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傅锦楼夫妻促成了楚之汀和陆宴的婚事,楚之汀现在对喻轻轻的态度诚恳好多。她现在基本和霍妧西断了联系,无形中喻轻轻成了她身边亲近的朋友。
而且,喻轻轻有过生产经验,这让现在怀有身孕的楚之汀很是粘她。
楚之汀现在还没有显怀,陆宴和傅家商量,于一个月后举办婚礼。
由于最近没有工作,喻轻轻自然而然成了陪楚之汀试婚服和首饰的人。两人一大早就去了高定礼服馆,喻轻轻全程提供真诚的意见,给她反馈着各款礼服的利弊。
“轻轻,这款会不会太显低俗了?”
试衣间内,楚之汀口无遮拦地问着身后的喻轻轻。
镜子中,身披婚纱的娇小身影熠熠生辉,鱼尾形的收尾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显现得淋漓尽致。在外人眼中,这是难得的完美身材。但在楚之汀的考虑中,她总担心这会显得她有些俗气。
她觉得自己胸太大,导致很多好看的衣服穿着奇怪。
闻言,喻轻轻认真地打量着眼前女人的整体形象。终了,目光停在她胸前的弧度上,弯唇笑了笑,她打趣:“如果我是你男人,我绝对不让别人看。”
用词点到为止,楚之汀白皙的小脸瞬间红成一片,她羞涩地转过头去,嘟哝道:“是我自己觉得太暴露了,没别的意思呀。”
“那咱们换一套蓬松的婚纱试试?”喻轻轻翻看着手中的杂志,指着一套只露了肩颈,并且有些束胸设计的婚纱道:“大概这种款式。”
楚之汀回头探看,满意地点点头:“我喜欢这种简洁版的婚纱。”
精致的束胸和束腰设计,下摆是蓬松富古的大摆尾,每一丝线织都透着典雅的富贵气。
楚之汀又进换衣间换婚纱,有工作人员帮助,喻轻轻就退了出去。
她坐在沙发上等人,手机开始疯狂振动。屏幕上跳着的备注是傅锦楼,喻轻轻从容地接听:““老公?”
傅锦楼知道她来陪楚之汀试礼服,这么急的打开电话,恐怕是有重要的事。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急:“轻轻,你有没有让单缈去接粤粤?”
喻轻轻有些懵,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语态有些茫然:“我没让谁时间。”
话音落地,话筒里传来一阵沉默。
安静使喻轻轻心里有些慌,她猛地从沙发上起身,忙问:“是不是粤粤不见了?”
“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电话,说粤粤被他阿姨接走了。本来说很快就回来,现在却迟迟没有消息。”傅锦楼如实说,语气比刚刚要平静。
闻言,喻轻轻心口泛起止不住的恐惧。
傅斯粤只有两个阿姨,一个是单缈,一个是棠初。前者现在和丈夫住在一起,每天朝九晚五按时上班。后者现在正在被秦峥纠缠,每天像看守凡人一样被对待。两个人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无缘由的接孩子。
阿姨……女的……
喻轻轻脑中闪过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会不会是霍妧西?”
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这是霍妧西的本性。
随之,傅锦楼想起那个好久都不曾被提起的名字,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你先和汀汀待在一起,这件事我会处理。最迟晚上,咱们家里见。”
一家三口,不缺任何人。
挂断电话,喻轻轻胸口砰砰的心跳久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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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郊区的一条小道上,一辆黑色不起眼的大众快速驶过。
霍妧西亲自开着车,副驾驶坐着一个奶白奶白的小男孩。傅斯粤双手紧握着安全带,眼神和脸色却不见丝毫慌乱,他看着窗外背向而过的树木,问道:“阿姨,咱们要去哪儿啊?”
开车的霍妧西唇紧抿着,素净的脸上没有化妆,双眼之下乌青的黑眼圈十分明显。她此时很紧张,发散的眼睛盯着后视镜,回答的语气敷衍至极:“带你去玩儿,晚上就送你回家。”
霍妧西已经联系好了中介,会有人在前方村口接应,把傅斯粤卖给人贩子。至于买到国内还是国外,霍妧西没有过问。她的目的,就是让傅锦楼和喻轻轻伤心,只要能达到目标,她没必要去关心其中的零散经过。
傅斯粤平淡地哦了一声,他转过头,眼神澄净地看着紧张得手腕在颤的霍妧西,奶声道:“阿姨,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的脸色不太好,手也在抖。要不,我先陪你去医院,等你健康了,再带我出去玩儿吧。”
素不相识的小孩在关心她,霍妧西听了竟觉得有些讽刺。她身边从不缺人奉承,可现在大势已去,就连她的母亲现在都只能和她伸手要钱,不谈感情。
霍妧西想着,眼眶盈起一层水雾,她吸了吸鼻子,车速莫名放缓了一些。
“我没有不舒服,不用去医院。”
闻言,傅斯粤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感受到明显慢下来的车速,他又道:“阿姨,你饿不饿啊?”
“不饿。”
霍妧西变得很冷漠。
傅斯粤颇显失落地哦了一声,双手拄着自己的胃部,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阿姨,我好饿啊。”
霍妧西撇过来一眼,见小孩捂着胃,好像是胃疼的样子。她眉心颤了颤:“你饿得胃疼了?”
傅斯粤点点头,一脸乖巧。
看着傅斯粤的脸,霍妧西突然透过他想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对他没有感情,有着一个任她捂不热的心。只是,他从不吃早饭,也有爱胃痛的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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