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大斗魂场,顶楼。
奥斯卡刚刚睁开眼睛,就感到自己的手臂有点痒,仿佛有什么滑滑的东西在蹭着他的胳膊。
他转过头,就看见了一头栗色的秀发。
原来是宁荣荣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其中一只手还紧紧握住他的食指和中指。
“荣荣恢复了……”
这就是奥斯卡沉睡了十天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虽然心中欣喜,但却没有立刻叫醒宁荣荣。
奥斯卡仔细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电极片,正身处在一个玻璃房子里,不过从里面拉上了帘子,也看不清外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伸手按住太阳穴,回忆着自己能想起来的最后一件事,好像就是自己离开了包厢去参加双人斗魂……
接下来的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了。
“嗯……”那边宁荣荣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眼,然后宁荣荣看着他的脸,露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傻笑,接着又趴了回去。
“呃,”奥斯卡一时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宁荣荣的发旋,“荣荣……”
“你真得醒了?”这一次宁荣荣猛地一下抬起头,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惊喜,“我不是在做梦吗?”
“听起来我睡了很久了。”奥斯卡有心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宁荣荣的样子,还是柔和地笑了笑,“你应该没有做梦……”
结果,他话音刚落,原本看起来还很高兴的宁荣荣眼睛里居然湿润了起来,嘴巴往下一撇,就再也拦住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一下子就冲进了奥斯卡的怀里,把侧脸贴在了他的腹部。
奥斯卡的脸因为某种原因,瞬间就更被人泼了油漆似的红了起来,刚想把身体往外边挪一挪,却感到自己的皮肤沾到了滚烫的液体,心里顿时一疼,只好配合地把上半身的电极片全部扯掉,然后用胳膊将她的肩膀环抱住。
他以为宁荣荣只是惊喜他醒过来,但宁荣荣被他搂住以后,就开始断断续续地道歉:“奥斯卡,对不起,对不起……”
奥斯卡以为宁荣荣再为那天她被控制时的言论而道歉,脸上苦笑了一下,把用下巴轻轻抵住宁荣荣的头发,“你那天已经不是你自己了,我不怪你……”
说着,他又想起了那件事最大的嫌疑人马红俊,呼吸稍微停滞了一下,有心想要询问,但终究还不想让其他人以任何方式打扰到现在的气氛。
他用手指轻轻捋着宁荣荣的长发,另一只手拍击着她的肩膀,整个鼻腔里都是淡淡的茉莉花味,那应该是宁荣荣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刚刚还面红耳赤的他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平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他的脑袋里空空如也,全部的注意力都感受着宁荣荣的声音、气味和温度,偶尔又感觉到自己似乎再以第三人的视角观看着这一切。
渐渐地,宁荣荣也停止了抽噎,她把脸奥斯卡的胸口移开,看着对方身上的水渍,匆忙地用衣袖抹干净。
这时,奥斯卡捧起她的脸,用手指将残余的泪珠剔走,“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是我好像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宁荣荣大眼睛里闪烁着疑惑,水汪汪地差点把奥斯卡的心都给融化了。
“嗯……”
“你,你已经睡了差不多十天了。”宁荣荣说道,“那天你和马红俊大打出手,然后就因为魂力爆发而昏迷了……”
“马红俊?”听到宁荣荣主动提起对方,奥斯卡也就不客气了,他抓住前者的双肩,眼神带着一点侵略和愤怒,“那件事是他做的,没错吧?他到底干了什么?”
“……”宁荣荣知道接下来将涉及到她再也无法直视的宗门,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马红俊也是受害者……他也被人控制了,给我下药的人也不是他,那个人……那个幕后之人,想要控制我和他交往,这样就能把我们两个拆散了。”
“还有其他人?”奥斯卡金黄色的虹膜里,原本因为宁荣荣而张开的瞳孔急剧缩小,“你说有人想拆散我们,莫非……”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不再说话,只是求证般地看着宁荣荣的眼睛。
宁荣荣只好为难地点了点头,“是七宝琉璃宗的一个长老,他觉得我们两个的事,违背了宗门的祖制,而马红俊又刚好是一个强攻系大魂师,他就出了这么一个昏招。”
说着,她顿了顿,“还好,马红俊应该是用药比较少,所以提前清醒过来,什么过分的事都没有做。”
奥斯卡:“那你父亲……”
“我,我也不知道这事我爸爸到底知不知情,”宁荣荣最近一直在脑子里反复琢磨的事情被奥斯卡提起,立刻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但只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居然坚定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奥斯卡,“但是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没有人!”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连奥斯卡都被宁荣荣神色里的坚定所震动了,“就算我爸爸真得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哪怕他把我赶出七宝琉璃宗,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宁荣荣自从那天听到宁风平的“借刀杀人”理论后,无论心中如何安慰自己,都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信任宁风致了。
这也得益于相赫多个马甲的潜移默化。
凯隐,向宁荣荣揭露了“七宝琉璃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