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低头认错的模样,阮清心里是又火又气,怎么搞得好像是她做错了一样。
她看不见的地方,苏牧唇角玩味一笑。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自求多福吧。”阮清撂下狠话,转头去取医药箱。
苏牧看到她手里的器皿瞬间就明白了,他眼眸更加柔和了,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的伤。
在看到她熟练取出注射器上药水时,苏牧的笑容随之一僵,打……打针。
阮清注意到他表情,微挑了下眉头,“你怕打针?”
苏牧咬牙点头,“阮阮,小牧可不可以不打针。”
不打针,呵呵,怎么可能。
阮清这人向来是有仇必报,刚才那件事让她对这个傻子已经记恨上了。
她笑得渗人,“乖,别怕,我动作很快的,一点都不疼?”
苏牧还是不愿,俊美的脸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阮阮,我……我不想。”
倒不是他不愿意,只是打针的位置有些特殊,他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阮清脸立即冷下,捏起他的下巴凑近逼问,“还是不是男人了,打个针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男人两个字让苏牧眼神幽深几分,在他还想拒绝的时候,阮清又加了一剂猛药,故意奚落他。
“瞧我都忘了,你是傻子,连个男人都算不上,算了,我也不为难你。”
说着作势她要收回针管,苏牧急了,一把抓住她,语气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意思,“来吧,不就是打针吗?来就来。”
阮清玩味笑着,“真的不怕?”
他咬了咬牙关再次点头,“不怕。”
事关他男人的尊严,他要是怂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打了。
阮清拿着针管步步朝他走去,看着他面露恐慌的样子,她笑容就更深了,“乖,很快的,一点也不疼。”
就在苏牧手落在裤子上的时候,准备下……阮清动作利索拉开他的衣袖,针管扎进去,很快不到十秒就完了。
苏牧:“……”
原来是打手臂呀,早说嘛,吓死他了。
不过他可不会这么如她愿,一秒两秒他眼睛一闭直直朝阮清方向倒去,在阮清看不见之处,帅气的脸上扬起得逞一笑。
阮清当即是一把扶住了他,同时也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他,这傻子晕针?
不然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苏牧准备调戏她一番,门突然被推开了,他屏气凝神没有出声了。
陈默看着眼前一幕,一脸奸情的玩味看着阮清,“阮爷果然威武霸气,这就拿下了。”
“不过这身板还不错,好像还有腹肌呢?再加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想不心动都难啊,是吧,阮爷?”
陈默故意朝阮清挤了挤眉。
“有病。”
阮清直丢给了她一个白眼,便转身走了。
阮清走后,陈默脸上的玩味笑意瞬间褪尽,她步步靠近,捡起地上的针管看到上面醒目的狂犬疫苗几个大字。
低声冷笑,“对不住了,苏大少爷,任何挡在阮阮路上的绊脚石我都不容忍它的存在,所以你必须得死。”
她悄悄从兜里摸出一只注射器,准备注射到他手上时,阮清恰好有东西忘记拿。
看到陈默的动作马上喝止她。
“你在干什么,住手。”
陈默神色冷漠,动作没有停下,直接扎了进去,阮清冰冷着脸快步走过去。
一甩手挥掉了针管,检查苏牧安然无恙后,她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声音冷到极致怒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杀人。”
陈默面不改色,冷笑一声,“杀?阮清,你要留着他在,到时候死的可能是我们一窝。”
阮清抿着唇,看着苏牧目光极其的复杂,“相信我,他对我们没有威胁,而且他还有恩于我,你……不能杀他。”
陈默笑她的天真,冷笑从兜里摸出一条扳指,“你确定他是真傻吗?据我所知一个月前,他也出现在玉林郊区。”
“你真的就有点而也不怀疑那个男人就是他吗?”
阮清面色倏忽一变,目光冰冷,“当真?”
“这枚扳指就是最好的证据。”陈默冷笑着拿起扳指和苏牧手指对比,奇怪的是明明她才看见他手上有一一块划痕,那划痕怎么不见了。
陈默焦急拉着他的手上下检查,却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她刚才分明就看到他手上有,就跟那天晚上在郊区斗殴的男人一样。
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她眼里阴狠闪过,五指成爪,目光直锁他的喉咙,一定是装的。
看到陈默这样,阮清一把打掉了她的手,十分生气,“够了,这件事我自会调查清楚,在事情没出真相之前,你不准动他。”
“如果那个男人真是他,我定亲手杀了他。”
阮清目光冰冷无情,指节捏得发出咯吱响,让人不寒而栗。
陈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阮清生气的脸色,她心里纵是有在不甘心这一刻也只能先咽下。
大门突然打开,陈绪强进来了,身后跟着数十个夜华堂的黑衣人,陈默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过来了。”
阮清不卑不亢,冷淡道:“堂主。”
陈绪强凌厉的视线一扫里屋的苏牧,冷声质问,“这位是?”
阮清挡在身前,首先开口,“苏家傻子,留着有用,堂主有事找我?”
话又重回正题,陈绪强如刀般锐利的眼睛直扫阮清,暗问,“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