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脸色一冷。
还不等他说话,小二就赔笑道:“姑娘,就剩下最后一间了。”
司邈邈扭头看向裴清商,后者朝她挑眉。
以为她没办法是吧?
她扭过头,喊宁清芙:“我跟你一间!”
宁清芙傻傻的抬头:“啊?”
她看了看裴清商的面色,又看了看自己的嫂子怒气冲冲。
宁清芙苦着一张脸:“你俩闹脾气,别逼我啊!”
她看向耿周:“我跟他住!”
耿周大喜过望,搓着手:“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没问题芙芙,我这就收拾房间去!”
他一溜烟的跑上楼去了。
裴清商凑近,口气温钝:“夫人,现在没办法了,只能你和我一间。”
司邈邈怒瞪他:“谁要和你一间,小宁不是让出来了吗,我睡她那间。”
恰好多出来了一间房。
这时忽然有人分开他们,一锭银子敲在桌子上:“快,给我来一间上房!”
司邈邈退开,皱着眉头看来人。
这是两三个臭气熏天的车夫。
“你们怎么不讲道理!我先来的!”司邈邈撸袖质问。
那几个马夫道:“我们白日里需要赶车,晚上住个好房有什么不行,再说了,你不是同你相公出来的吗!”
“就是,小两口闹脾气,床上滚一遭就和好了,别为难我们这些苦命人!”
店小二将钥匙递出来,他们拿了就上楼走了。
“你们!”司邈邈刚要追过去,就被宁修远拦住。
宁修远端着和事佬的微笑:“没事,你让清商打地铺。”
司邈邈气呼呼地扭头看裴清商一眼,他淡定的扬眉,一点恼怒的情绪也没有。
她抢过钥匙,先行上了楼,裴清商随后跟上。
宁清芙和耿周那间屋子,耿周也正在地上铺褥子。
不同于裴清商的淡然处之,他反而显得有些羞涩。
耿周展平被角,搓着手像个小媳妇似的跪坐在褥子上:“芙芙,这还是你我头一次同一个房间过夜。”
宁清芙正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眯着眼偷听。
但听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她扭过头来问:“你说我哥和我嫂子不会打起来吧。”
耿周摆摆手:“他们感情好着呢,要打也是床榻上打。”
宁清芙走过来,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耿周,要不是为了我哥哥和嫂子,我才不会跟你一个房间,晚上你最好别打呼噜!”
耿周拍拍胸口:“放心吧我的公主殿下!请您安枕!我定当守护您的美梦,做一个合格的侍卫!”
宁清芙将床帘垂下,不多时,在里面睡熟了。
耿周躺在褥子上,虽然睡的是地板,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心,温暖如春天!
从前何曾有过这么好的机会和芙芙亲密相处呢!
这样想着,耿周忍不住浮想联翩。
会不会半夜出现一个cǎi_huā大盗,冲进房内?
然后他帅气的拔剑守护,宁清芙害怕的躲进他怀中。
最后他赶走大盗,获得美人芳心。
再然后,他们说不定可以亲亲。
想到这里,耿周幸福的闭上眼,撅起嘴巴。
可是突然,他感道一双冷冷的视线射向他。
这感觉让他后背心发凉。
耿周睁开眼,宁修远居然就背着手站在一旁,低着头瞪他!
耿周急忙坐起来,下意识心虚的双膝跪地:“陛下!”
皇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宁修远压低声音,怕吵醒宁清芙,但语气不乏警告与森冷。
“芙芙是朕的公主,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耿周低着头,冷汗滑落:“微臣明白。”
宁修远转身走到门口,又忽然回过头来,低声道:“朕还会时不时过来抽查,你可要本分点。”
送走宁修远以后,耿周虚脱的倒在褥子上。
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司邈邈那厢,她率先冲进屋子。
正要回身关上门时,裴清商一拳抵在了门缝中。
她死活关不上。
又不忍下狠心夹他的手,于是司邈邈干脆气呼呼的松开门框。
裴清商闲庭进步的走了进来,目色落在司邈邈身上。
他顺手将门关紧,还不忘放上插销。
司邈邈在地上扔了一床被子。
“你,今晚就睡在地上!”
裴清商向她走近,语气幽幽:“还同我生气?”
司邈邈冷笑:“我哪儿敢,你可是连洞房这夜都敢逃跑的真男人呢!”
随后她想到什么,未加思考便脱口而出:“其实我刚刚在想,你连洞房都等不及,该不会是用逃跑来掩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她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在裴清商的裤子上。
裴清商面色一冷。
他直接踏步过来。
司邈邈大惊失色:“你别过来!”
谁知她一步后退,直接撞上圆桌。
腰间传来猛烈地剧痛,司邈邈登时直不起腰了。
裴清商神情一变,他急忙将司邈邈打横抱起。
三下五除二褪了她的衣裳,将她翻着放在床榻里。
只见司邈邈白腻如羊脂玉的肌肤,在腰部的位置,竟然青紫了一片!
裴清商的指尖滑过,带起司邈邈有些疼痛的颤栗。
他眼色一暗:“是刚刚跳城楼时恐怕就砸伤了。”
司邈邈毫无感觉,直到现在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才感觉到疼痛。
方才那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