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念头一转,想借机遁的家伙们,就乖乖回来了!
当然,朱厚照又挨了板子。
不过,和挠痒痒一样力度的板子。
朱厚照转眼就活蹦乱跳!
弘治皇帝怒道:“朱厚照!”
“你不准再去参加什么武试,也无须再纠结骑射!”
朱厚照立即接口:“那儿臣去参加策论,在场之人,保证没谁比我水平高。”
弘治皇帝脸一抽,就想起朱厚照的本事。
作为父亲,弘治皇帝是骄傲的!
他这个儿子,除了调皮捣蛋,从来没给他丢脸!
他这个儿子,同样也是骄傲的!
也是极其聪明的!
无论是学习诸子经义,还是八股策论。
弘治皇帝亲耳听到杨廷和说,朱厚照的蒙古语、回回语、藏语、朝鲜语,只是一个月下来,就能读又能写!
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儿子,武功也如此出色!
这已经不是出色,这是妖孽了!
弘治皇帝的胡渣子也能想到,昨晚把诸多大臣、勋贵、武人统统揍一遍的,必然是朱厚照。
他虽然身体羸弱,却也学过几下散手,知道这是多么不凡!
更知道这有多么困难!
但想起这么多熊猫眼,又忍不住笑起来。
可这个儿子调皮捣蛋,他能怎么办?
板子也打了,骂了骂了,就算断他的例钱……还有谁比朱厚照更有钱?
惆怅啊!
这么算下来,他这个皇帝老子,除了威严之外,竟然一无是处!
弘治皇帝转悠了好几个念头,最后还是说道:“今明两日乃是询韬,数日后乃是策论,皇儿不要乱跑,等武试开始之后,尔去主持罢……”
朱厚照立即同意下来。
倒也符合本宫心意!
抓几个武功好的家伙来效力,倒是一个好机会!
只要本宫把秘籍摇一摇,这些家伙还不得哈趴狗一样!
唔!
这个可以有!
不乱跑就是了!
找张破虏去逛逛风,总没什么问题罢!
随意找个地方,烤上两只羊,欣赏一下风景就好!
想到这,他就去找张破虏。
张破虏正垂头丧气。
今年他的骑射金腰带没了!
被南和伯方寿祥之子方继藩,给抢了!
朱厚照大咧咧安慰他:“就算没有那厮,也不是你的!”
那本来是本宫的!
若非父皇答应本宫,只要主持好武试。
也一样任我挑选一卫。
否则,本宫非闹个天翻地覆!
朱厚照提议:“找个好地方,去烧烤!”
张破虏踌躇起来,道:“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了!
朱厚照把皇帝的话一说,张破虏就同意了。
二人大摇大摆进了辎重部队。
完全是一幅霸王模样,拿了就走!
管后勤的太监点头哈腰,还生怕这位爷拿少了。
二人漫无目的,寻了半天,才寻了个好地方。
找了个溪流,直接点火,然后拿着在辎重营就腌好的羊羔。
不停转动起来。
二人也聊起本次武试来。
张破虏道:“殿下可有对付李牧剑的妙招?”
朱厚照沉吟起来。
老实说,还真没有!
李靖晚年创的这套剑法,已经脱离了他原本的桎梏。
剑招连绵不绝,仿似流水永恒。
只要让他展开了剑法,就很难击败他!
只有两个方法!
一是薛翰的无影刀,在第一时间就打败他!
让李牧剑无从施展。
二是与李牧剑拼气息悠长……
但这个套路最不靠谱!
因为李牧剑的家传套路,最是擅长于此。
要么,就和朱厚照的方法一样,争取到攻势,就永无止境地攻击。
揍他,一直揍下去!
揍到他露出破绽为止!
但这些方法,都不合适张破虏。
朱厚照建议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发挥出自身百分百的实力,野战八方若是有了顾虑,你也离败不远了!”
这句话,实际是两句话。
但张破虏心有灵犀,一下就明白了!
一往无前,将荣辱、胜负、伤亡……统统抛弃!
抛弃所有负面情绪!
只剩下最浓烈的刀意!
最浓烈的战意!
全身上下,最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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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晃晃悠悠,一边聊武学,一边也偶尔下马比划。
张破虏果然不愧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朱厚照随意点拨,他的精气神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仿似刚出鞘的刀,浑身上下锋利无比。
但随着朱厚照不断敲打。
这把刀,逐渐内敛,将更多力量储蓄起来。
等快到宣府主城的时候,张破虏已和往日完全不一样。
整个人,仿似单纯了许多。
清清爽爽!
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就连笑容,也纯粹起来。
但是,变故也于此时发生。
二人于路边聊天,远远地过来一支人马。
看情形,明显是一支巡边的部队。
大约,三百人左右。
朱厚照与张破虏一直聊天,也没理睬对方。
但对方很有礼貌,还朝二人笑了笑。
等对方过去一半之后,朱厚照忽然笑起来,说了一句张破虏听不懂的话。
对方的人马,全部将目光望向了他。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