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虎却抚掌大笑:“我随口说说,瞧殿下吓得这个样子,我这儿养着这么厉害的猫,成了精的老鼠也不敢来!”
司邈邈见王三虎逗她玩,她挣扎着从裴清商的怀里跳出来,挥着拳头就去追打他。
王三虎抱头乱窜:“殿下!保持这个感觉,有点男人味了!”
一番折腾后,司邈邈气喘吁吁地要带着裴清商和景鹤离开,但是王三虎却突然道:“等等,我觉得裴大人还缺点东西。”
司邈邈狐疑地看向裴清商,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
冷峻的眉眼,得体的衣裳,无双的气势。
她没发现缺什么。
王三虎啧声:“殿下,您自己都是女人,您怎么不晓得呢!”
说完,他转身从桌子上拿出两个中午吃剩下的两个馒头递给裴清商:“戴上吧裴大人,装的像一点!不然你一马平川,谁敢说这是个女人。”
王三虎还不忘趁机夸一下司邈邈:“您瞧殿下,就十分窈窕优美!”
司邈邈望着那两个馒头,登时明白了王三虎所言。
还不等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只见眼前冷光一闪,眨眼间裴清商的剑已经回到鞘中,而王三虎手上拿着的馒头也应声被劈成两半,掉在地上咕噜噜地弹了两下。
王三虎处于震惊中还没回过身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有凌厉的剑气朝面门袭来,然后馒头就裂了?
裴清商拽着司邈邈的手腕,侧头冷冷警告:“再敢胡言乱语,下次劈的就是你的脑袋。”
说完,他带着司邈邈离开。
目睹一切的小男孩景鹤收起目瞪口呆,连忙跟在他们身后跑了。
他找的这个“娘亲”,真是好厉害啊!
走在回景鹤家的路上,司邈邈悄悄探看裴清商表情,只见他薄唇微抿。
她嘿嘿干笑两声:“裴大人,别生气嘛。”
“臣没有生气,”裴清商目不斜视,只看着前面:“王三虎是江湖人,心思奇多,往后没有臣陪伴,殿下不要轻易来寻他。”
司邈邈似懂非懂点点头,又说:“那你可以先把本宫放开吗,你拽着本宫太疼了!”
裴清商微微一顿,手中的力道松了一点,但依旧没有放开司邈邈,只道:“不行,殿下不是要与臣扮夫妻么?”
司邈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哪有妻子牵着丈夫的!”
裴清商眉眼微垂,正要放开司邈邈,却没想到司邈邈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司邈邈的手指冰凉,触感细腻,手掌很小且娇弱。裴清商甚至觉得,他一掌就能握住司邈邈的拳头。
她左手握紧裴清商,仰头望进他一派淡然的眼中,笑的弯起眼眸:“这样才对嘛!”
裴清商狭目中满是流转的波光,他的眼神一时间无法离开司邈邈。
竟觉她笑颜如此动人。
司邈邈毫无察觉,她只扭头,看着一直默默跟在他们后面的景鹤:“小鹤,来!”
景鹤原本不想打扰他两人的亲亲我我,但此时突然被司邈邈唤起,他就像是终于得到关注的小孩,眼里亮起星星般的高兴,赶忙跑过去。
司邈邈用右手牵住了他:“走,我们去找你的村长,告诉他,你的爹娘与你一起参加年宴!”
夕阳下,金乌的光辉照在回家的路上,他们三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竟真的像是一家人般,欢乐与温馨萦绕其中。
到了村长家,景鹤推开篱笆门,村长正好在院子里和他的儿子说话。
看见景鹤又来了,村长脸上马上显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你怎么又来了?出去,赶紧出去!”
景鹤指着身后:“我带了爹娘来,我不是一个人了!”
村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两个神仙般的人从篱笆门外走了进来。
看起来像男的那位,个子不高,五官精致,还带着一股女子的艳美,只是眼神凌厉,看起来颇为贵气傲慢。
旁边那位“女的”,不仅身形颀长高大,气质冷冽,目光更是暗藏刀锋似的寒芒,更为吓人的是,“她”还穿着一双男靴!?
村长看呆了:“这……这是……”
司邈邈清了清嗓子开口:“我们就是景鹤的爹娘,现在从外面回乡,当然要陪孩子一起过年。”
村长直呼:“这不可能!你们不是景鹤爹娘!”
司邈邈挥挥手,让裴清商将景鹤带到一旁。
她走上前,低声咬牙威胁:“你别管我们是不是,现在我说是就是,你要还想活命,就闭嘴!将这件事保密,我们一起完成孩子的心愿,你要是不配合,那就别怪我……”
司邈邈想了半天没想到威胁的词,干脆恶狠狠道:“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村长:“懂我意思吗?”
村长压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对奇怪的男女要帮助那个孤儿,他捏着手里的银子,皱眉说:“可是景鹤的爹娘很早就死在外边了,这事村子里的大家都知道。”
司邈邈抱臂:“那我不管,你收了钱,就要帮我办事,你不会说他们没死吗!”
村长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生气时柳眉倒竖,更像女子薄怒,生气清脆尖细。
看起来还没有他妻子有男子气概。
但村长见他俩行头,知道来历不小,也不知景鹤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大人物?
村长将钱一收,赔笑脸:“知道了,放心吧大人,我一定把事办成。”
那边裴清商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