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胥这句话,比叶眠眠目前所蒙受的冤屈,还要令她感到难受。
叶眠眠用力打掉沈子胥的手,沉眸道:“我是脏,甚至可以为了钱,将尊严和脸面践踏在脚下的女人!”
她看着神沈子胥,一字一句道:“但我不代表我没有底线,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
叶眠眠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撕裂般的疼,她深吸一口气,将涌上眼眶的酸涩强行逼下去。
“沈子胥,如果你嫌弃我脏,那为何屡次来招惹我?既然这样。”
她苦笑。
“那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吧!”
沈子胥的目光冷如刀锋,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叶眠眠碎尸万段。
“叶眠眠,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随便几句话,就可以一走了之吗?”
“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伤了安凝,冲着这一点,你就无法轻松脱身!”
沈子胥不会因为许安凝受伤,就结束他和叶眠眠之间的交易。
叶眠眠想要离开他的身边,然后去找林泽煜,做林家少夫人吗?
不可能!
只要他在一天,叶眠眠的企图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
叶眠眠早就预料到沈子胥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她冷笑道:“那你想怎么样?为了替她报仇,也要在我的肩膀上插一刀吗?还是说,要我拿命向许安凝赔礼道歉?”
叶眠眠高傲的抬起头,硬气道:“沈子胥,许安凝在你的心里,是无价之宝,但她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你觉得她配我拿命赔偿她吗?”
沈子胥一把箍住叶眠眠的脖颈,声色深沉,“你再说一遍!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叶眠眠连死都不怕,还会惧怕沈子胥对她动手吗?
“许安凝不配我给她低头!”
话音未落,箍住叶眠眠脖子上的手蓦然收紧力道,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笼罩着叶眠眠的心头,她的脸色涨红,却不肯认错。
叶眠眠眼中的倔强和失望,让沈子胥莫名的感到心痛,他突然将叶眠眠大力甩在沙发上。
叶眠眠猝不及防磕中了额头,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她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整张脸几乎埋在沙发上,沈子胥看不清她的脸。
沈子胥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你给安凝做佣人,她是身份尊贵的沈家少夫人,至于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表子而已,你去伺候她,顺理成章!”
“我在你的身上花了不少钱,你有这个义务完成我的任何要求。”
“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利,但我有必要提醒你,我能许诺给你所有的条件,自然也能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叶眠眠死死地咬着下唇,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因为从她接受和沈子胥做交易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丧失了自主权!
沈子胥这个精明的男人,有办法让叶眠眠彻底屈服。
叶眠眠冷笑道:“我那么讨厌许安凝,甚是想要‘杀’了她,你让我去服侍她,就不怕我再趁机杀了她?”
“你那样做的后果,是你所承担不起的代价!”
沈子胥冷冷地说完,看向杨姨,“你是沈家的老人了,以后由你来亲自教导她,平日里该怎么尽到身为沈家佣人的职责!”
杨姨垂首道:“我知道了,沈少!”
沈子胥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向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叶眠眠,声音和目光一样冰冷蚀骨。
“我记得苏家的那位小姐与你的关系不错......”
叶眠眠神色一凛,猛地抬头看向沈子胥,“你有什么任何的不满,尽管冲我来,别连累无辜的人!”
苏觅是无辜的!
她不该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沈子胥讥讽道:“叶眠眠,你有这样的认知,的确难得!”
说完,沈子胥转身离开别墅。
叶眠眠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冷峻地看向杨姨,杨姨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
纵然杨姨心虚,但她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如果被沈子胥知道她陷害叶眠眠,那么她肯定被赶出沈家。
她不能失去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
杨姨壮着胆子,装起了身为管家的威严,震声道:“叶小姐,这是沈少的命令,我也不能违抗。”
“按照沈家培训佣人的规矩,都是非常严格的,我先给您提个醒。”
“若是日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叶眠眠在心里冷笑一声。
俗话说判人死刑,也需要有个正当说服人的理由。
叶眠眠被杨姨冤枉,从而受累,无论是什么原因,叶眠眠都要问个明白。
“那么让人诬陷我的人,也是沈少的命令吗?”叶眠眠紧紧地盯着杨姨,“或者说,这是许安凝的授意?”
杨姨脸色微变,“叶小姐,我只是就事论事,若您不服气,尽管去找沈少证明您自己的清白。”
叶眠眠往前踏了一步,讥诮道:“我很好奇许安凝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昧着良心说那些话。杨姨,你也是沈家的老人了。应该比我更清楚沈子胥的性子,他最讨厌欺骗。”
“至于我的清白,我当然要为自己讨回来,这点儿就不用你为我担心了。”
杨姨的脸色惨白如纸,心态即将面临崩盘,但表面上她依旧强装成冷静的模样。
“既然叶小姐有自证清白的本事,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别到了最后,只是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