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泛起一阵凉感,喻轻轻心中顿生排斥,手臂狠狠一推,同时,拎住傅锦楼的胳膊,一个利落干净的过肩摔瞬间完成。
没想到喻轻轻有这么大的能耐,傅锦楼被摔在地上,除了背上生起的痛感,心中尽是惊讶。
傅锦楼迅速起身,看着站在原地一脸冷漠的女人,他从心底延伸出一阵无力和迷惘。
无力的是无法走近,迷惘的是该如何和她亲近。
他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在面对喻轻轻时,只能受隐藏的情感影响。
“我认真的。”傅锦楼像是解释。
可喻轻轻却没有想听的诚心,她勾起唇角笑了笑,有了很浓的嘲讽意味:“傅锦楼,你是不是以为,我爱你爱到愿意做三儿啊?”
先别说她现在和他演没演戏,就算真的爱他,她也不能冒着被骂的风险给他做第三者。
傅锦楼闻言,意欲抬起的手又放下,紧皱的眉宇显现出真挚的犹豫,道:“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我也不会订婚。”
“哦。”喻轻轻神态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还在笑:“所以呢?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这一次,又换来了傅锦楼的沉默。好一会儿,他才启唇吐出话语:“虽然我忘了和你的过去。但我有直觉,我会主观想要靠近你。”
“你都不记得过去,”喻轻轻刻意停顿,似有设置悬念的味道,“你就不怕我是坏女人,你到时候后悔吗?”
“我并不认为你能坏到哪儿去。”傅锦楼往前走了一步,拉近距离,又道:“就算哪天我想起来,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他的语气笃信、真挚,甚至带有不顾一切的勇气。
他不怕去赌,只要答案别让他失望。况且,他真的不怕输,他也不可能输。
“你知道吗?”夜色降临,喻轻轻站在风中,笑容逐渐消失:“你以前从没对我这么主动。都是我在追你,我在兢兢业业地担心受怕。”
当时担心他家里人不同意,还要在和他在一起的基础上,保护自己身边的朋友。
方方面面,她都不够有安全感。
听她说了这么多,傅锦楼心口泛起一阵莫名的波澜,让他生出好多动容。
是想要道歉吗?
可他说不出口。
“你还有五天订婚,我就给你五天的时间考虑。”喻轻轻拢了拢没有系扣子的外套,声音像周围的天气一样,很冷:“如果你处理好身边的事,还想和我有什么发展,就来找我。”
话落,她没给傅锦楼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
*
自从和傅锦楼说清楚后,喻轻轻再也没再片场见到他。而反观楚之汀,喻轻轻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陆宴。
她变得完全没脾气,以往娇纵任性的小公主,现在成了温柔少女,可盐可甜。
喜欢一个人,让她愿意改变自己。
拍戏的日子过得很快,五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晚。
只要过了今夜十二点,明天上午就是傅锦楼和霍妧西的订婚宴。
届时宴请各界名流,权贵门第,来见证两个豪门之间的联姻。
没错,在外界看来,这就是两个龙头家族企业的强强联合,商业利益最大化。
喻轻轻今天收工很早,才刚过晚上八点,她就从取景地离开。
因为头很晕,她把车留在了当地停车场。在拒绝了顾鄢珵要来接她的好意后,喻轻轻在路边拦了一辆空出租。
她的头真的太痛了,身上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越来越没劲。头昏脑涨,她没忍住重重锤了两下。
“师傅,我要去玉锦华庭。”
喻轻轻头靠着座椅背,声音强忍着才显得正常。
出租车启动,司机没有说话。
车子开出去好远,喻轻轻愈发觉得车厢内不透气,抬手想要去开车窗。
手指摸到开关,她却发现车窗被锁住。还没等她问,喻轻轻就发现,司机走的这条路很奇怪,是她没有来过的区域。
转过脸,就见驾驶座旁边有个瓶子,里面往外散着缭绕的白雾。
一时间,她看过的恐怖电影映上脑海。喻轻轻下意识想开车门,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点也抬不起来,她的意识逐渐昏沉,在晕过去之前,她看到了霍妧西的脸。
这是霍妧西的诡计。
而前排开车的霍妧西,此时并不镇定。见喻轻轻失去意识,她胸口的心跳急剧加速,脚下车速猛地加快。
她也不想做什么坏事,但是不行,她不能给喻轻轻破坏她爱情的机会。
不能去酒店,因为霍妧西抬不动已经陷入昏迷的喻轻轻。霍家也不能回,所以她选了一处自己名下的公寓,还算隐蔽。
车子停在停车场,霍妧西提前找好的男人走上前,那男人很高很壮,面相微凶,看模样就像是个杀人越货的常客。
“霍小姐。”他说话的声音很冷,很符合长相。
霍妧西打开车门,做了一个快点过来的手势。
“你把她抱上去,拍好我要的照片,我会一次性结清约好的价钱。”
男人不屑一顾地笑了笑,按照霍妧西的安排做。
*
顾鄢珵自从因为霍妧西自杀那事来到沛城,最近就一直待在这儿,暂时没有回去的意思。
而作为他的好朋友,喻轻轻自然为他提供了住处,她大方地把公寓次卧让给了他。
已经快到九点,顾鄢珵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却不见喻轻轻回来。
她八点多打来电话,说身体有些不舒服,马上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