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溪也没有多想,带着还有些呆滞的叶眠眠也坐了进去。
见司机没有动作,不耐烦的发出一声低吼。
“开车!”
“好?好的。”
等到司机将车开始别墅,叶眠眠总算缓过神,伸出手握住那只满是鲜血的手臂。
好冰。
小心翼翼撩开袖子,在看到卡在溢出的碎片,眉头皱成一团。
“这个要不要先拿出来?”
“不行!”
沈月溪只是将手帕绑在上面,这才开始检查。
脸色越开越难看,到最后只是再次扫向司机。
“开这么慢,你是准备想让他死?”
“夫人,这个点突然堵车,我也没有办法。”
司机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用力踩下油门,左右歪扭的超过前面的车辆。
被撞到东歪西扭,但叶眠眠眼神却紧紧钉在上面。
是不是要出大问题?他们的脸色好难看。
就在叶眠眠思考问题的时候,后背传来些许的瘙痒,不自觉地用手蹭了蹭。
“眠眠,你介意让我检查一下吗?我担心你……”
“我没事,还需要多久?”
听到她的关心,沈月溪最终还收回视线,看向那苍白至极的脸。
可能是压力过大,司机猛的踩下刹车,害的后面三人呼吸一致。
知道自己已经惹祸,立即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迅速将车门打开。
“夫人,您先去找医生,我将少爷送进去。”
“眠眠,跟着我。”
叶眠眠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因为她做出的错事,立即追上前。
一番处理了,沈子胥就被人推进手术室。
也就在他消失片刻,站在一边的叶眠眠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担心影响到沈月溪的心情,她只是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再次用手蹭着那块肌肤。
但不知为什么,无论怎么揉,那种感觉都没有消失,甚至还越来越明显。
到最后,叶眠眠实在忍不住,用指甲开始抓挠。
修剪圆润的指甲,然上些许的血丝,这才停下手。
但这样也没有过去多久,那种感觉就再次传来。
“唔!”
听到叶眠眠的声音,站在手术室门口的两人都将视线投去。
“怎么了?背后,是被花瓶砸到的地方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可能是擦到什么,有点痒。”
听到这话,她立刻将注意力再次放到手术室大门。
叶眠眠看到这种情况,松了口气,拿那只手擦拭掉额头的汗水。
也不知道是沾染上血液,还是传来,额头也泛起那种感觉。
好痒!难道那花瓶上面还有痒痒粉什么的?
就在她疑惑不已的时候,那只手掌就触摸到一个又一个鼓起的小包。
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叶眠眠迅速撩起袖子,就看到同样出现在手臂的疙瘩。
“我……沈夫……”
已经太晚了?
有点呼吸不过来,艰难的伸出手,还想抓住前面两人,就感觉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以及更为痛苦的触感。
“眠眠?!你怎么样?”
“医生!医生这里还有一个病人!”
看着人影在眼前摇晃,叶眠眠越发觉不对劲,艰难的伸出手。
但无论怎么用力,手都控制不住,只是在地上留下些许的敲击声。
又过了一会,叶眠眠彻底呼吸不过来,痛苦的脸色发紫。
似乎是太过难受,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床上。
“怎么样?”
“来先喝点水。”
沈月溪将人扶起,小心翼翼喂上些许水,这才收回水杯。
不明白她为什么低下头,叶眠眠伸出手,就感觉到手被传来的轻微刺痛。
还想看清楚,就被人握住。
“别动,你还在打针,要是刺穿,可就没有地方扎针。”
“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怎么会没……”叶眠眠看着被纱布包裹严实的手,微微皱眉,“我为什么会晕倒?”
沈月溪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一白,半晌才发出一声叹息。
“都是我的错。”
“您什么都没做,怎么回事您的错?”
听到这话,反而觉得那更像嘲讽,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叶眠眠也不好先开口,只能用眼神去打量,左侧被拉起的床帘。
就像是知道她的疑惑,那头穿来一声轻咳。
沈月溪又一次起身,快步走过去,照顾另一边的人。
“怎么样,要是手臂还疼,我就让人去找医生。”
“水。”
沈子胥只说出这么一个字,便不再出声,单手摆弄着手中的手机。
叶眠眠双手被禁锢,也不好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头顶的药水袋。
快完了。
她抬起手,艰难地抬起手,用那只被包裹的手按下床边的呼叫铃。
房门立即被人推开,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快步走上前。
“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的药完了。”叶眠眠又抬起手,指了指头顶的药水袋裹的手,“我的手是受伤了吗?为什么要包裹得这么严实?”
护士先是一顿,最终还是先将针管插进下一袋药水,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她真的可以说吗?
确定沈月溪没有拒绝,这才轻声说道:“您是过敏,整个手臂全是水泡,最好不要乱动,以免留下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