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觉得她的脑子是被驴踢了才会相信谢子谦真的放她回去。
站在陌生别墅外,目测许久,又扭头看着后面气喘吁吁的司易成,从铁门到别墅有一段距离,但谢子谦不喜欢私家车入内,所以,除去他的,其它车都停在铁门外。
这幢别墅舒子沫没有来过,如果不是今天谢子谦带她过来,她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谢子谦会有这样一栋房子,显然,七年前也并非对她坦荡。
不过,现在想想也是,那时候不过就是谈谈恋爱,又不是结婚,她哪有知道谢子谦全部的资格?就算是结婚,不也有离婚的?
“这不是我家。”
舒子沫僵持不动,盛夏的太阳毒辣得厉害,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才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已经感觉后背湿了大半,白色连衣裙黏在后背,很是难受。
微微蹙眉,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遮着光。
话说完没一会儿就有人撑着一把太阳伞出来,看着年纪不大,莫约是与她同岁的一个女孩儿,站在她身边替她挡着大半的光。
谢子谦站在门前,树荫笼着一层阴影,罩着斑驳,压迫感瞬间袭来,那双透亮眼睛犹如地狱般的王者,拉着她坠入。
“谢子谦,你明明答应过我,放我回去的。”
蓦地又出来一个人,没有撑伞,就站在她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站在那儿。
“你什么意思?”
她每说一句话就会从别墅里出来一个人,干巴巴的站在太阳底下,陪她一起。
“谢子谦!”
站在门前的人并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不敢直视的眼睛仿佛在说着:不愿意就让他们陪你一起,直到你愿意进来为止。
舒子沫也是一个犟脾气,到后来干脆就不说话,鼻尖冒着细汗,热得不行也是一句话不说。
她在与他怄气。
司易成瞧这形势,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刚迈步,就被外面的保镖拦住。
靠!他这还要陪晒?好歹舒子沫还有人撑伞,他站着受罪,像话吗!
不像话!
长腿一跨,挡在她面前,面色潮红:“我说大姐,你就进去坐坐,我们这么多人陪你一起站着,会中暑的,刚从医院出来,等会儿又要进去了,连个扇子都没有。”
司易成说的她也明白,问题是她进去,想出来,几乎是不可能,难不成还要像七年前一样,与谢子谦同居?
开什么国际玩笑!
漠然扫了司易成一眼,没有开口,她一开口就会有人出来陪她一起站着,这么毒辣的太阳,站几个小时,指不定就进医院了。
但,她不说并不代表谢子谦没有作为,之后大概每隔五分钟还是会有人出来,气得她直跺脚,扭伤刚好一点,又要被谢子谦气伤了。
脸上的小表情都被谢子谦看在眼里,抬起头,他嘴角挂着笑意。
舒子沫直接握着伞柄,丢在一旁,气愤的走到谢子谦的跟前,将那人也拉在太阳底下曝晒:“很喜欢晒是吗?好,那你站,站一个小时,好好站!”
说完,自己转身去了大厅,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就与外面站着的人对视,别过头,胸口此起彼伏,喘着气。
正午两点,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客厅内一片死寂。
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冰水,火气还是压制不住,拿起一旁的空调遥控器,下调了好几度,烦躁的将遥控器丢在茶几上。
几分钟后,舒子沫又朝着谢子谦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似一直在盯着她,时不时的会看着手腕上的带着的名表。
他在对时间。
谢子谦不似一般的古铜色皮肤,他很白,抱着她近距离瞧时,舒子沫觉得他的皮肤与她这个时常保养的人能一较高下。
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一个小时,自己又气呼呼的跑去外面拉着他的手,将谢子谦带回了客厅。
瞪着他:“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还照做!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反着来,气死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