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我更爱你?”傅锦楼无意识地低喃,仔细琢磨这句话后,他倏地释怀一笑:“幸好,我以前那么爱你。”
三年前更爱,就说明他的心始终都在喻轻轻身上。
闻言,喻轻轻的姿势由平躺转为侧躺,她一手拄着头,一手抚摸着傅锦楼的下巴,声音很乖:“以前的事真的太杂乱了,我一点也不想回想。我们从今往后,就当重新开始行不行?”
指腹在他的下巴处摩挲,喻轻轻望着他的眼睛一片澄澈,毫无任何带有目的的**。
她真的累了,很想安定下来。
傅锦楼双臂抱在脑后,仰头望着白色天花板。明明望进去的是一片虚白,他脑中却已经有了完整性极高的人生计划框架。他松开一只手,回握住喻轻轻在他下巴上游移的手,拉到自己胸前。指尖交叉的同时,傅锦楼沉稳的声音从她耳侧传来,很柔很顺:“我们结婚吧。”
结婚,永永远远在一起。
傅锦楼以前从没想过永远的含义,他不去思考,也不屑于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他彻底懂了什么是永远,那是一种想拥有对方的迫切表达,是世间最俗气却最真诚的一种示爱。
于他而言,就是他想一辈子拥有喻轻轻,和她相爱到死。
一旁,自听到结婚二字,喻轻轻的眼神就开始神游,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反正心里一个靠谱的具体的字都没有。
“我们,”喻轻轻指了指傅锦楼,又指自己,莫名有些磕巴:“结…结婚?”
傅锦楼并没有喻轻轻想的多,他眼神坚定地点点头,语气透着一股理所应当:“就是我们结婚啊,我想娶你了。”
不仅喻轻轻,傅锦楼自从遇到喻轻轻,他也想早日安定下来。一家三口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他很喜欢。
喻轻轻长长地嗯了一声,语态颇显得几分犹豫,她下意识地眼神躲避,紧绷着心陈述事实:“其实咱俩三年前,领过证。只有亲近的朋友知道,外界不知道而已。”
当年的结婚算是半隐婚吧。除了他们俩身边的朋友,也只有傅家亲近的亲戚知道。
没了记忆的傅锦楼当然忘了,他曾和喻轻轻有过一段婚姻。他只以为两人有过情侣关系,却不知,他们扯过证。
这段时间听她说了这么多,傅锦楼自己也能串联起三年前发生的事。他摇了摇喻轻轻的手,有些安抚地意思:“离了我们就再去结一次,没什么的。”
当初关系那般恶劣,傅锦楼猜测,他们俩一定是离了婚的。
见他一举猜对,喻轻轻抿唇,抬眼打量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次结婚,不会还是隐婚吧?”
“你想隐婚?”
“当然不想。”
傅锦楼笑了一下,手指捏上她软嫩的脸蛋,嗯了一声。
见他话意如此不明,喻轻轻翻身趴到他身上,双手大胆地捧起他的脸,低下头就亲了一口,问:“你什么意思?”
他到底有什么想法,何不说清楚些?
傅锦楼本来没有想吊着她的意思,但一朝吃到了好处,他自然有些心猿意马,想从她这儿索取更多。
天知道,前段时间的喻轻轻,对他有多么禁欲。平时见面分别,一个吻是顶多了。
他手臂锢紧她的小腰,唇边勾起一抹坏笑,眉骨抬起,他慵懒地嗯了一声,音调上扬:“你问什么,好好问。”
喻轻轻感觉自己被调戏,此时又骑虎难下,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趴在他胸口,平静重复:“你说明白,到底是隐婚还是光明正大的结婚?”
要是隐婚,她就不同意。因为太吃亏。
她的手一直在他脸上又揉又捏,傅锦楼也不阻拦,宁愿被她捉弄。但闹了半天也没见他给反应,喻轻轻双手抬起,突如其来改变招数。下一秒,两条手臂打到他肩上,她娇软着声质问:“说话,说话,说话。”
傅锦楼不怒反笑,双手由她腰间上移到她的肩膀,音色中的笑意愈发浓稠:“我娶你是大喜事,当然不会瞒着谁。”
能和她结婚,这消息就要昭告天下,要人尽皆知他是她的老公。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喻轻轻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意,她又捧住他的脸,将唇缓缓贴了上去,边吻边透出软绵的声音:“如果当年没有误会,你就是我连续六年最想嫁的男人。”
傅锦楼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然后喻轻轻听到他说:“那现在呢?我还是你最想嫁的男人么?”
喻轻轻被他亲得头脑发昏,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圈住了他的脖子,两人位置互换。她睁开眼,看着眼前对她尽情发挥狼性的男人,眼角染上了灿烂的笑意,重重地嗯了一声,她很开心:“三年前想让你娶我,三年后想嫁给你。”
很明显,用词不一样。
三年后的今天,她更懂得珍惜当下,懂得失而复得对两个人的重要性。
窗户没有挂窗帘,窗外是星辰林落的浪漫幕布。窗内卧室床边的柜子上,有一个镶满钻石的男士腕表,秒针转动的声音不大,根本盖不住室内某种压抑的娇媚声音。
窗外冷风萧瑟,万物都无声。窗内情意缱绻,有情人缠绵悱恻。
*
*
趁着喻轻轻最近没有接工作,傅锦楼带着她和傅斯粤回了傅家。
如今的傅家,傅老爷子因病去世,傅向阁远走伦敦,只留下年迈的傅老太太一个人。前些日,傅嘉言从纽约回来,单纯地打算留在沛城陪奶奶一些时间。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