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霍妧西和霍燃像是不欢而散。
霍妧西走后,霍燃若无其事地努了努嘴。
“不知足的臭丫头。”他吐槽。
楚之汀和陆宴的女儿已经出生一百天多,名字是陆子衿。百日宴的位置选在傅氏旗下的瑰丽酒店,主办方却是同样声名显赫的陆家。
会场的布置非常雅致,整体颜色偏粉嫩,很适合小女孩的百日庆祝。
会场外车流不息,会场内宾客晏晏。只是酒店远处,停了一抹可疑的身影。霍妧西坐在车里,手指紧张地攥着方向盘,掌心沁出了汗渍。
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很长时间过去,霍妧西才听到楚之汀的声音:“怎么了妧西姐?你过来了?”
望着前面灯火通明的酒店大门,霍妧西试探问:“现在都谁到了啊?”
“我小舅一家,霍燃叔叔和秦峥叔叔……剩下的你就不认识了。”楚之汀问得无心没肺:“怎么了吗?”
没有听到最担心的那个名字,霍妧西劫后余生地暗自舒出一口长气,道:“没怎么。我只是怕自己吃到,所以问问。”
“不晚。你来了就行。”
霍妧西嗯了一声,客气两句才挂断电话。
反正来都来了,不如趁着鄢珵不在,她快点进去祝贺快点离开。想到这个方法,霍妧西推开车门就下了车,背影看起来有些义无反顾。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陆家曾外孙女的百日宴排场极大,来参加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达官贵族。大家都凑在一起社交恭维,霍妧西只觉得自己与其格格不入。
楚之汀和陆宴抱着女儿在会场中心位置,霍妧西一眼望过去,就和楚之汀对上了视线。
对方对她招了招手,霍妧西的尴尬减少不少。走上前,她将手中给小孩子准备的礼物递过去,同时,嘴角弯起来一个微笑:“汀汀,这是给孩子的小礼物,祝她健康成长。”
话落,霍妧西又对陆宴颔首致意。她不认识陆宴,此时也唯有客套和疏远。
“你人来就可以了,以后可别送礼物了。”楚之汀无奈地摇摇头,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比以前成熟一些,也算是有为人妻为人母的模样了。
大概有一年未见,如今楚之汀的变化让霍妧西唏嘘感慨,她不敢想象,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否也有如此大的变化。
陆宴适时地将孩子抱起,贴耳和楚之汀说话:“你先和她聊,我带孩子去小舅那面看看。”
闻言,楚之汀亦是淡淡地点头,目送陆宴和孩子的身影走远。
“你现在幸福么?”
听到背后女人的声音,楚之汀神情恍惚地转过脸,一时有些懵:“我……我幸福啊,当然幸福。”
不知霍妧西为何这样问,楚之汀目光打量着她,心底有不解。
见状,霍妧西有些尴尬,连忙笑着解释:“我只是希望你如愿,能过得开心些。”没别的意思。
下一秒,楚之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了句谢谢。
刚和好的友情还很脆弱,甚至有些陌生,不仅霍妧西,连楚之汀也很注意说话的方式,唯恐造成什么没意义的误会。
而此时,会场的另一边,霍妧西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
鄢珵一身深蓝色高定西装,欧洲蓝血品牌的白钻胸针嵌于襟前,手臂微勾,臂弯内挽着一个模样清纯的娇小女人。
与大多数时候一样,他在挑衅傅锦楼:“哥们儿,你都有侄孙女了,是个老头子了。”
傅锦楼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只是弯起唇角,态度不冷不热:“自然不如你,即将年过半百,依旧膝下无子。”
“哈哈哈……”喻轻轻笑得难以自持,她挽着傅锦楼的胳膊,对鄢珵抬了下下巴:“这是哪位啊?鄢少的眼光百年不变啊。”
这女人长得很像霍妧西,不是指五官像,而是气质和面貌类型。很纯很嫩,和霍妧西的风格很相近。
闻言,鄢珵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手揽上那女人的肩膀,痞里痞气地插科打诨:“男人都这样,喜欢清纯的脸魔鬼的身材,最好年纪也小,耐搞。”
喻轻轻听得出来,鉴于傅斯粤这小孩子在场,鄢珵没爆更大尺度的粗口。
但好久不见,喻轻轻很讨厌他挤兑自己老公,转念一想,便挤兑他:“既然都带人家来了,干嘛不介绍?是还没编好关系么?”
“女伴。”鄢珵歪头眯眼等她,重复一遍:“你鄢珵哥哥的女伴。”
只是这个女伴包不包括女朋友的意思,他没明说。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见鄢珵不回应她的调侃,喻轻轻自觉无趣地退居二线,不再主动找茬。
可就在一切即将安静下来时,霍燃搂着一个女人走过来,脸上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
他走近,和傅锦楼打招呼:“傅二哥好久不见,恭喜怀上二胎啊。”
话里语气不阴不阳,总给人一种傅锦楼会怀孕的感觉。果然,傅锦楼也听出了他话语的攻击性,直接横过去一眼:“这是说话呢?”
说话,还是放屁?
傅锦楼的威胁一向直白,就是要让对方听懂。而霍燃也是个伶俐人,从来就没因为听不懂话而感受不到对方的恶意过。
霍燃在傅锦楼这儿受了挫,又转战去和鄢珵社交:“鄢大少爷更是好久不见啊,现在见了哥哥都不问好了?”
话落,被他搂在怀里的霍妧西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仅不想面对鄢珵,同时她也没准备好面对傅锦楼和喻轻轻。她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