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傅锦楼收到了喻轻轻的短信:
【今天情况特殊,下次,我一定送配得上傅总身价的东西。还有...今天抱歉了...谢谢你】
后视镜中映出男人的一抹浅笑,车子猛然加速,在路口绿灯时疾速驶过。
*
时御集团一楼大堂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但若多加注意,就会发现所有人目光都不约而同交于一处。
从那个人进门,到他进入总裁专属电梯。
电梯门合并,红色数字变化,整个厅内员工的好奇心瞬间沸腾。
“总裁怎么了?穿卫衣运动鞋上班?”
“对啊对啊,而且今天比每天晚到两个小时,什么情况?”
“恋爱了?”
“我去!这么悲伤的消息?”
......
一时间,员工们交头接耳地聊自家总裁八卦。
此时,躺在家里敷面膜的喻轻轻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懒懒地哼唧两声长命百岁。
嗡——
喻轻轻抓起手机,见没有备注,直接拒接。
刚挂,电话又来。
她仔细看了眼号码,并不认识。放任手机震了十多秒,她才迟疑着接起,还未等她询问身份,话筒里传来郑初慕急切的声音:“轻轻,是我,初慕。”
喻轻轻:“......”
无语!阴魂不散了!
“轻轻你先别挂,我......”
“你闭嘴。”喻轻轻懒得听他废话,直接问重点:“你和林璐妮什么关系?”
上次林璐妮在剧组闹事,大肆宣扬她抢男人。她扪心自问,这些年她的人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是渣男郑初慕,二是假婚傅锦楼。
郑初慕当然不配和傅锦楼相提并论,但这两个人放到一起看,很明显林璐妮说的人是前者。
那个喜欢脚踩n只船,妄想享齐人之福的郑大海王。
喻轻轻鼓弄了下手机,继续听。
经她一问,郑初慕立刻想到昨天上了热搜的闹剧。虽然很快被人拦下了所有物料,在互联网上无迹可寻,但在事发后的那小段时间里,很多人都吃到了热瓜。
而且,他也是艺人,圈内的消息传得很快。
他静了静,回答:“听过,没见过,不认识。”
喻轻轻轻蔑一笑,对他死性不改的嘴脸司空见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色美甲,语气慵懒地挖坑套话:“既然不认识,她为什么来我这儿说我抢你了你?”
“当然是她胡说的。”郑初慕急切地和她解释,仿佛把她看作救命稻草,想要趁机稳稳抓住,“轻轻,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错了,我以前不该混蛋,你再给我一次......”
“滚。”字正腔圆吐出一个字,喻轻轻直接挂断电话,习惯性地把他加入黑名单。
再次晦气!
手里把玩着手机,喻轻轻后知后觉一件事,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她果断地拨过去。
电话音响了好久,喻轻轻极有耐心地等待,势必在今天得个结果。
忙音消失,话筒传来嘶嘶啦啦的噪音,以及她的大学同学裴娜的声音:“...轻轻?”
电话被接听之前,喻轻轻心里连每句话的语气、每个字的抑扬顿挫都想好了,但现在一听到对方声音,她终究很难问出口。
怎么问?
裴娜,是你出卖我的?把我的住址告诉了林璐妮?
可有些事情终究要做出决定,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真心一再被辜负。
喻轻轻应了一声,将自己今天的遭遇说明:“今天有一女人泼我红墨水。”
那面的裴娜闻言一阵沉默,几秒后,她语态有些敷衍:“你人没事吧?”
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沉默里也会有答案。喻轻轻对她的关心充耳不闻,告诉她自己做好的决定:“我要解约。如果你想好聚好散的话,这部戏拍完就签合同。如果你不能,那我会起诉。”
“......”
又是几秒的沉默,裴娜突然嗤笑出声,“轻轻,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你确定要闹这么僵么?”
“不是我闹,”喻轻轻心里冷笑,“是你利用我赚了太多钱吧?”
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裴娜和林璐妮关系这么好,竟然能出卖给她自己的住址。她租住的小区门禁很严,若不是裴娜给了林璐妮门卡,她不可能从安保的监控下进来。
所以,林璐妮给裴娜的好处不会少,甚至高于她能给裴娜公司赚取的利润。
裴娜那面似乎很吵,敲门声不断,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喻轻轻,我们都是成年人,身家利益最重要。如今你恩将仇报,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喻轻轻嘲弄地勾起唇角,语气平淡到可怕:“随便。”
挂断电话,喻轻轻将手机丢到床边。
成年人不讲情谊,身家利益需放前头?
她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起身兴致大好地去洗面膜。
*
裴娜被喻轻轻挂断电话,心中的躁火愈发旺盛,看着办公桌上摞起的一堆文书,她语气恶劣问助理:“这都是什么?拿过来这么多你想干嘛?”
助理心尖一颤,声音因害怕泛着抖:“这是...法院传票,咱们公司艺人告公司违约侵权...并提出解约...”
“告我们?”裴娜太阳穴突突作响,嗓门倏地尖锐:“谁?”
助理颤颤巍巍答:“...全部艺人。”
闻言,裴娜猛然从座位上站起,随意从中抽出两本,果然有公司艺人的名字。看着传票,裴娜口中不自觉吐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