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晚风总能让人清爽许多,舒子沫伸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即使天色快要破晓,街道上的往来车辆仍是络绎不绝。
这世界上总有人在为生活不停的奔走,形形色色里,每个人都是经历不同故事的人,比如她,又比如刚刚打电话过来的陆晨希。
舒子沫双手托着脸,手肘称在一旁的桥墩上,看着湖水映着五颜六色的光影,她喜欢谢子谦,可是却不愿意放下那个芥蒂,就像谢子谦不愿意说出当年的实情一样……
“你们看前面那个小妮子长得怎么样?”说话的男人染着一头棕色的头发,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些许的痞气,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颚,盯着前面若有所思的舒子沫。
“冰肌玉骨、秀色可餐。”后面的人笑着接话,时不时的还碰着前面人的肩膀:“怎么?大马路上准备强抢民女不成?”
“这事我们小元总可没少做啊,那可谓夜夜笙歌……哈哈哈”一行人打趣着,元靖是a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家里面只有一个独子自然是众星捧月,投胎的时候走了狗屎运投到了元家,仗着那个有钱的爹,在a市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权有势,自然少不了有些人争相恐后的去巴结。
“那是她们自愿的,玩玩也就算了,想进元家的门?痴心妄想!”
舒子沫回过头正巧与元靖的眼神碰撞,转眼低下头,没再看他,朝着他走去。
“要我说小元总强抢民女干嘛呢?就算是站着不动自然会有人直接送上来。”
刚刚站得有些远,舒子沫又是侧面对着他们一行人,自然是看得不太真切,但是现在,舒子沫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看着都让人心动。
她生得美,如今眼眸带红,又新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意味。
只不过生得美生性却俗,与那些妄想嫁入豪门的女人如出一辙。
元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刚想开口,舒子沫已经绕过他走了。
“喂!欲情故纵?”
舒子沫没回头,她向来不是一个对号入座的人,那声喂全当不是在叫她的。
只是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住,抬眸对上那人的眼睛,全是漠然和疏离。
“我们和你说话没听见吗?”
这样的人舒子沫见多了,这些年在暗尘她可没少被人这样拦下过。
“听见了。”
“有意思……”元靖薄唇轻起。推开站在舒子沫面前的人,哑笑:“老套!”
勾引他的人数不胜数,什么样的招数没见过。
所以说,这欲擒故纵当真是老套!
舒子沫懒得理她,眼前这人她认得,常年在暗尘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白了一眼,她挪一步前面的人就挪一步,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舒子沫丝毫没有惧意,拿出手机,不曾想那些人像是看到天大的笑话,啧啧了好几声:“想报警?我们等着。”
元靖那些混账事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前一年在暗尘看上个女孩,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硬是将人拖进房间,后来女孩报警,他连警局都没进,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仍然不知收敛。
报警还没有谢子谦有用。
是了,谢子谦……她永远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谢子谦,不管是以前在一起还是在加州的那段时间,都是谢子谦,从来……从来都没有别人。
似乎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就能安定一些。
上次谢子谦把她手机拿回来,里面的号码和微信都被他存了上去,如果司易成说的是真的,谢子谦到现在心里还有她,那个订婚是别有隐情,当初的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这个电话,他会接。
不是疑问,是肯定。
因为谢子谦的偏爱,是足足的偏爱,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不理她……
“元靖,你信不信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她说话的语气生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有这样无所谓和避而远之的神情,他是第一次见。
“我就知道,明明知道我们是谁,不会是一早打听好就等着在这里偶遇吧!”
舒子沫轻嗤一声,谁没事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偶遇,闲得慌?打开微信给谢子谦发了定位,又拨通电话,仅仅是几秒,那边便接通了。
舒子沫脸上一阵窃喜,就像小孩子一般,天真烂漫,果然,就算那个人再生气,都不会不理她的,表情仅仅是一瞬,元靖却看出了神。
那是蕙然于心底的笑意,与之前都不一样。
舒子沫淡然开口:“这里离呈江医院不远,你们要是有妄想症就去医院看看,你们以为我和你一样闲?”
“你!”
谢子谦听着里面的声音,几乎没有多想,直接奔出书房。
md!他的人都敢动!
“开个价吧,像你这种人,又不是第一次,价钱随意,若是小元总不要你,我要你,我就喜欢这种泼辣性子。”
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人舒子沫也认识,叫阮晟,元靖的小跟班,凡是有元靖在的地方,他都在,像是一个吸附在他身上的毒蛇,其实,吸附的不过是元家。
舒子沫下意识的将电话挂断,这话要是被谢子谦听见就完了,以他那性格,估计不会罢休。
可是已经晚了,那人说的每一个字谢子谦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啊!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