微臣也有幸目睹,并负责给玉玺上的神鸟描绘样子。”
他举起笼子:“玉玺上的凤凰神鸟,有一半样子就是参照我们家红红哟!”
八哥激动扇翅:“神鸟!神鸟!”
“难道当初知道玉玺模样的官员只剩下你了?”
杨开心点头:“制作玉玺的时候,唯有微臣、裴丞相和先皇在场,咦不对,翁太傅也在。”
司邈邈微微沉吟:“你不觉得你跟那三个人站在一起,身份很格格不入吗?本宫父皇到底是为什么把你也叫去了,只是因为让你设计神鸟?”
杨开心得意扬头:“殿下你不要小看微臣,微臣幼年见过神鸟凤凰,记忆深刻,先皇也知道此事,所以喊了微臣同去。”
司邈邈见他手舞足蹈的形容,不像作假。
“那玉玺是真的丢了吗?”
杨开心摊手:“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裴丞相说丢了,据说在先皇驾崩后就不见了,其余的微臣也不知道。”
问到现在,司邈邈大概已经了解了。在跟杨开心确认后日晚上子时在珍珠瀑见裴清商以后,她拍了拍杨开心的肩膀:“辛苦你了。”
“等等!”杨开心再度叫住了往外走的司邈邈等人。
薛明珠不耐烦了:“你又要干什么!本郡主肚子已经饿坏了,你再不让走我就把你的鸟吃掉。”
杨开心搓手笑:“微臣只是想问,到了后日微臣该在哪里跟殿下碰头?”
司邈邈想了一下:“就在珍珠瀑外面的那条街巷里吧。”
她们四人从这个府邸里出来,这座宅子原本是薛明珠父亲留给她的众多房产之一,平时不拿来住,专门拿来给司邈邈欺负人。
薛明珠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大呼:“好饿啊,我们去香满楼大搓一顿吧!庆祝邈邈今天绑了人。”
谢安澜抬头看看天色,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不行,太晚了,马上天黑了如果我不回去我祖母会打哭我的,我先走了!”
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薛明珠嘟嘴抱怨:“何时成为乖乖女了。不管她了,我们去吧?”
司邈邈却望着街巷路口的一个小摊出神,她对薛陆两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