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顾蔓想出去走走,毕竟宅在屋子里,没手机,没电视也很无聊。
“本王正好也想出去走走!”祁弋抢先走到顾蔓前面。
沈清河也赶紧离坐,跟上来。
顾蔓看着他:“你不是要去军营里吗?”
“我向宁将军告了假!”沈清河正色道:“你不会武功,出门总得要人保护。”
祁弋轻哼一声,颇有些冷嘲热讽:“沈将军事务繁忙又何苦要跟着,本王一人保护顾公子,绰绰有余!”
沈清河客气道:“王爷身份尊贵,怎好劳烦你。我与十三向来不分彼此,他在哪,我便在哪!”
顾蔓暗自叹口气,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别让这两个傻逼来烦她了。
她懒得理那两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快步朝前走。
这个小镇不大,又在大周西北方边远之地,离京城千里之遥,民风很是淳朴,总之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
所以,当顾蔓三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可以说是引起轰动了。
镇上的人从没见过长得如此俊俏的男子,便是那画上的也未必有这相貌。
三人走在街上,就犹如在闪闪发光,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祁弋勾着笑,那些昨日还说他是丑八怪的人,今日全都在仰望他。他刻意靠近顾蔓一些,觉得自己和她真是怎么看都怎么般配。
“你们有没有闻到酒香?”顾蔓嗅了嗅,“好醉人的酒香。”
她瞥见前面有一家酒肆,酒旗斜矗,那香味便由那里而来。
“原来传闻不假,这镇上果然有一家老酒坊。闻着这酒香便知是好酒,走,咱们也去看看!”
想到昨日的是,祁弋和沈清河有些踟蹰,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上去。
那伙计看到有人进来忙上前招呼,待看到沈清河惊了下,又往后看到顾蔓和祁弋,松了口气:“公子放心,今日的酒还未卖完。便是你们三位一人一坛也有剩余。”
顾蔓听那伙计这样说,便明白了,但还是故作疑惑看向沈清河:“昨日你来过吗?你不是去喂马吗?”
“咳……”沈清河不自然看向别处。
那伙计矮矮小小的,一看就很机灵,能说会道那种。
“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公子昨日同一个面相丑陋的汉子到店中买酒,结果只有一坛,那丑汉想抢酒,还出手伤人!”
“……”
祁弋重重咳嗽两声,压抑着心中怒火,什么叫“抢”?他又什么时候出手伤人了?
这时伙计指着他:“对了,那丑汉便如这位公子一般高大,面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祁弋:“……”
顾蔓差点笑出来,她大概知道昨天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哥,你看人真这么准?”
小伙计拍着胸脯:“不是小的吹牛,虽然这凤西镇不大,可小的见过南来北往的人也不少,一眼便能知道是好是坏!就说公子你,样貌不凡,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一看就是好人!”
顾蔓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直想笑,她穿的普通,一身行头远不及旁边两位大佬华贵,但这伙计眼明心亮,见她站在c位,另外两人倒像随从,自然是以为她才是三人中最有钱有势的一个。
顾蔓轻笑一声,突然指着祁弋:“那小哥看看,这位……像不像好人?”
祁弋冷眸盯着那伙计,唇角勾着冷笑,好像在说:你敢说错一个字……哼!
伙计被那眼神看着有点犯怵。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仪表不凡,气宇轩昂,想必……”
他见那眼神满是凶狠,结结巴巴道:“想必……也不是……不是……坏人。”
“小六……”这时里间有人喊了一声,声音有些苍老。
叫小六的伙计如临大赦:“掌柜的叫我了,几位失陪!”
那老掌柜自里间出来,吩咐道:“张员外家的两坛酒你赶紧送过去。”
“好嘞,掌柜的!”小六赶紧去了窖中取酒。
老掌柜精神矍铄,看了三人一看,和颜悦色道:“三位客官莫怪,老朽这伙计不会说话。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顾蔓观这掌柜慈眉善目,难能可贵的浑身上下没有那种作为商人的世俗势利,倒像是私塾里教书育人的先生。
“那小伙计也是性情中人!”顾蔓一边说着,一边瞥向他身后放着的好几个酒坛,还盖着红封,红料素胚的酒坛上写着“十里醉。”
十里酒香十里醉。
这名倒是挺响亮。方才三人老远便闻到酒香,确实不假。
顾蔓笑道:“掌柜的,你这酒为何不唤作‘十里香’,我看这酒香确实是可传十里。”
老掌柜看了看三人,捋捋胡子,“想必三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不知老朽这酒坛里的奥妙。老朽祖上便在这燕家镇酿酒,十里醉并非是酒烈易醉,而是说这酒后劲大。曾经有人饮了一坛酒,不见醉意,待走了十里,却突然醉倒路旁,人事不醒。”
“原来如此!”顾蔓点点头,脑子却在方才那一席话里捕捉到了什么信息,忙问道:“掌柜的,方才你说这里是什么镇?”
“凤西镇啊!”掌柜有些疑惑。
“可你好像说的是‘燕家镇’。”
“哦~”掌柜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里原先就叫燕家镇,北胡之乱后,才改为凤西镇。这一晃,都二十几年了!”
顾蔓脑子飞速运转,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剧本里的内容。这个燕家镇她似乎在剧本里喵到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