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司邈邈眉眼一挑,压住显现在面上的兴奋:“既然如此,一会去你府上的时候,你再将盒子拿来给本宫。”
裴清商同意了,却问道:“盒子的事殿下从何得知的?从来只是盛放玉玺所用,并没有别的珍贵之处。”
司邈邈不敢对上他的眼神,转而看向别处:“本宫也是道听途说的,万一盒子里有玉玺有关的线索呢?”
裴清商淡淡地看着她:“那殿下要去臣府上,只是为了盒子?”
“自然不是!”司邈邈扭过头来,与他对视,她义正言辞:“本宫只是觉得丞相家环境清幽,碧落院又住的舒适,而且锦绣还乖巧可爱,再加上现在身体不适,你家是本宫的不二选择。”
担心裴清商再追问让她漏了马脚,她赶紧催促:“快走吧,夜风好冷哦!”
裴清商没再问,只是牵着缰绳走在前面。
司邈邈望着他挺拔的背影,面上嘻嘻笑的无声。
等下她去丞相府偷点裴丞相什么贴身之物比较好呢?
华莲也没有告诉她,到底什么才算贴身。要是只有每日穿的里衣才算的话,她还要偷裴清商的衣服吗?
想到这个情景,司邈邈的笑僵在面上。
偷他的衣服,这件事要是被裴清商发现了,会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变态?
月色如银,照的雪白光洁。
丞相府开阔的门庭在灯辉掩映下更显大气森严,裴清商和司邈邈从马车上下来,吴管家已经领着一干下人走出门来迎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吴管家和丞相府的下人们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如果不是因为太晚了,吴管家甚至想放个鞭炮敲个锣鼓。
司邈邈差点以为自己是来乡下视察工作的老干部。
吴管家笑的眉飞色舞:“刚才收到大人的信,说是殿下今夜要入住相府,老奴已经让锦绣将碧落院打扫了出来。”
司邈邈用袖子掩住受伤的嘴唇,勉强笑道:“辛苦你了吴管家。”
吴管家拿笑眯眯的眼神看着司邈邈:“殿下饿不饿?要不要老奴叫厨房做点吃的?”
裴清商挡在司邈邈身前,阻断了众人打量的目光,他淡淡吩咐:“夜深露重,殿下也累了要休息,除了锦绣,你们今夜都不必去叨扰了。”
吴管家表示了然:“好的,老奴明白!”
他们家大人一定是要跟殿下单独相处。
司邈邈跟着裴清商进了府邸,吴管家还带着下人们笑眯眯的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期盼的样子。
她很困惑,悄声问裴清商:“为什么吴管家总让本宫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像婆婆看儿媳?”
裴清商薄唇一抿,像是要笑,但转瞬还是那副淡漠神色:“吴管家待人热情,是跟着臣的老人了,他一向如此。”
司邈邈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一向如此,那就是对着裴清商的师妹冷香远也这样吗?
她出神地想,脚步刚要朝碧落院的方向走,手腕就被裴清商握住,被他拉着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司邈邈惊讶:“诶?”
“殿下不是要看装玉玺的盒子?先跟臣。”
吴管家他们看着丞相大人拉着长公主的手离开,他感慨万分:“我们大人也开窍了,晓得主动了!”
这是司邈邈第一次进裴清商的书房。
书房很大,两扇门大开大敞,进去以后是个屋中景观庭,屋顶镂空,正对着屋中一块空地,中间摆放着流水假山和一个长方形白瓷缸,里头豢养着数条黑鲤。
整个屋内颜色沉木,显得庄严又简约。
顺着前屋往里走,便是一扇极大的鹏程万里屏风,而后面,就是裴清商办公的地方了。
墙上挂着一幅字:海晏河清。
屋内三面都是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卷轴,还有竹简。
司邈邈一路走来,叹为观止。
裴清商不愧为大巽第一权臣,就连他书房的摆设都如此干练。
见司邈邈对四处都好奇,裴清商道:“殿下在此随意看看,臣去更换衣袍。”
他出去后,司邈邈走到书架旁,仰头看着比她还高的架子。
这么多书,他都看得完吗?
司邈邈转身走到书桌旁,看着桌案整洁,应该是有下人每天来收拾。
她随便捡起桌上的书看了看,随即从这些堆积的册子中掉出来一本奏折。
司邈邈一顿,弯腰捡起翻开查看。
奏折是礼部尚书写的,内容是他觉得裴丞相年纪已到,让陛下给他赐婚成家。
司邈邈万万没想到礼部尚书还管这种事?裴清商结不结婚他都操心。但是她更没想到的是,裴清商竟然会干脆把这个折子压下来!根本不报给皇帝面前。
那他就是不想成家的意思?
司邈邈觉得,裴清商身为朝中重臣,他的婚姻大事一定不是小事。
所以她决定,亲自操心裴清商的婚事!
司邈邈将礼部尚书的这本奏折塞进袖子里,最近裴清商对她很服从,还帮了她很多忙,她一定要好好为他办这件事。
她又转而去第三面书架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架子最顶端,有个四四方方的铁盒正放在最上面。
难道这就是放玉玺的盒子?
司邈邈踮起脚尖,伸手去够,但奈何身高不足,任是她怎么使力都碰不到盒子。
她左手扒在架子上,右臂伸直想去拿盒子。
但就在这时,书架被她压的忽然轻微晃了一下,她要拿的盒子纹丝不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