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楼没有陪她闹,两人一起吃了蛋糕,他才和喻轻轻坦露行程安排:“我今晚要去伦敦,事情处理好就回来。”
游宋一提伦敦,他就知道是父亲的身体出现了状况。
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一是不想给喻轻轻造成这事儿很严重的印象;二是出于自身的考虑,他不是医生,就算去得晚,伦敦顶级医疗组也会尽全力救治父亲。
闻言,喻轻轻的笑僵在了脸上,不是怪他不陪自己,而是担心他,“你最近去伦敦很勤,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在喻轻轻的认知里,傅锦楼是父母双亡后由爷爷奶奶养大的。所以此时此景,她只以为是国外分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傅锦楼没解释,他默认了:“不是大事,只是需要我亲自过去。”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最快三天。”鉴于这取决于傅向阁的身体情况,傅锦楼暂且说不准。
话音落下,喻轻轻娇媚的小脸瞬间萎靡不振起来,她叹了一口气:“我马上要进组拍戏,本来圣诞就不能一起过了,现在估计连跨年也悬了。”
距离跨年晚会还有十天,谁知道他口中的最晚会到几号。没准他俩下次见面,就是明年的事儿了。
傅锦楼幅度不大地点点头,抱了抱她安抚,“我会尽快回来。”
喻轻轻转念一想,傅锦楼产业多工作累,她理应理解支持,甚至要体贴他关心他,而不是因为需要特定节日的陪伴而给他施压。
这么想着,她瞬间如释重负,仰脸对他弯唇一笑,故作轻松道:“没事儿,咱俩以后还有好多好多节日可以一起过,不差这一次。
伦敦最近天气不错,你衣服不用穿太厚。还有。”喻轻轻瞬间仿佛老母亲人设上身,唠叨个没完,最后:“工作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听她说这么多,傅锦楼脸上的表情愈发明朗,“你话这么多你粉丝知道么?她们不会觉得你烦?”
喻轻轻:“……”
是真的么?
这是亲男朋友能说出的话么?!
她重重地吸了口气,僵硬地给他一个假笑,紧咬银牙,语调赌气意味十足:“宝贝你的嘴这么毒,除了我没人知道吧?”
傅锦楼点头,抬手系着之前被她扯开的颈间扣子,两不耽误地实话实说:“你很荣幸,得我特殊待遇。”
你放屁!
喻轻轻毫无办法地冷眼相看。
看着窗外簌簌飘落的大片雪花,喻轻轻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气消得也快:“雪下大了,你是不是得抓紧时间去机场了?”
“嗯。”
喻轻轻看了眼手机,突然想到林璐妮,“今天林璐妮来找我求情,说你雪藏她。什么情况啊?你是不是把事情搞得过于严重了?”
她怕辜负傅锦楼的好意,所以用词选用了“过于”二字,也算稍微严谨一些。
傅锦楼闻言蹙起眉,语气冷冽平缓:“她还敢来找你?”
喻轻轻只觉大事不妙,这语气,不会是还要对付林璐妮吧?
下一秒,她拉上他的衣摆,撒娇般地拽了两下,“放过她吧,她当时估计是被渣男蒙蔽了双眼,也不是刻意针对我。”
况且现在林璐妮已经受到了惩罚,若他再做些什么,无非置人于死地,倒也不至于。
但傅锦楼却眯起了漆黑如墨的瞳眸,不置可否地没有回话。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见他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喻轻轻不放心地强调:“别再对她做什么了,好吗?”
她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眸光流转间是**裸的暗示,她也执着,一直在等他给个准确答案。
“嗯。”
他回应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喉间溢出的一声闷哼,却又带着明显到极致的不情愿。
但喻轻轻不用考虑那么多,傅锦楼为人守信,他答应了的事自然不会反悔。
“走吧,我送送你。”
他们俩在办公室温存的时间,游宋已经派人收拾好了傅锦楼的行李。
在机场门口,喻轻轻不顾身边有游宋在场,踮起脚,手抚住傅锦楼的侧脸,极其不舍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很主动,只因为是他。
都说机场是个神奇的地方,它见证了所有离别的不舍和重逢的喜悦。喻轻轻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气氛,她现在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那是一种还没分开就已经期待下次见面的伤感……
“走了。”指腹蹭了蹭她冻得发白的脸蛋,傅锦楼推她上车。
外面太冷了,她身体受不住。
车窗外是满眼的素白,喻轻轻有些近视眼,此时的她紧紧眯着眼睛,目光费力地追寻那抹黑色身影。
直到那黑点完全消失,她才恍然若失地转过头。
“少夫人,可以走了么?”司机问道。
由于游宋要陪傅锦楼一起出差,送他们来的司机还是上次别墅派来的司机。喻轻轻愣然地点头,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走吧。”
*
*
“喻姐!喻姐!”
次日一大早,喻轻轻就被音调极高的声音吵醒。
她用手扒开疲倦无力的眼皮,惺忪的目光勉强看清来人。
“簌簌?”
她的声音有些哑,听到别人耳中有些性感。
但簌簌没时间夸赞她的嗓音条件,拎起喻轻轻的胳膊就要拉她下床,同时嘴上催促:“喻祖宗啊,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今天要见导演么,你怎么还睡到现在啊?”
救命!
簌簌要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