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的生活,沈子胥就像是一个单身贵族,极少和许安凝同住一个屋檐下,夫妻合体出现在公众视野的画面,婚后根本不存在。
江佐是见证过沈子胥两段婚姻的人,他发现叶眠眠还是沈家少夫人的时候,沈子胥工作再忙,也会回沈宅住,推不掉的宴会,也会经常携带叶眠眠一起出席。
或许旁人看的不太分明,局中人更是当局者迷,但江佐看的最清,他家沈总根本就是喜欢叶眠眠而不自知,非要来个nuè_liàn情深,互相伤害。
江佐幽幽叹了一口气,抬眸时,迎上身后一双幽冷的目光,江佐宛若被沈子胥看穿了一般,瞬间绷紧了身子。
“沈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沈子胥微微眯起眼睛,幽深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冷光。
“给我查叶眠眠的行踪,二十分钟后,我要见到她。”
正在某家常菜馆用餐的叶眠眠,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又被沈子胥盯上了。
顾虑到叶眠眠的身体状况,苏觅点的都是有营养的清淡家常菜,这家店所有的汤品,都被苏觅点了一遍。
叶眠眠看着满桌子的汤蛊,瞬间有些傻眼。
苏觅代替叶眠眠将汤蛊的盖子全部打开,喋喋不休道:“眠眠,我上网查过了,小产之后多喝这类补汤,有利于身体快速恢复,你快尝尝,好喝的话,我让家里的保姆以后天天给你炖。”
叶眠眠的胃口再大,也不可能一个人喝完桌子上二十几份补汤,苏觅也是一番好意,叶眠眠也不能拂了苏觅的好心,只能硬着头皮上。
“苏觅,你别点了,我一个人喝不完,你也来试一试。”
“这些汤蛊这么小,你一定能喝完的,相信自己!”苏觅将一份排骨汤推到叶眠眠的面前,“喝不完咱们打包回去当夜宵。”
话音未落,叶眠眠刚要说几句,就看见苏觅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整张脸差点埋进面前的盘子里。
叶眠眠环视一圈,目光定格在门口的一个男人身上。
陆呈鸣,沈子胥的朋友,曾经被苏觅揍了两顿的男人。
后来陆呈鸣有没有找苏觅算账,叶眠眠不得而知,不过看目前苏觅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没有善终。
陆呈鸣的身边挽着一名时尚女郎,看气质看身材,像某位当红小花旦。
陆呈鸣领了号码牌,与身旁女伴一路调笑着走向另一边的隔间。
“陆呈鸣走了。”叶眠眠提醒苏觅一句,此刻的苏觅已经快将自己缩成鸵鸟了,“他们在隔壁的包间里,没有发现你的存在,所以你也不用躲着掖着。”
苏觅立即抬头,往四周看了一圈,确定叶眠眠没有骗她之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真是冤家路窄,陆呈鸣那小子骨子里傲得很,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叶眠眠喝下一口汤,目光盯着苏觅,“觅觅啊,你和陆呈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觅咬着吸管,低头喝着果汁,俨然是心虚到了极致。
“我上一次不是告诉你,我因为醉酒的原因被他讹上,然后忍无可忍揍了他一顿吗?”
“后来有一天晚上吧,我出来买宵夜,车灯坏了,不小心撞到了站在路边的一个人,然后吧......就不小心将他掀旁边的下水道里去了。”
“那可不能怪我呀,当时天太黑,下水道敞开着一个大口子,我没有看清路标,而且我也想救他来着,是他自己不让我救,嫌弃我晦气,主动赶我走的。”
听到这里,叶眠眠的眉梢不由一跳,“然后呢?”
“我当时心里也有气,直接开车回家了。”苏觅讪讪一笑,“后来听居委会的大妈们说,陆呈鸣好像在下水道里蹲了一宿,第二天被工人救上来的。”
苏觅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地唉声叹气。
“自从遇见陆呈鸣之后,我是有家不敢回啊,那小子贼着呢,天天换着法子堵我。”
“我打听了一下他的底细,据说陆家产业未洗白之前,以前就是混道上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给自己招惹来那么大一个祸害。”
虽然苏觅的遭遇听起来很惨,但原谅叶眠眠不厚道的笑了。
陆呈鸣就是一个豪门公子哥儿,自然脾气大,没遇上苏觅之前,人家那可是躺在金窝里的小少爷,遇上苏觅之后,可以说是给辉煌金贵的人生,画上了耻辱的一笔。
换做是叶眠眠,也会咽不下这口气。
回想起这些天的遭遇,苏觅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没事去酒吧喝什么酒,结果把自己给赔进去了,真是造孽!
“眠眠,不如我们打包回去吃吧,这个陆呈鸣出现在这里,我狂恐不安,食不下咽!”
出于对苏觅的“人生安全”考虑,叶眠眠点了点头,招来侍者将桌上未开动的菜品全部打包。
“眠眠,我去上个洗手间,很快就回来了,你可以先去门口等我!”
苏觅焦急地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侍者打包好之后,叶眠眠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到餐厅的门口,一个人站在黑暗中等苏觅。
一辆黑色轿车缓慢地停靠在不远处,车窗摇下一条缝隙,沈子胥幽冷的目光看着叶眠眠,冷声吩咐江佐。
“派两个人过去,将她给我绑到华庭岛。”
江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沈总,这是不是不太好呀?”
虽然说现在不是青天白日,但突然派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去绑一个柔弱的女人,很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