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霍妧西出声,霍燃才慑回悠远的目光。
她抿着唇,棕色圆滚的瞳仁注视着他,语态卑微:“我可以留下照顾傅哥哥么?”
虽然可能性不大,甚至会遭到霍燃尖锐的回应,霍妧西依旧问出了口。
霍燃唇线绷直,回身看了一眼还没打开的急救室门,他轻哼了一声:“好呀,就留你在医院照顾。”
霍妧西闻声大喜,小碎步跑到秦峥身边,仰头问得礼貌:“秦峥哥,傅哥哥什么时候可以转去病房啊?”
秦峥掀起略微疲惫的眼皮,视线深深锁着一旁正生闷气的霍燃,语波平平:“马上。”
闻言,霍妧西目含希冀,眼波一直望着那扇还未开启的门。
*
*
下了楼,喻轻轻如同丧尸一般,机械地走去缴费处。
“你好,我要给朋友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病人名字?”
喻轻轻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脑海浮现一个熟悉的面容,她动了动嘴唇,低喃一句:“傅锦楼。”
“傅什么?”护士微微蹙眉,没有听清。
喻轻轻瞬间回过神,目光幽幽,轻叹一口气:“陆宴。海陆空的陆,盛宴的宴。”
神思恍惚,喻轻轻拿着办好的材料证明,回了陆宴的病房。
病房内,陆宴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黑色西裤,白色休闲衬衫,最外面套着的,是剧组统一发放的黑色宽松羽绒服。
他循声转过头,“办好了?”
喻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似是看出她心情不佳,陆宴全程没有打扰她。出租车开到喻轻轻公寓,陆宴才出声:“机票时间是明早九点,我来你家接你?”
喻轻轻解开安全带,虚虚挤出一个微笑,道:“不用。我们约个时间,机场碰面吧。”
“嗯。”陆宴摆摆手,“明天见。”
“明天见。”
推门下车,喻轻轻忘记了回身摆手,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进楼。
陆宴静静看了许久,不能回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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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缈白天上班,喻轻轻一个人窝在家里。
想到傅锦楼吸/毒,她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
上次他在洗手间脱力痛苦的症状,原来是毒瘾发作。她好蠢,明明是千里送毒,却还在心里自我感动,把自己当成了拯救他的天使。
“傻逼。”
寂静的客厅,女人发出一声轻嗤。
叮。
信息提示音。
喻轻轻动作慵懒地抓过手机,解锁查看。
+****6868:【喻轻轻小姐,说好还的车费,还还不还?】
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喻轻轻才想起那天那个帮她的男人。手指敲动键盘,她回了一句消息:【不好意思,我最近事情太多,给忘记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助理去把钱还给你。】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漫长十分钟,手机才收到回应。
【言而无信的人,我不想见了。】
“……”
喻轻轻一阵火大,咬着嘴唇回消息:【我没有言而无信,我是真的给忘了。约个地址吧,我没有欠别人钱的习惯。】
又是十分钟的等待。
对方:【我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喻轻轻:“……”
素不相识,她被人讨厌了?
喻轻轻不服不忿回复:【我道歉,但我依旧要还你钱。你要是不想出来,我们可以加微信转账,支付宝也行。】
对方:【喻小姐的道歉就这样简单?我接受不了。】
好矫情啊。
喻轻轻无语。
下一秒,她再发,故作大度:【那我请你吃顿饭吧。当面道歉,情深意重。】
不再有十分钟的空白等待,对方这回回得速度很快。
【好呀,吃个饭吧。】
后面好像是他选好的餐厅地址,附了一串街道用词。
不知怎的,喻轻轻有一种被诓骗了的感觉,仿佛走进来一场蓄谋已久的哄骗局。
下午两点,喻轻轻到了那家餐厅。
不,不叫餐厅,是一家派头不小的火锅店,在沛城数一数二正宗。店铺生意火爆,若不提早预订,连大堂厅内的位置都选不到。
而今天,店内竟然没有顾客,只有零星几位服务人员。
她走进去,目光打量。
“喻小姐你好,顾先生预定的包厢在楼上,这边请。”服务生面带微笑,俯身展开手臂,指引方向。
“顾先生?”喻轻轻下意识重复这个称呼,转脸还在找人,懒懒地问:“他已经到了?”
看了一圈回过头,目光正好与楼梯间的男人撞上,后者做作地朝她摆摆手,笑出几分痞气:“哈喽,missyu。”
“……”
那晚夜色太黑,喻轻轻看得不够明了,还以为他是高冷孤傲性格。现在灯光明亮处,喻轻轻只觉得这男人很会。
这个会,就是很会讨女人欢心,在女人堆里吃得很开。
喻轻轻很少与这类男人接触,甚至,会刻意保持距离。
男人依旧带着墨镜,只露下半张线条流畅硬朗的俊颜。没错,只根据这半张脸,喻轻轻就能判断出男人的帅气。
加上他高大挺拔的身姿,整体条件可以跃升傅锦楼霍燃他们那一类帅哥等级。
但,气质晦暗不明,危险性难以预测。
“不是来吃饭的么?你看我做什么?”顾鄢珵在笑,嘴角勾着。
喻轻轻没回答他的问题,食指与中指分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单纯问他:“室内带墨镜,不会