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眠猝不及防,身体惯性朝前扑去,叶眠眠下意识地抱紧手里的保温壶,突然间一股力道狠狠地踹向叶眠眠的小腿肚。
噗通!
叶眠眠的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正好跪在许安凝的病床前,未等叶眠眠反应过来,许安凝抢过叶眠眠手里的保温壶,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热汤全部泼到叶眠眠的身上。
许安凝还不解气,将保温壶砸在叶眠眠的身上,先发制人。
“叶眠眠,你就是故意吧?你想烫死我吗?”
“你是不是想毁掉我的脸,然后你就可以仗着自己的姿色去勾引子胥!”
“贱人就是贱人,一身的贱骨头永远都改变不了犯贱的本质!”
叶眠眠的手背和腹部被滚烫的热汤烫得一片火辣辣的疼,她的肌肤比较敏感脆弱,被烫伤的部分很快起了一大片水泡。
热汤溅了一地,整间病房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许安凝见叶眠眠一副卑微狼狈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么畅快。
“笨手笨脚的,怎么能照顾我呢?杨姨,您以后可要好好教导她。”
杨姨点头附和,“夫人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她。”
说完,杨姨气势汹汹地看向叶眠眠,用力推了推叶眠眠的肩膀。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再出去买一份补汤送过来!”
叶眠眠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不适强行压下去,她抬眸冷冷地看了得意洋洋的许安凝一眼,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许安凝冷笑道:“叶眠眠,你现在可是我的奴仆,做奴仆的,对着主人的时候,就该有奴仆卑躬屈膝的样子。你刚才瞪着那双眼睛给谁看呢?这就是你对待主人该有的态度吗?”
叶眠眠恍若未闻,转身离开病房,很快,她手里拿着清洁用具走了进来,开始清扫现场。
许安凝见自己被叶眠眠无视的彻底,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故意在叶眠眠快要将现场打扫干净的时候,将床柜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一时间,水果和杯子落了一地。
叶眠眠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许安凝,目光淡漠,“故意的?”
许安凝轻嗤道:“叶眠眠,你怎么说话呢?我的手不方便,想拿水喝,不小心撞落了东西,这怎么算是故意呢?杨姨,您刚才见我是故意针对她吗?”
杨姨和许安凝是一丘之貉,当然选择装瞎。
“叶眠眠,你身为夫人的女佣,关键时候对夫人照顾不周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夫人的不是。”
叶眠眠不禁冷笑道:“杨姨,您的年龄虽然大了,但您的身体素质也没有差到眼瞎的地步,看来您现在不仅是眼神有问题,连脑子都开始糊涂了。正好现在在医院,不如顺便挂个号,早点检查早点安心。”
杨姨最恨别人拿她的年龄来说事,因为像杨姨这种年纪,按照沈家老宅的规矩,理应早就被辞退了,但念在杨姨曾经照顾沈子胥长大的份上,才被破例留在沈家工作。
杨姨在背地里没少被人说三道四。
杨姨脸色难看至极,怨毒地看着叶眠眠。
“叶眠眠,我的身体好得很,用不着你来关心!”
叶眠眠冷笑一声,目光幽深地看向许安凝。
“手能动能伸,看来昨晚受的伤,也没有多么严重。”
“许安凝,如果沈子胥知道你是装病博同情,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许安凝脸色微变,“你又再打什么坏主意?我肩膀上的伤就是你亲手造成的,我对你仁慈,没有报警告你故意伤人,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恩将仇报!”
叶眠眠冷冷地看着她,“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叶眠眠靠近几步,双手撑住床沿,往许安凝惊慌的小脸靠近。
“叶眠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对我不利,子胥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继续得寸进尺。反正在沈子胥的眼里,我意图杀你未遂,如果我现在对你动手,你以为沈子胥可以来得及救你吗?”
“你敢!”
许安凝脸色骇然,刚要吩咐杨姨将叶眠眠拉走,就在这时,她突然变了一副柔弱的嘴脸,眼泪瞬间挤出眼眶,叶眠眠被许安凝精湛的演技惊呆了。
“子胥!”
许安凝一声委屈的哭喊,叶眠眠如芒在背,一股阴沉的气息笼罩住叶眠眠的全身。
叶眠眠僵硬地转身,看见沈子胥笔挺的站在门边,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子胥......”许安凝颤抖着身躯,双手揪紧被角,瑟缩在床角里,“叶眠眠她刚才说,想要杀我灭口!你若是不信,可以问杨姨!”
沈子胥冰凝的目光扫向杨姨,杨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哆嗦道:“沈少,夫人说的没错!我带她来给夫人送汤,结果她竟然想要用热汤泼夫人,好在夫人反应快,没有被她的奸计得逞。”
叶眠眠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子胥,即便她解释再多,沈子胥也不会相信。
沈子胥走到床沿,许安凝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扑进沈子胥的怀里,哭喊道:“子胥,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也不要她照顾我了!”
沈子胥搂着怀中颤抖不止的女人,目光盯着叶眠眠淡定的俏脸,沉声道:“叶眠眠,道歉!”
此言一出,许安凝和杨姨皆震惊的看着沈子胥,她们都一致认为沈子胥会将叶眠眠赶出去,然后报警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