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翻了个身,娇哑的唤着:“裴清商?”
外间衣袍窸窣擦动,片刻后,裴清商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他坐在床沿,垂眸看司邈邈:“醒了?”
“你方才同谁说话呢?”
裴清商修长的指节勾了她一缕发丝,绕到耳后。
说的淡然:“我将飞蓬举荐给了阮太守,他方才来谢恩,我说你还睡着,
只嘱咐了他几句为人谦虚好学,他便走了。”
司邈邈重新趴回枕头上,懒洋洋地说:“别的不说,飞蓬还挺听话懂事的。”
裴清商轻轻一笑:“确实听话。”
司邈邈眯着眼,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谁知裴清商的手,伸进了被子里,握住她的细白脚踝。
薄凉的指尖,带着一点酥麻的触碰,司邈邈缩了缩腿。
她扬眸有些不满:“干什么呀?”
裴清商顺势从下往上,揽住了她的腰:“别睡了,今日答应了宁修远,带他们出去走走。”
司邈邈咕哝一声沮丧,伸展了一下身体。
谁知裴清商更觉她这般毫无防备的样子,最好欺负。
于是他指尖将司邈邈搓扁揉圆。
她来回翻滚躲避,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最后司邈邈被他牢牢叩在手里。
裴清商低头,薄唇微牵,在她耳边嗤笑着说:“夫人怎么大了些许,有没有为夫日夜照顾的功劳?”
司邈邈羞怒,抄起枕头就砸进他怀里。
待她穿戴妥当,脸上红晕才消散不少。
她挽着裴清商的胳膊出去,宁清芙和耿周已经带着宁修远等在了外头。
之前怀孕的乌龙之事,宁修远听说是假怀孕,还有些失望。
这会儿见到司邈邈,目光也是先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位置。
宁修远背着手,默默叹了一口气。
还以为能做皇爷爷了。
宁清芙察觉到父亲的失望,她拍了拍他的肩。
小声说:“爹,你瞧嫂子和大哥那么恩爱,你抱孙子的愿望应该很快就能实现。”
宁修远却有些发愁。
他真能等到吗?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几人一起乘坐马车去了街上。
司邈邈这几日已经跟着司梦英,把附近玩的差不多了。
但宁修远却是出来的极少。
宁清芙扶着他,他们路过每个热闹的摊子都会看一会。
宁修远眉头常年来都是皱着的,这会表情认真,像是在琢磨分析什么。
司邈邈和裴清商走在前头。
她回头看了几眼,扭过头来跟裴清商道:“你今日心情是不是不错?往常也不肯管他们。”
裴清商淡道:“跟阮太守说了他们是随行出游的友人,如果每日都不管,反倒引人起疑心。”
司邈邈了然地点点头。
已经临近晌午,她实在饿了。
拉着裴清商往另一条巷子去:“我们去那边吃吧,有家酒楼的肉酿丸子很好吃!”
片刻后,几人在酒楼二层坐定。
司邈邈一连串点了好几个菜。
问到宁修远等人时,他们都摆手,只让司邈邈做决定。
小二走了以后,他们几个人陷入死一样的尴尬沉默。
裴清商靠窗,目光只眺望向外。
宁清芙和耿周说什么话,他有必要回答时,只回以简洁的“嗯”“哦”。
唯有司邈邈将脑袋凑过去跟他聊天,他才认真地看回来,唇边蓄着浅笑。
宁修远严肃的五官上,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伤怀。
他很明白,裴清商肯答应帮他,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叫大巽的国家。
为了给那远在京城里,年轻的小皇帝扫除障碍,他忍得下心,并愿意付出。
挺好的,他的儿子,比他重情重义。
饭菜上来以后,司邈邈为打破僵局。
主动端起酒杯:“我们赶路那么久,还没有好好地一起喝一杯,那就祝我们接下来一路顺风!”
她把气氛活跃起来以后,宁清芙说了好几个笑话。
大多数讲的都是耿周的丑闻糗事。
“你们应该不知道,耿周八岁的时候,还在尿炕!”
耿周在她旁边,急的羞红脸:“芙芙别再说了!”
裴清商也很给面子,嘴角挑了挑,像是施舍了一个嘲笑。
宁修远酒过三巡,脸色也好了一些。
他主动跟裴清商道:“我方才一路看来,丹阳城虽距离京城很远,但这里的百姓们自给自足,
而且没有出现压价强卖的事,能做到这样的地步,除了当地官员的本分,还有你的用心管辖,
我很清楚,要治理一个国家并不容易,尤其是你要考虑的事太多了。
管的多了容易引皇帝猜忌,少了,便手段不够到位。清商,你做的实在不错。”
他主动举杯:“来,敬如此独当一面、世无其二的你。”
裴清商的目光冷冷垂落,盯着被子里摇晃的酒波。
他没有接,也不像是要跟宁修远碰杯的样子。
司邈邈悄悄地,在桌子下拉了拉他的手指。
还是不要那么不给面子好了。
裴清商沉息,这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宁修远见状,也只得讪讪地喝完。
裴清商这时语气薄凉地说:“对你来说,兼顾一个朝堂和一个家庭,是不是很难?”
他旧事重提,还带着一些不容人忽视的凌厉。
宁修远的面色有一瞬的迥然。
司邈邈觉得这时候,不是说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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