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回临沫庄园就看见谢子谦的身影,那人衣衫整齐,里面穿着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外面套着蓝色西装,一只手插在口袋,斜靠在门前,背后灯光映衬着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懒散,谢子谦个子高,舒子沫靠近的时候被他挡住了大半的光,伸出食指,指尖对着他的腹部,推着他往后退,进了客厅。
司易成很识趣没有进来,看见谢子谦的身影后直接开车回去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个我先上去弄一下,脸上难受。”司易成果然猜的没错,这人当真在家。
舒子沫半张脸上的红酒渍已经干透,浅蓝色的裙子也被染上干红,身上透着红酒的甘甜,头发因为沾了红酒的缘故拧巴在一起,模样有些狼狈。
“先去上面把衣服换了。”
舒子沫乖巧的点头:“好。”
上楼拿了件睡袍去洗手间,对着镜子,镜子中的女孩儿妆容已经花了大半,红色的酒质映在脸上像是胎记,颈项上的几道像是被人挠了,越看越慎人,胸口的位置抹上一层红晕,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宁泽远是怎么将好看这两个字说出口的?
只是可怜了身上这条长裙,好几位数,干了的红酒渍怕是洗也洗不了了,废了。
舒子沫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谢子谦在阳台上抽烟,下意识咳嗽几声,阳台上的人转身,只见他的小朋友穿着浴袍式睡衣,腰间简单的束了个长带,衬得整个人的腰身和比例更加的好看,头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两只手来回搓弄,一双光洁的玉足踩在地板上。
谢子谦阔步向前,熄灭手中的烟,将舒子沫抱起来时小声的数落一句:怎么没穿拖鞋就出来了?嗯?
他说话的时候声线压得很低,将人放在床上,舒子沫缩了缩脚,盘腿坐着,手仍在擦拭着头发。
谢子谦去卫生间将拖鞋拿出来放在床沿,坐在床边,看着舒子沫沉默不语。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许的凉气,晚风吹得一旁的窗帘飘摇不定,舒子沫头发还没有干,风拂过她的发顶时,冷得打了个哆嗦。
蜷缩着双腿,将手中的浴巾搭在一旁,裹起薄被,整个人瞬间被裹得严严实实。
谢子谦的目光太过于**裸,她都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我……我有些冷,窗户能不能先关上。”
“受着。”
舒子沫:“……”
这人的语气像是在生气,生气就算了还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给扯开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告诉我,连媒体都想到了,舒子沫,你很可以。”
舒子沫小手使劲儿塞进谢子谦宽大的手掌中,挠着他的掌心,软着语气:“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再说了你现在也知道了,我在外面受了委屈,你回来还生我气,板着一张脸。”
舒子沫慢慢挪着,整个人都挪到他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不要生气了,你再生气我就不理你了。”
“沫沫。”
“嗯?”
谢子谦将脸埋在她的颈项,薄唇一张一合,唇瓣触着她的肌肤,有些痒:“把工作辞了好不好?”
舒子沫:“……”
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跟她的工作没有关系,怎么突然又提到她工作?
只见怀里的人松了手,眉头轻轻蹙起:“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你不能干预我的工作,今天的事情和我工作没有关系,阿谦,别闹好不好?”双手捧着他的脸,迫使谢子谦与她的眼神对视:“我不工作难不成委屈着和你到处奔波?”
“你委屈委屈跟着我,好不好?”
“可我不想,这份工作也不算是朝九晚五,我陪你的时间很多,谢子谦,你不要太过分了!”
舒子沫显然是气到了,松开手没再说话,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
“我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
舒子沫侧睡,没理他。
“以后我的事情你别管。”
谢子谦手一僵,神色淡了淡,捏了捏舒子沫的被子,往上拉,起身将窗户和灯关好,默默退出了房间,他关门的声音很轻,舒子沫猛得从床上坐起,窗外的路灯映着房间里面有些斑驳,透着零星的光,舒子沫盯着那扇已经关起来的门发呆,寂静的夜,汽车的引擎声异常刺耳。
谢子谦……他……出去了。
随便套了件外套,站在窗前,看着汽车驶出临沫庄园。
打开房门,外面灯火通明,只是这里太过于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情味儿,突然想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那里有谢子谦的珍藏,只是那个房间对她落锁了,临沫庄园她唯一进不去的地方,是酒室。
可是今天,她异常的想进去。
谢子谦不喜欢别人碰他书房里的文件,舒子沫翻找的时候很小心,几乎翻找了他书房所有的抽屉都没有找到钥匙。
“不应该……钥匙除了放在书房还能放在哪里。”
殊不知,她的举动,被暗尘里的某个人全看在眼里。
“你家这位,翻东西倒是挺整齐的。”
风汣在一旁看着眼睛里的一团火在蹭蹭蹭的往上冒,这人什么素质,住在别人家里也就算了,还乱翻别人东西,不知道老大最讨厌别人碰他东西了吗?
“老大我这就把她抓来向你磕头认罪。”
司易成:“……”
邢毅泽:“……”
风汣:“你们都瞪着我干嘛!老子看不惯这婆娘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