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费仲尤浑二人便连同黄飞虎从军帐中一同而出。
黄飞虎站在大军之前,对着二人说道:“汝等且听好,此次布控朝歌共用禁军十九营,今日起至朝觐结束,朝歌城中只许进不得而出。
城中以队率为单位,日夜巡视,但有散播大王谣言者务必不得放过一个!”
黄飞虎说的字字铿锵,费仲尤浑亦是听得满脸肃然,两人齐齐的对着黄飞虎恭敬抱拳道:“必不负武成王之令!”
十九个营的兵力,除去本身就值守王庭的五个营以及四面城墙之下的四个营,几乎可以说整个禁军都已经是倾巢而出了。
禁军编制一营一万二到一万五不等的人数。
五十万禁军,同时在执行任务的禁军便高达四十万人。黄飞虎这次留在营帐之中的只有不到十个营,这些都是准备轮换补充城中那二十八个营的。
帝辛让黄飞虎择优选择禁军参与此事,他思虑再三便留下了相对有些瑕疵的十个营。
这并不是说这些禁军不好,也是担心朝歌生事,朝歌之外会出现什么变故,有十个营在也能应对一些突发状况。
各营营将们皆是一马当先,站在首位。
黄飞虎俯视全场,在一众甲士崇敬的目光中,声音平淡却又带着肃杀之气说道:“如今朝歌之内,四处散播于大王不利言论,与大王同征冀州的弟兄们应当知晓那些奴隶的处境。
吾大商人王,乃当世第一贤王,主辱臣死!
身为大商王庭禁军,以扞卫王庭护卫大王为一切。”
“将士们,便让吾看一看,这人族之中,哪个敢言大王不是,哪个敢说大王闲话,刀口之下一个不留!”
黄飞虎这番话一出,十九营数十万将士顿时一同呼喊起来。
他们将手中灵宝战刀击打在胸口之上,纷纷跟着怒喝道:“辱吾王者,必杀之!”
“辱吾王者,必杀之!!”
这段时间禁军之中跟随帝辛一路前往冀州的数万将士,可是绘声绘色的给其它禁军讲述了帝辛在冀州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
从破苏护到释放奴隶,祭台得人族气运认可等等。
所有禁军本来就忠诚王庭,如今帝辛又如此贤明,怎能不让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更何况在朝歌城外以及回朝歌的一幕幕,若是寻常人会担忧很多,但这些将士们在见到帝辛的贤明之后,又看到了帝辛的铁血与坚毅。
面对大教不肯让步的人族之王,怎能不让这些将士爱煞了人王。
将士们的怒喝,却吓得大军阵前的费仲尤浑两人一个激灵。
这昨晚他们议事可只是说防备诸侯,顺便若有散布谣言者捉拿下狱。
到了今天武成王这里,便成了必须斩尽务绝了。
两人苦涩的对视一眼,好似已经看到了朝歌腥风血雨的模样。
费仲诺诺的开口说道:“武成王,是不是…”
还不等他开口说完,黄飞虎一挥手直接打断了费仲的话语。
看着费仲尤浑二人,黄飞虎目光有些深邃:“本王不亲自领军前去马踏诸侯,便已是给他们机会了。
若他们见吾大军,从此安稳下来,渡过朝觐之后便回他的诸侯国去。”
黄飞虎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意味深长的说道:“可若是还不就此罢手,那便是与吾大商作对!”
“你二人只管执行,该杀便杀。不管他是哪个诸侯的官员,又或者哪个的部下。
你等为吾大商官员,是大王的臣子,可知晓?”
听得黄飞虎不加以掩饰的话语,两人如何还不明白意思,当即对着黄飞虎拱了拱手道:“诺!”
大军在费仲尤浑两人带领之下,兵分四路很快便在四方守卫城墙的禁军帮助下,进一步加深城门的防御。
此时一辆车撵之中,费仲尤浑两人相对而坐。
尤浑有些面色不好的对着费仲说道:“如今宰相武成王使吾二人监制朝歌,恐怕会让吾等招收各处诸侯敌视非议啊。”
“住口!”
费仲一拍车撵中的案桌,怒喝一声。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尤浑说道:“汝便忘却了武成王之言?”
“吾等皆是大商之官,大王臣子!怎么能够因为诸侯就心有怨言?”
摇了摇头,费仲接着说道:“如今有十九营军力补充,四处城墙已经再各自增加两营部署。
如此尚还有十一营,其中便再拿去五营守卫王庭。”
尤浑听着费仲的述说,咽了口唾沫道:“那剩下六营如何安置?”
费仲颇有些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睛,他对尤浑缓声说道:“人王之威岂是那土鸡瓦狗一般的诸侯能够撼动?
如今吾等处理此事,正是于王前露面大好时机,王侯将相,便在你我兄弟眼前,何须如此畏惧不堪!”
“如今禁军虽然暂归你我二人,但便不要觉得吾等便能位高权重了,前去护卫王庭之增援五营便让他们自去。
至于剩下六营,分五营巡视朝歌,剩下一营有吾等亲自统帅。并在城中设立举报点,接受朝歌之中举报。
一旦查实有散布谣言者,咱们这一营便亲自前去抓拿,该杀便杀!”
费仲说的有条有理,一旁的尤浑也是听得连连点头。
他本来是有些害怕,被宰相和武成王推出来当刀,那些诸侯绝对会恨死他们,可转念一想费仲的话确实存在道理。
所谓富贵险中求,这等大事,必定是要进入大王视野的,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